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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气。他没有上前,因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算要谈,他也一定要保持冷静。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吓到西瑛,毁了和她现在应该还仅存着的关系......他刚要转身离开,“邱珩!”是西瑛的声音。身后,她立刻跑了过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她还笑着。看到他,她很高兴。他没料到她就这么过来了。“邱珩你怎么来了,这...这几天过得好吗?”她满脸高兴,却又问得小心翼翼。邱珩转头看了眼蒋东岭,他也转头看他,但没什么表情。“你们吃饭吧,我还......有事。”说着他转身欲走。西瑛刚看他的眼神,顿时明白什么。她在他背后大喊:“邱珩!”邱珩停了脚步。“不许走!你...你要是敢走!”西瑛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他敢走会怎么样。邱珩的身子顿了顿,还是,走了。*蒋东岭以为西瑛回来的时候会哭。没想到,她一言不发,看起来还像是带着点不满与怒火。菜上来了,西瑛把电脑收了,蒋东岭把主食往她面前挪了挪。“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先吃。”蒋东岭说。“嗯。”蒋东岭看着她的表情,喝了口水,说道:“你会和他好好说清楚的吧。”西瑛深吸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夹了点盘里的鲈鱼,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我之前以为他一直郁结,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是刚刚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他好些了,来这里吃个饭或者逛一逛散散心。但他......”西瑛苦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不打算理我了。”蒋东岭一愣,没想到他们最近是如此境况。他和西瑛这几天确实多有聊天。起初是因为西瑛为融乾的事而忧虑,她身边无人可说,他倒成了非常合适的倾诉人选。而他自也是乐意当个倾听者。后来聊得多了,她也渐渐放开,有时也会聊些琐事。但他竟没发现,西瑛确实没怎么提到过邱珩。“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哭个三天三夜好了。”西瑛望着天,突然说。到时候,我竟然已经想到那个时候了吗?越想,真的是...越痛啊。一回到车里,邱珩立刻就后悔了。他狠狠地抓了抓头。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可一看到西瑛和蒋东岭在一起,他是本能地生气,根本没法控制!但他也渐渐发现,那是自己心底的魔。对她生气,对她冷漠,是因为他真的害怕她会不在乎。他甚至不敢去设想,如果西瑛走了,他会怎么办?停,不能想!他深深吸了口气,开车回了融乾。*和蒋东岭说得倒还轻巧,大不了哭一哭就好?西瑛却发现她远比表现的要在意得多。回到家里,西瑛就一直昏昏沉沉。是因为邱珩一走她心里就一直是沉沉发闷?还是因为那顿饭的饮品里有酒精?西瑛也懒得深究。躺到床上,却发现愈发睡不着。她想着邱珩今天的态度,委屈极了。她窝在被子里,脸上不时地就掉一两行泪下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有点意识醒来的时候,脑子愈发昏沉,胸口气闷,额头冒汗,手脚冰凉。她拿手背一摸额头,guntang!她勉力坐起来,赶紧穿了衣服。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西琛这几天和明珊去南京玩了,爸妈也出了差,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到了楼下,在夜风里等了半天才打到一辆车。去到医院,半夜的急诊真是人间百态。孩子的啼哭,大人的拍哄,痛苦的叫喊,难受的呻.吟......哄哄闹闹,又人来人往。西瑛去了服务台,拿了体温计,就找了个边上的座位靠着。一坐下来,头就更加地晕。她有些害怕万一等会没意识了该怎么办,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有个人。她含着体温计,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盯着“邱珩”的名字许久,终是划过。可看了半天,又不知道找谁。“西瑛?!”邓婷在这里看见她惊讶极了。她见她模样,赶紧跑来,“西瑛你怎么了,怎么半夜来这里?”“你才是,怎么现在在这?”西瑛像是终于找到了个依靠,顿时安下心来。“我弟半夜发烧,我们家把他送来了。怎么,你也发烧?”邓婷急切地问。说着西瑛拿出了体温计,看了看,39.5度。“我天,这么高的烧!”邓婷吓了一大跳,她赶紧起身,扶着西瑛去挂号。折腾半天,西瑛终于看了医生。现在挂着点滴,贴着退烧贴。西瑛靠在椅子上,看着邓婷,抱歉道:“你快回去吧,你弟弟还等着你呢。”邓婷皱着眉,说道:“没事我弟那边有我爸妈呢,他也没你温度高。我刚和我爸妈说过了。”西瑛还是抱歉地笑笑。“我找你爸妈来吧,或者你弟。”邓婷说。“他们都不在W城呢,况且发个烧,不想让他们在大老远担心。”西瑛说。“那...邱珩呢?”邓婷问道。听到这名字,西瑛愣了一愣。但随即咬了咬唇,道:“你...帮我告诉他吧。”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现在是深夜,分明不适合打扰别人,可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想看看,这样深的夜,他会来吗?他会......心疼吗?这可恨的女孩的小心机......邓婷给邱珩打了个电话。邱珩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匆匆收拾完就立刻飞奔去医院。到医院的时候,邓婷又说刚刚西瑛觉得室内闷,去了外面的花园。邱珩又跑了外面。找了半天,才看见邓婷站在那里,西瑛背对着坐在走廊上,边上还挂着点滴。邓婷看他来了,就起身离开。路过他边上时,邱珩问她:“西瑛怎么样了?”邓婷叹了口气,道:“你自己问她吧。”邱珩来到西瑛边上,她也正转头看他。她眼睛干涸,嘴唇苍白,头发有些凌乱,额头贴着绿绿的退烧贴,看起来憔悴极了。他上前轻声问道:“怎么样,人还舒服吗?”西瑛望着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想他过来的。可看他真的来了,白天生的那股较劲与不平又窜了上来。“我病,也是因为你!”她赌气说道。今天她因为他伤心透了。邱珩哑口无言。他握着她那只没打点滴的手,满嘴苦涩:“西瑛,是我的错,我不该转头就走。”西瑛略有动容,可还是没回头。他继续道:“我不该这么多天都不理你。”她咬了咬唇。“我不该生...你和蒋东岭的气。”西瑛扭过头,已是满眼泪花。她咬着唇看他,顿了几秒,委屈突然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