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书迷正在阅读:[网王/幸村]我太太很难哄的、饕餮娶夫、一起走吗/你是目光所至、曾有少年如初、明明是个假女主/又见烟霞、女主又逆袭了(快穿)、总有人觊觎我的美貌[综]、重返女神的日子、轻轻亲吻你、小富婆
妙。”作者有话要说: ps:文中大致背景是唐朝,但有些东西就没那么细致了,时间线可能会晚一点,比如那句秦王扫六合就是李白写的,这时候还没有,再则,父亲应该被称为“阿耶”,但我觉得“阿爹”好听,干脆就没改第11章封禅今日午间,皇帝便已广宴群臣,到了晚宴,人便少的多,只三省长官与几个近臣而已。钟意跟王珪到的不算早,但也不算晚,许是因官位缘故,连席位都是挨着的。准确来说,大唐是没有宰相这个称谓的,时人所称的宰辅,其实是指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长官。中书省设两位中书令主事,即英国公李绩与邢国公房玄龄,门下省设两位侍中主事,即王珪与魏徵。至于尚书省,因为皇帝曾经担任过尚书令的缘故,此后再不设尚书令一职,而是以左仆射杜如晦与右仆射何玄共同主政。三省共有六位长官,皆可被称为宰相,或者以群相制来称呼,要更加合适些。孔颖达官居国子监祭酒,此外还另有太子右庶子的身份,每日侍讲东宫,他身侧则是御史大夫温彦博,官兼太子左庶子,也是太子心腹,钟意入殿时,他们正在说话,她瞥了一眼,再看各自说话的几位宰相,不免为太子叹口气。皇帝加秦王天策上将衔,这是多么天崩地裂的消息,然而事前,太子一系居然一无所知,毫无准备,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圣旨明发之前,必须经中书、门下二省审议才行,总共四位宰相,竟连一个给东宫透气的都没有,太子在朝局势如何,可见一斑。温彦博面有不满,低语道:“秦王加恩太盛,未免不妥,至于逼迫东宫,更是无尊卑长幼之行……”孔颖达深以为然,正待附和几句,便听内侍们问安声传来,赶忙噤声,钟意顺势看过去,便见意气风发的秦王政大步入内。晌午仪礼已毕,他褪去戎装,改换冠带,衣九章华服、系金钩玉带,喻玉双佩,朱色绶带,如利剑出鞘般锋芒毕露,英气斐然,令人不敢直视。相较之下,温润如玉的太子,不免仁弱了些。钟意听见王珪叹了口气,轻不可闻,她微有所觉,帝后二人却在这时到了。这是钟意重生之后,第一次见何皇后。何皇后年纪已经不轻了,然而当她衣裙锦绣、发髻高挽时,举手投足间的高雅与雍容,都是年轻女郎无法比拟的庄严华贵。那是一种与青春烂漫截然不同的、岁月铸就的风华绝代。钟意随同众人一道起身,向帝后问安,落座不久,便见何皇后将目光投向自己,她温和笑道:“早就想一睹居士风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钟意称谢道:“娘娘凤仪万千,才是牡丹国色。”何皇后温婉一笑,没再开口,宰相们都在,女人之间的寒暄一句便可,说得多了,反而喧宾夺主。今日的宴饮,李政是毫无疑问的主角,皇帝兴致颇高,思及前事,举杯道:“昔日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朕未尝不痛心疾首,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者暂动偏师,无往不捷,单于款塞,耻其雪乎,当与诸君共浮一大白!”言罢,尽饮此杯。在座臣工皆是太上皇时期的旧臣,感同身受,面露激慨之色,便是钟意,也有所动容,齐呼万岁,举杯共饮。气氛一时热切,毕国公阿史那-社尔看向秦王李政,扬声赞道:“秦王驱兵破虏,少年英杰,临机果断,不拘小节,真英主也!”“英主”二字落地,温彦博与孔颖达眼皮子便跳了一下,然而不等他们开口,英国公李绩便笑着接道:“不如此,何以定祸乱?”毕国公阿史那-社尔出身突厥王族,后来降唐,颇得皇帝信重,甚至将衡阳长公主嫁与他,他的话,很大程度便代表了天子意志。而英国公李绩,便更了不得了。李绩原名徐世绩,跟随李唐起兵,屡立战功,太上皇以“感德推功,实纯臣也”,赐他李姓,附宗正属籍,改名为李世绩。后来皇帝登基,为避讳天子名姓,方才更名李绩。温彦博听那二人说完,面露异色,不悦道:“长幼有序,尊卑分明,大唐天下,除陛下与太子二人,孰人可称英主?二位冒失了。”“酒后之语,何必当真?”左仆射杜如晦笑道:“大临勿要介怀。”温彦博愤愤饮一口酒,勉强忍下。钟意并不涉足朝政,朝臣们的嘴上机锋,自然不会插嘴。尚宫局准备细致,与她的皆是果酒,味道偏甜,倒不醉人,她给自己斟了一杯,便觉有道目光投到面上,侧目去看,原是李政。他静静看着她,手指摩挲着酒杯,好像方才那场不大不小的争论跟他无关似的,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钟意淡淡收回了视线。孔颖达起身,恭贺道:“突厥已定,年谷屡登,陛下丰功伟绩,远超前圣,臣请泰山封禅,定天下人心。”他是孔门传人,倘若封禅,仪礼诸事免不得落到他身上,孔家地位也能水涨船高。再则,皇帝封禅,必以太子为亚献,这未尝不是向天下宣告东宫正统礼法地位的一条佳径。封禅,自夏商便有,始皇帝与汉武帝皆曾登封报天,降禅除地,孔颖达觉得,皇帝应该不会拒绝才是。皇后也轻声劝道:“臣妾觉得,祭酒言之有理……”“天下初定,民生未稳,此时登封岱宗,岂非奢侈自矜,令世人笑?”皇帝却不看她,目光环视大殿,道:“朕以为,但使天下太平,家给人足,虽无封禅之礼,亦可德比尧、舜。”皇后目光中的神采淡了,孔颖达神色也有些黯然,太子浑然不觉,望向父亲的目光尊崇而景仰,若非仪礼所限,恨不能击案称善。“汉文帝不曾封禅,躬行俭约,刑措不用,世人皆以其为有德之君。”皇帝道:“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足表至诚,何必远登高山,封数尺之土?封禅伤民,朕弗为也。”场中一时安寂,王珪起身,敬声拜道:“陛下发德音,明封禅本末,非愚臣之所及。”魏徵亦道:“封禅须备千乘万骑,供帐之费,动役数州,而陛下德仁昭昭,天地自明,何须远行封禅,劳民伤财?黎民遇陛下,始有生望。”其余诸人起身拜倒,齐声道:“圣明无过陛下!”孔颖达原是想首倡封禅,搏个头功的,然而皇帝一席话落下,这功绩却打了水漂,如此放弃,又有些不愿,再拜道:“陛下德过三皇,功压五帝,如此德行,正该告于天地……”“封禅之事,勿要再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