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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麻,顿时有种引狼入室的仓皇感,用膝盖顶他,“撒手,你身上好难闻,都是油烟味,脏兮兮的离我远点啊。”“不。”陈寒说。“不你大爷。”周越觉得他烦死了,嗅着他身上的各种菜味酒味烟味油味,都快疯了,她等下还得去洗澡,就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离我远点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她真的有点难受,不知道脑袋上是不是磕了个大包,还这么一路大声叫嚣,想吐的感觉更强烈了。陈寒也被对方锲而不舍的烦人精神震撼到了,耳边像一百只鸭子高声齐喝,他盯着下方张张合合的嘴唇,抿着嘴笑了一下,像得到糖果的小孩,毫不犹豫的啃了上去。周越吓的忘了动,以往他亲,也最多是轻轻碰一下,眼下不一样,直接撞了上来,磕到她牙上,生疼。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含住她的嘴唇,舌尖长.驱直入。他嘴里有非常浓烈的酒味,似乎是高浓度的白酒,让人头脑发晕,周越能感触到的都是他的味道,心脏砰砰跳的快要炸开了。太......太色情了!你手摸哪儿?!他好像玩上了瘾,辗转不放,几辈子饿死鬼的架势,周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懵了,不知道换气,仿佛溺水一样,快要窒息了。周越难受的呜呜出声,好像摔进了羽毛堆里,浑身酥酥麻麻的。她喘不过气,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他这会稍微松了手,她就挣出手来使劲往外推,陈寒被推的和她空出了点缝隙,而后咂咂嘴唇,半闭着眼往旁边一歪,头埋在她肩窝里,睡过去了。周越大口喘着气,脸非常烫,冷静了一会又有些恼怒和羞怯,他热热的吐息碰到她脖子,很痒。周越使劲把他往旁边推开,自己爬起来,通红着脸理了理衣服,踹了他几脚。地上的人不省人事,毫无反应,她越想越觉得他过分,她要不推,还不知道这王八蛋想干什么!火气一上来,走过去双手架在他腋窝底下,连拖带拽的把他往门口挪,碰到了餐桌椅,在静悄悄的夜里沉闷的响着。周越想起来电视里的画面,觉得颇像把人拖走杀人分尸的。她推开房门给人扔在了家门口,怒气冲冲的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耍流氓的王八蛋!陈寒就这么窝在家门口电梯间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是被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拍醒的。“哎哎,怎么睡这儿了,这酒味,哎,你家住哪?”陈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人畜不分的爬了起来,左右看了两圈,“啊?”“问你住哪啊小伙子?”阿姨问他。“住双星城。”他说。“那怎么睡这啦?”阿姨拖着扫把和垃圾袋放他身边,陈寒有种身在垃圾场的感觉,站起来摁电梯,电梯门开了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我也住这。”他摸摸身上找钥匙,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连证件都没了。陈寒正懵着,维持着掏口袋的姿势,家门突然开了,他扭头看,周越黑着脸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眼底发青。她昨晚被那么一闹,一夜没睡着,脸红心跳了一晚上,又不太放心,只好在客厅坐了一夜,听外面的动静。她今天的课肯定毁了。电梯开了又关,又往上走去。“让开。”她说。陈寒往旁边让了让,她又摁了电梯,一言不发的等着。“我怎么在这?”陈寒问。周越还是没说话,等电梯来了,叮的一声开了,她走进去,垂着眼摁了关闭。陈寒一头雾水的站在电梯门口。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发现她没关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看见自己的东西都扔在茶几上。这,怎么了啊。他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快馊了,颇嫌弃的一下掀起衣裳下摆给脱了,找了衣服把自己彻头彻尾洗干净,在地上躺的浑身都疼,一身清爽的回房间倒床就睡。闭上眼睡了一会,脑子猛地浮现了一个画面出来。“卧槽。”陈寒陡然一惊,蹭的一声直起腰身来,抓了抓头发,他干了什么,他好像......把周越给扑倒了?他的记忆只到那个吻,后面完全没印象了。陈寒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客厅打开手机给程晓松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对方显然刚睡醒,他劈头盖脸的说,“我怎么回家了?”“我叫嫂子接的啊。”陈寒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狂风暴雨的骂了他几句,“你有病没病,把我灌成那样,叫她去接我?!”“那不叫她接叫谁接?”程晓松说,“怎么了?”电话两头都沉默了。程晓松过了一会猛地一惊,语气都不含糊了,“你他妈不会酒后乱性了吧?”“我被她扔出去了。”陈寒只说了结果,过程他不记得,只看下场他应该也干不了什么好事。“我cao,那你......”程晓松还没说完,他就扔了电话,冲去洗漱间拿凉水兜头冲下,而后挂着一身的水又坐回了沙发。他看时间,差不多下了早读,尝试给周越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卧槽。真生气了。陈寒沉思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来,瘫在沙发里好一会没动。九点二十的时候,一中快要大课间了,他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学校。高考完他还没回去过学校,一路碰到了好些熟悉的老师和朋友,拉着他问高考怎么样,他一一答过,大课间快结束了他才到七班门口。“哎哟,学长怎么今天回来了?”高扬和向晨看见人迎出来,陈寒说明来意,高扬了然的进班一喊,过一会出来,“小越越说她不见。”“咋啦,吵架啦?”陆纤纤从后门探出头来。陈寒含糊的应了一声,拍了拍高扬,从他身侧绕进七班,周越正在跟前桌同学说话,同学撞了她一下,回头一看,陈寒摸着鼻子从后门进来。“我有事问你。”他伸手拉她。反正毕业了他又不怕,只是周围同学都饶有兴致的看着,怪里怪气的起哄,周越不习惯被人看来看去,她还要脸,哼了一声,甩手出去了。“干嘛。”她脸很臭的抱臂站在楼梯口,没空调没风扇,她拿手扇风,“有事快说,我要上课了。”“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来问问。”陈寒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耳根可疑的红了,两眼望天,“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吗?”“你说呢?”周越咬了咬牙,“臭流氓。”陈寒无语的和她对视了好久,周越本来扬侧着脸,斜眼看他的神情,越看越不对,猛然反应过来,红晕迅速爬上了脸,踹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