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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不接我电话,也不搭理我,我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一个啊!”真的,明明是他丢下我飞走了一个礼拜,怎么现在倒反变成我的不是了?雨点慢慢下得大起来,我话风一转,撒娇道:“你看老天爷都在为我鸣不公呢,你消消气儿呗?我有诚意,我这就去雨里站上五个小时,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我刚准备站起身来,身后的大门啪嗒一声就开了。一回头,我看到石越卿站在那里,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小满,”他叹了一口气,“你可真会倒打一耙。”一看到他,我就又不是我了。他穿了一身深颜色的衣服,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我凑上去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一蹭,使劲闻了闻他身上的露水香。一个礼拜不见,我此刻却觉得像有一个世纪。他一手还扶着门把儿,低头来看我,眼睛黑黑的,一副故作严肃的模样。“真的知道错了吗?”他问。我赶忙点头,不住傻笑。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刚刚下小雨,我是从地铁站走过来的,头发难免有些潮潮的。“不知道下雨了吗?怎么没带伞?”我眨眨眼睛,“小的是来负荆请罪的,不敢带伞。”他终于绷不住,被我逗笑了。他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石越卿将我拉进门,自己一边去接电话,一边往厨房去给我倒热水。“喂,小溪。”我换好鞋子,跟着他进了厨房。他将一杯热水递给我,示意我来电是岳溪。“今天不一定有空,什么事?”“阿姨来了?”“太客气了,帮我谢谢你mama。”“嗯好,我们正好也要往你家的方向去,到了告诉你。”我估计着岳溪一定是问,怎么是我们呢?还有谁一起,因为石越卿下一句话答得是:“还有小满。”不知道岳溪在电话那头儿调侃了什么,我只看到石越卿略一皱眉:“胡说什么呢。”岳溪圣诞假期不准备回家,于是她mama就过来了,计划着趁这次机会在欧洲好好转一转。石越卿同岳溪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她mama这次来,顺带着也捎了些东西给他,让他过去取一下。我们到的时候,岳溪和她mama已经等在楼下了。小区门口这条道不太好停车,于是石越卿示意了下岳溪,将车子停在拐过弯去的另一条路上。他倒车的时候,向后张望,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扶着靠背。这样的姿势下,他胸前的肌rou线条清晰极了,鼻梁高挺,下巴棱角分明。我望着他,一不小心就出了神。他瞄了瞄我:“发什么呆呢?在想什么?”我嘻嘻一笑,大言不惭道:“我在想啊,你的侧脸可真好看。”他都没回头瞅我,只哼了一声:“少来,用两句好听话就想弥补昨天的错误?我可还没那么好打发。”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果然这甜言蜜语不能说太多,说多了就不好用了。想我刚刚跟石越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个多么容易害羞的人啊,我稍微说两句情话,就能把他弄得不知所措。现在可好,抵抗力明显增强。我讪讪笑了两声,赶紧转了话题。“那个,你去见岳溪mama拿东西,我跟着会不会有点不太好?要不我在车里等你也没关系的。”他停好了车,回过头来看我。“没有什么不好的。阿姨当初帮了我很多忙,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你早晚都是要见的。”石越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陈述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然而我心里却在一瞬间转了很多个弯。他说他的长辈,我早晚都是要见的,难道说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认真,又如此有信心,竟早就做好了带我见家长的打算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得这样长远的?……我们刚一下车,岳溪就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挽着我的胳膊,笑意嫣嫣地看我,眼神里有些许挑逗的颜色。“小满,这么早,你就和越卿哥哥在一起啦?”她俏皮地调笑我,“你实话招了吧,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岳溪是跟我耳语的,石越卿走在我们的前面,没有听到。而我却一下子感到不自在起来,恼羞成怒地瞪她:“什么啊!你别胡说八道。是因为我昨天……”没有等我解释完一句话,岳溪就摆出一副一目了然的神情,打断我说:“行啦行啦,别解释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我看看她,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岳溪的mama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举止端庄,十分有气质。岳溪长得有些像她mama,都是柳叶细眉和大眼睛,但岳溪的神态里多了太多的活泼灵动。她mama先是跟石越卿叙旧,石越卿很久没回国,他们应该有阵子不见了。我跟在石越卿的身边,岳溪仍旧挽着我。岳溪mama用她的大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略典雅的微笑。“越卿,这位是……”我略略低头,感到有些说不出的紧张。石越卿似乎望了望我,我只听到他毫不犹疑地答道:“陈小满,我的女朋友。”十一月底的伦敦,按说是该凉飕飕的,然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听到他这样郑重其事地把我介绍给他的长辈时,心里紧张害羞到一塌糊涂。好像就是一瞬间里,觉得自己整张脸蛋都要烧起来了一样。岳溪微微弯腰,侧头瞪着我:“小满,你别脸红啊!”我略略嗔怪她一眼,抬头笑笑,说了声:“阿姨好。”我觉得石越卿他一定是在看我的笑话,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直接且极具穿透力。他拉住我的手,我转头去看他,他的脸上带着那样明朗的笑容。岳溪mama笑了起来。“小满啊,常常听小溪提起你,说你很用功。”我报以谦逊的微笑,客气了几句。她转而又朝向石越卿,面色不改,然而我却从她眼睛里觉察到另一股神色。“越卿,这件事,你告诉你父亲了么?”几乎在瞬间里,我感到石越卿握着我的手上力道加了几分。我仰头去看他,他脸上的笑容似是在倏忽间消逝,神色也有些严肃起来。“还没有。”“你有多久没跟家里联系了?”石越卿没有马上回答,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两根龙须眉毛微微颤了颤。过了大约有几秒钟,他才缓缓答道:“阿姨,我家里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不懂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