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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住宿的地方时遇到了点难题,她自己不敢一个人住酒店,会整晚整晚睡不着。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一间房,思来想去,又定了青旅的两个床位房。陈寒也没有对住宿问题发表过意见,同时对她这个安排不予评价。周越稍稍有一点尴尬。快到二道之前给青旅老板打电话,对方表示已经满房了。“我都已经预定过了,你跟我说满了?”周越不能理解。“可以退费。”对方不咸不淡的说。气得她直接挂了电话。二道镇上青旅不多,再定已经都满了。“你们也去长白山?”前排的情侣回过头说,“二道镇有很多旅馆,当地人家里自营的,干净又便宜,比青旅好。”男生好心的说,“我们定了一家,老板会来接,你们可以一块。”周越还没说话,陈寒就开了口,“好,谢谢。”二道镇的温度比长春好点儿,没下雪,晚上人又少,周越一下车总算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雪景,很高兴。没有人踩的地方大片大片的雪又细又白,雪光映的夜晚也很亮堂。陈寒拉着她跟着那对情侣一块上了旅馆老板的车。陈寒知道她这个毛病,开房间的时候他对老板说,“一间标间。”周越小小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提了一口气。她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上楼的时候嘴不怂的毛病又犯了,为了缓解尴尬,对陈寒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哈。”陈寒垂下眼睛,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更尴尬了。房间倒是挺大的,家庭旅馆也干净,地暖很足,跟春天似的,周越把窗帘拉开,能看见外面亮堂的雪景。周越被他那一眼撇的脊背发凉,进了房间就莫名其妙的有点坐立难安,全程没敢看他,也没说话,陈寒倒是老神在在的打开电视看着。老板娘很快送了毛巾进来,周越接过之后就躲进了卫生间洗澡。她在浴室拍了半天脸,想找回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心态,结果失败。她果然是个脸皮薄的人啊。等她出来,陈寒进去。周越擦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虚的不行,忍了半天掏出手机给陆纤纤发信息,“老陆。”对方回的极快,“咋?”“我有点不好意思。”周越飞速打字,“在一个镇子上青旅没了,只有宾馆!”“咋?”“我两现在......住一间房!”周越听着那哗哗的水声,颇有点无所适从。“好尴尬。”“哟呵。”陆纤纤发了几张表情包过来,“终于住一块儿了。注意措施啊!”“滚蛋吧你。”“没事,你把你地址发我。”“干嘛?”“你发,我给你叫点吃的压压惊。”周越顺手发了个位置过去,“算你有良心。”周越又跟她闲扯了一会,很快有人打电话来叫她下去取外卖,一下楼下发现陆纤纤叫的是超市外卖,一大包,还挺阔气。她回房间陈寒还没洗完澡,就坐在床上翻零食,剥了个棒棒糖含在嘴里,把东西都倒出来,在一众零嘴中发现了个不大对劲的东西。一个非常著名的牌子。周越举着那盒durex愣了能有五分钟,手机就迫不及待的亮了,“收到没收到没?”周越:“?”陆纤纤:“不用客气,我以前说过要送你的,是不是很遵守承诺?”“这就叫姐妹团!”“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啊!”“你那镇子条件简陋,只有这种,将就着用!下次给你买最新款!”“不过肯定够!”正在这时,宿命一样,浴室的推拉门哗的一下开了。周越条件反射的转了头,看陈寒穿着棉家居服,正在拿毛巾擦头发的水。“看我干嘛?”陈寒说着,一条腿迈了出来。下一秒,他就理所应当的看到了周越手里举着的那一盒玩意。他脚步顿了一下,擦头发的动作也止住了,手拿着毛巾垂下来,沉默的看着她。“我说这玩意跟我没关系,”周越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你信不信?”陈寒就愣了那么一会,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没什么表情的走过来,站在床边轻巧的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盒东西,看清了之后他的表情才有了点动容,饱含震惊的嚯了一声,“十二个。”周越心底一片苍凉,唯一的想法就是倘若时间能倒流回四年前,高二。老师把她和陆纤纤排在一排时,她一定会用尽毕生的力气拒绝这一安排。陆、纤、纤。买就算了!她买十二个!陈寒沉默的看着她。周越也沉默的看着他。他好久才开口,“十二个,有点多了吧。”“......”“我真的......”周越沉痛不已,“真......真不是。”“哦,是你买东西送的。”陈寒点头,“我相信。”他说着又没忍住笑了一声,“送这么多,老板挺大方的。”周越简直活不了了,这厮还在那笑的特别贱的看着她。“其实......”陈寒又清了清嗓子开口。“其实你妹!”周越忍不了了,蹭的一下跳起来站在床上,比他高了一点,微微俯视。陈寒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动作抬头看着。“别笑了!说了不是我,是......哎我靠......”他压根没听,一伸手就把她抱了下来,刚好卡在腰的地方,周越人悬空,一张老脸霎时红透,“干什么!”“其实......”他认真的说,“这里也有,在浴室,你没看见吗?”“......反正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是吧。”周越瞪着他。“不是特别重要。”他笑。“哎随你便随你便,你先把我放下来。”周越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老脸,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撑着他硬邦邦的手臂,使劲挣了挣,纹丝不动。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匹夫!他既不说话也不动,眼睛眯了眯,不知在想些什么。周越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危机感,只是她内心再强悍,在这种原始又野蛮的较量里也使不上力气,看这厮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周越立刻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怒道,“放我下来,你成何体统!放开朕,你这个刁民!”她说掐就掐,真使劲,陈寒笑的不行,倏的松了松手,“恼羞成怒啊。”他松手周越就往下掉,还没落地,就那么一两秒的功夫,这厮腿一软就朝她压下去,周越膝盖一弯,直挺挺的栽进床褥里。碰到床的一瞬间,她脑中就两个字循环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