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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都不陪兕子玩。”小兕子嘟着嘴,怀里抱着乌鸫,再次往它脖子系了一条红绸带,算上去这已经是第七条了。阿喜在旁边盯得死紧,为了不让乌鸫动口啄伤这位小主子,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护好公主!李承乾回过神来,伸手把兕子抱到腿上,顺便再把可怜兮兮的乌鸫脖子上的红绸带解开,放到软垫上,轻声笑道:“兕子生气了吗?都怪大哥,大哥给兕子赔礼道歉好不好?”小兕子的脸蛋比起之前丰盈了许多,如果轻轻捏住她的脸颊,能感受到指尖那一小兜滑腻的rourou,平时也活泼好动了不少,甚至要求承乾带她去骑马。承乾自然不可能答应,然而看到她终于有了小孩子的娇憨模样,心里十分动容开心。“太子哥哥带兕子出宫玩好不好?兕子想去找季娘子。呐,这是季娘子给兕子布置的作业,兕子要去交作业了。”小兕子揪着李承乾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见他不应,就从衣襟里抽出一本小册子,一本正经的放到承乾眼前。册子外面有好看而又精致的花卉图案,翻开里头画着许许多多的动植物,大部分已经被填上了颜色,还有一些小兕子不认识的就没有动笔。图案自然是季婵画的,本来是打算让兕子涂着玩的,没想到小公主很认真的在后花园找了找,根据实物的颜色来填。这已经不是一本简单的儿童画册了,她的颜色把握得很精准,甚至连一些细小的变化也画得很仔细,就算是大人也没办法做到,让人没想到的是,现在才四五岁的小兕子,在画画上竟然有这样惊人的天赋。这种光和影、虚和实的表达并不容易,需要作画者拥有耐心才能过描绘出来,有些地方需要不断重复上色叠色才能出效果,李承乾不知道她是如何忍耐住枯燥与乏味,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来。现在的他感觉又心疼又心软,是他们忽略了小兕子的感受,导致她明明是天之骄女,拥有任性的权利,却比常人要成熟懂事了不少。面对这样的一个乖巧的孩子,哪怕她提出的要求再过分,李承乾都会努力去满足,何况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呢?尽管这会让他得再次面对季娘子,他也顾不了了。☆、第63章李承乾找到季婵的时候,她正领着严琛在地里摘野菜,而阿锦和杨兰去图书阁还没有回来。“季娘子!”一看到季婵,小兕子双眼发亮,从哥哥怀里挣脱下来,一下子就扑进了季婵的臂弯里。天气渐渐回温,但是小孩子体弱,穿得要比别人多一点,斗篷上缀着两颗雪球一样的毛团,头上的两个发鬏各簪着三颗小珍珠,少见的烟蓝色,衬得小脸愈发白嫩。这可是大唐的公主,不能随便抱吧?然而看见小兕子期盼的目光,季婵就心软了,她顺从自己的心把兕子抱了起来,小心的不让沾了汁液的手碰到她,抬首触及不远处李承乾,季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严琛倒是和他十分亲近,或许是因为这个家里没有和他年龄稍微相近的男□□,严琛和村里的男孩子也不怎么打交道,经常跟着阿锦,不过阿锦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毕竟是个女的,很多时候不理解严琛的想法,这导致了严琛有时候孤僻了一些,好在李承乾来时能和他说说话,帮忙解答他的一些疑问。于是在看到他之后严琛明显也是眼睛发亮,不过他毕竟是大孩子了,只是十分克制的站在原处,期待的看着李承乾。因为这两个小孩,季婵和李承乾之间紧张的气氛稍微温和了一点,一行人跟着季婵来到溪边,清洗篮子的野菜,小兕子正在垒石头,给抓到的小螃蟹盖个房子,而严琛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兕子……嚷嚷着要见你,于是我也只能带着她过来打扰你了。”李承乾望着清澈的溪水,说话间很是不自然,水面光滑得仿佛是一面镜子,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也能看见季婵的倒影。似乎是因为今日要下农田的原因,她穿得格外的朴素,烟蓝色的上襦,洗得发白的粗布高腰裙,裙角似乎绣了几簇深浅不一的紫色花穗,并着几片飘落的柳叶,虽然绣法粗糙少了精致,但却意外多了一份古朴自然。李承乾的心脏一下子就被抚慰了,他继续望着水面里的倒影,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你给她布置了作业?她画得很开心也很认真,时常和雉奴坐在一起写写画画,恬静的模样十分可爱。”“是吗,她画多少了,我最近又新做了一些颜料,颜色清透浅淡,有种朦胧的效果,到时候给她装一盒涂着玩。”季婵把清洗过的野菜甩了甩水,放到篮子里。李承乾从站在一边的小璟手中接过册子,把它递给季婵,“画了大半,你看看?”册子外皮是纸质的,季婵的手刚浸过水,还是湿淋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册子,打算接过来又怕弄湿纸页导致里面的颜色晕开。随便往裙摆上擦一擦吧,反正也是粗布裙子,洗起来不心疼。然而她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李承乾动了。他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覆盖在季婵的掌心上,似乎想要帮她擦干净,季婵被他吓了一跳,匆匆的夺过手帕,自己擦干净了,耳朵却红了一半。“谢……谢谢,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好啊。”李承乾轻笑,视线从她的耳尖掠过又收回,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态度却自若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吧。”季婵把手帕洗完拧干,擦了擦小兕子和严琛的手心,这才提篮子起身,家里有一些皂液,用那个会干净一些。“严琛是扬州富商严润的庶子吧。”李承乾跟在季婵后面,而兕子和严琛早就跑到前面去了,小璟一听自家主子开口,立马闪现走人。季婵心里一颤,“你在说什么?严润怎么可能和小琛有关系,都姓严么?”她含糊的说道,打算应付过去,抬脚欲走的时候又反应过来,“你调查他?”李承乾是太子,想知道一个人的底细还不是轻如反掌,季婵又冷静下来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严琛自小就在长安长大,和扬州富商家没有半分牵连。”李承乾突然提起一定是有理由的,结果好坏参半,姚素不指望能攀上严家大船,只希望自己能够远离严氏过上好日子,季婵自然尊重她的想法,保护好严琛是她如今的首要任务,其余的等他长大了再让他自作打算吧。而且如果严家惹上了什么麻烦,严琛自然是要避得远远的。“严润勾结水匪,劫掠往来商船,已然伏法了,严家被查抄所获的东西都送往户部。”李承乾说到此处,略停了停,“而商铺的地契和田契却不知所踪,我离扬州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