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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牺牲一些,她能体谅的,”沈安心中酸楚,还有些难掩的惊惧,他道:“幼亭,难道你会因此而嫌弃她吗?”沈复死死的盯着他,双目赤红,半晌,倏然笑出声来,那笑声苍凉,还有些凄楚:“沈家有你这等子弟,才是祖宗不佑!我与你这种人是同产兄弟,亦是奇耻大辱!”沈安身体一震,无言以对,双手掩面,痛哭起来,沈复牙根紧咬,霍然转身欲走,沈安慌忙拉住他,道:“幼亭,你做什么去?”“我去秦/王府接阿意,”沈复双目闭合,潸然泪下,痛苦自责道:“我答应过阿意,会照顾好她的,她孤身在那儿,必然怕极了……”“她被秦王带走了,你怎么可能接的回来?”沈安拉住他,双目瞪起,急躁道:“过去这么久,阿意想必已经……事情若是闹大,于你,于沈家又有什么好处?阿意还有脸面活下去吗?”“有我在,我会照顾好她的,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带她离开长安,也远离那些是非。”沈复冷冷看他,道:“大哥,你没有心肝,不知廉耻,我有。”“幼亭!”沈安扯住他衣袖,不肯放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难道,你要我死吗?!”沈复回身,正对上他的面孔,一字字道:“大哥,这不是你该为自己愚蠢所付出的代价吗?!”“幼亭,我是你的兄长,我们是亲兄弟,从小到大,我对你如何?”沈安怔怔看着他,眼泪蜿蜒流下:“你小的时候,去假山那儿玩,险些送上边摔下去,是我接住了你,腿上留了小臂长的伤口,为此险些变成瘸子……”“我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弟弟为傲,我见你有出息,比我自己出人头地都高兴,”他落泪道:“幼亭,秦王喜欢阿意,他说会娶阿意做正妃,她会过得很好的。”“难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一点也不为祖母和阿爹阿娘着想,非要我死吗?”第82章前世(十五沈复失魂落魄的上了马,人坐在安国公府的院中台阶上,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沈安便坐在一侧,见他神情略有转圜,似是好些了,方才怯懦道:“幼亭,和离书……”“大哥,你是平安了,那我的阿意该怎么办呢?”沈复面色僵白,怔怔道:“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该有多痛苦?”“秦王,秦王他很喜欢阿意,”沈安勉力在脑海中搜罗词汇,劝说道:“他说会娶阿意做正妃,他不会叫阿意受委屈的……”沈复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沈安面上近乎难以掩饰的希冀,轻轻唤道:“大哥。”沈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应道:“怎么了?”“没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沈复道:“你现在这幅面孔,可憎极了,而你做的这件事,更是畜生不如。”沈安面色霎时白了,嘴唇无力的颤抖几下,却说不出话来。沈复原也没指望他有所回应,他顺势躺倒,歪在留有残雪的台阶上,叫冬日的寒凉,淡化掉血液里痛苦异常的灼烫,双手掩面,惨淡一笑:“不过,做出这样选择的我,有什么资格笑你呢。”……沈安自沈复手中接了那份文书,只一页纸而已,他却拿的慎重,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事实上,于他而言,那的确是救命的东西,远比什么稀世珍宝重要。沈安也知他们夫妻感情深厚,此次令其生离,未免太过残忍,可手指在那张纸上摩挲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撕掉它,又或者是送还给沈复的勇气。“幼亭,”他倏然跪下身,道:“对不起。”沈复没有扶他,目光空洞道:“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最对不起的人,难道不是阿意吗?”沈安无言以对,犹疑半晌,讪讪起身道:“幼亭,你一路风尘仆仆,委实辛苦,还是早些歇息吧,我……我这就走了。”沈复没有看他,也没说告辞,僵坐在椅子上边,仿佛连魂魄都丢了。沈安心中酸涩,不忍再看,逃命似的,匆匆离去。……侍女们奉了数十道菜肴点心,钟意却没有胃口,胡乱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搁下了。“夫人,”玉夏见她如此,委实忧心,劝道:“您再用些吧。”“不了,”钟意勉强一笑,道:“我实在是吃不下。”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据李政所说,是因为有人同他内外勾结,对此,钟意并不怀疑。那庄园原就是沈家的私产,庄园内的侍从也皆是沈家用惯了的,若是没人与他牵线,彼此勾结,李政何必巴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再则,往安国公府去回话,说沈复回府,请她到那庄园去的人,也是沈家的家生子,极为面熟。而这些事情,倘若没有沈家人出面,但凭李政,只怕是很难做到,而实际上,他也没必要专门耗费这个心力。可是,同他勾结的那个人是谁?钟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嫁入安国公府大半年,闺中之时,便与府中人相熟,谁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将她送到秦王身边,荐于枕席,这是何等恶毒的居心?这么做,又对那人有什么好处?钟意浑身发冷,忽然心生畏惧。而李政,便是在这时候进来的。“阿意,是不合胃口吗?”瞥一眼案上几乎没动过的菜肴,他含笑问道。钟意垂着眼,道:“是我没胃口而已。”“那还是厨子手艺差了,”李政在她身侧坐了,笑吟吟道:“明日我从宫中要几个御厨来,再叫人去洛阳请几个厨子,轮换着做,总有合你心意的。”“不必了。”钟意转向他,道:“秦王殿下,请你放我走吧。”“我有什么好的呢,既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且还是嫁过人的妇人,”她头一次柔和了语气,试着劝道:“你身份贵重,倘若想要,天下贵女还不是任意挑选?”“再则,强占臣妻,即便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吧。”“天下间的贵女是有很多,但在我眼里,却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李政目光柔和,道:“阿意正是桃李之年,其华灼灼,风姿绰约,岂是她们所能比的?”这句话说的有些轻薄,钟意动怒,加重语气道:“秦王殿下!”“阿意,你生气时,怎么还是这样漂亮,”李政目光落在她含怒的面颊上,却笑着凑上去,道:“怎么,又想打我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他握住她手,往自己脸上放:“随你打,好不好?”钟意活了二十年,从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一时反倒不知如何应对,半晌,方才冷笑道:“秦王殿下,我是黄门侍郎沈复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