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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厉嗯了一声,转而看韩续。韩续一直低着头,眼神也没敢往香香那边扫一下。慕容厉还算满意——再敢东张西望,真的要小心你那双眼睛了。转而看见香香也低着头站在他身边,不由又怒了——妈的,你们俩倒还很有默契哈!嗯,要克制,不能暴怒。不然显得他好像很在乎那个女人似的。他说:“韩续。”不行,好想弄死这个该死的东西!韩续说:“末将在。”慕容厉果然很克制,问:“弟兄们的战后抚恤如何了?”韩续道:“全部安排在抗击西靖一役,以战亡抚恤。银子朝廷已经出了,我和周卓亲自监督,云舟派的帐房先生发放。没有问题。”慕容厉这才点头,韩续这个人,做事是不错。他说:“都滚回去,该戍边的戍边,该驻防的驻防,没事别往老子这跑。我这儿有宝啊?”周卓等人当然是要回驻地,但是这几天他一直不见人,大家不放心,是以一直逗留晋阳。如今得了他的话,倒也确实该回去了。严青说:“王爷,如今燕王身体不如从前,我等领兵在外,到底远水不能救近火。依属下之见,还是留韩将军在晋阳城,时常入府探望,以防太子居心叵测。”韩续脸色都变了!妈的你这是想我死!怪不得外号愣头青呢!真是人如其名,半点不错!严青骤然接到他的怒视,不由一怔——我哪错了?我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韩续只觉得头痛欲裂,慕容厉也盯了严青一眼,阴森森的。严青冷汗都出来了,乞求似地望周卓——兄弟,我到底哪错了啊?!周卓没有回应他,慕容厉再度深吸一口气。有些人,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哑巴,他一说话你就恨不得把他毒成哑巴。幸好这时候章太医进来,轻声说:“将军们,王爷身体不适,将军们还是不要过多打扰了。”几个人如蒙大赦,俱都轻吁了一口气,等到告退的时候,韩续转身,眼角扫过慕容厉身边,只看见香香刺绣精美的裙角。出了听风苑,周卓问:“你和王爷之间,出了什么事?”他好像极度不想见到你,这可是稀奇事。严青也正纳闷呢,当即就问:“对啊,你平时不是最擅长讨王爷欢心的吗?”韩续闷头往前走,不吭声。周卓追上去,一脸严肃:“上次晋阳城下,王爷受那一枪,按他的反应,并不是躲避不过。他为什么不躲,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韩续羞怒:“够了!”周卓大步赶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抬手压住他的肩膀,问:“我们是兄弟,是不是?”韩续望着他的眼睛,良久轻叹了口气。当然是兄弟,十年袍泽,多少次同生共死。周卓按住他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发生了什么事?”韩续说:“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不过是我鬼迷心窍的虚妄心思,我的、最无耻,也最无望的希冀。他无力地说:“我回平度关去了。下午就走,周卓,你先在家呆一段时间。周太尉在,燕王不会催你。有消息也可立刻传报我与严青。各自保重吧。”他转身欲走,周卓问:“韩续,你是忠于王爷的,对吗?”韩续说:“一直,永远。”斩钉截铁。四个字出口,身后严青突然道:“香夫人。”香香轻声说:“严将军不必多礼。”那声音一如以往的温柔细腻,韩续没有回头,挺直腰身,大步离开。彼时正是十月末,阳光低垂,金色的光屑一半撒洒于梧桐,一半溅落在他身上。他行过画桥,烟柳已枯槁。正是上有伤心之秋草,下有碧水之波澜。就算你对夫人有救命之恩,也不能这样无礼吧?!多大脸!周卓暗骂了一声,笑着打圆场:“见到夫人也不问候一声,真是没礼貌。他下午要回驻地,急着回家面见双亲。礼有不周之处,夫人不要跟我等粗人一般见识。”香香勉强露了一个笑:“周将军言重了。”她转过身回洗剑阁,目之余光里,只见那个身影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秋水长天之间。你是否相信有一天,再深刻的爱恋,也终将败给时间,成为一场幻觉?☆、第37章寿宴第三十七章:寿宴晚上,香香哄好了小萱萱,仍旧过来听风苑,在外面的小床上睡觉。刚刚躺下,就听见慕容厉说:“进来。”香香一怔,还以为他要喝水,忙进到里间:“王爷有事?”说话间就准备倒水。慕容厉说:“过来。”香香只得走过去,慕容厉说:“到这里睡。”香香微怔,说:“可是……”听风苑不是蓝釉的地方吗?这张床,不是你和他一起睡过的吗?我……可以睡在这里吗?犹豫了一下,慕容厉不耐烦了:“没听懂?”这话很难理解吗?香香只好在他身边躺上,他怒目:“脱衣服啊!”大冷的天,你这样睡不难受?香香把夹衣脱了,上得床来。慕容厉觉得这样好多了,身边有个人,才显得不那么无聊。香香不太踏实,只怕他又做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事来。这时候,他能分得清睡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吗?慕容厉说:“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香香愣住,以前他们当然也经常同床共枕,但那些日子,慕容厉过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纾解身体需要。然后睡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听她说点什么。这时候突然这样问,香香有些无措,轻声说:“王爷……要听什么?”家长里短的女儿琐事,他大抵也不会感兴趣吧?慕容厉挑眉,那倒是,他还真是很少听人闲聊。韩续、周卓他们跟他,除了汇报军情,嗯,偶尔也一起喝喝酒。很久以前似乎还经常聊起过女人。但是不论是军情、国事还是酒、女人,似乎都不太适合跟自己的女人聊。他拧眉:“你平时跟你爹娘……嗯,还有你那个旧情人,都聊什么?”香香脸都红了,说:“于庆哥哥?我们……聊邻居家的大白狗,豆腐坊旁边新开的酒楼、城里的戏台班子……嗯,对了,还有……”话没说完,慕容厉说:“睡觉!”妈的,吃饱了撑的,无聊加低级!香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只得住了嘴。刚闭上眼睛,慕容厉的手就伸过来。隔着衣料,游离摸索。香香也不满了,不敢说。只得暗暗想,我们无聊,除了这事,在床上你还干过啥啊!难道这事儿在你眼里,就算很高级啊!正腹诽呢,慕容厉说:“靠过来。”香香只得靠过去,慕容厉轻轻含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