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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书房去看,桌子上的晚饭没有动过,倒是刚刚倒过的烟灰缸里又多了几根烟蒂。……黄老邪的刁难确实很不讲道理,幼稚得像小孩子,令人气愤又胡搅蛮缠。他恨不能将靖哥哥逼到绝境,即便使尽浑身解数,也难以达到他满意的程度。然而,在这一场刁难里,只有一点是亘古不变的:黄老邪爱黄蓉,胜过爱他自己。☆、第十九章两位父亲【非小满视角】(1)在石越卿的认知里,“父亲”这个定义是很模糊的。他自己是很小的时候,就不再跟他父亲生活在一起了,因而他对父爱的概念一直十分的混乱。石贺的所作所为让他对父亲一词的解读变成:掌控,cao纵,和利用。他心中一直存了个疑惑,父亲都是这样的吗?父爱会不会有另外一种解读方式?……在跟小满一起回国的飞机上,石越卿他无疑是紧张的。小满在他身边看喜剧片,眉眼里都是笑意。这之中固然有重逢的欣喜,但是回家的喜悦也在她脸上表现得那样一览无余。这样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他看到她笑得连眉毛都在动,这令他不能停止去想她刚刚说的话。她说她要带他回家。家,家这个词对于石越卿来说已经太过于陌生,他想到自己会跟着她融入另外一个家庭,会跟她组建一个新的家,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这种想法令他紧张,却也莫名激动。到北京机场之后,他送小满上了回大连的飞机。她那么不愿意分开,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同他说,你要快点来找我啊。他简直恨不能立刻同她一起飞回去。左欢在机场等他,看到他出来,左欢奇怪地向他身后张望:“咦?小满哪去了?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他笑一笑说:“她在T3直接转机,回大连去了。”左欢跟他一起往停车场走,他侧头看看石越卿,眼神里意味深长的。“你前几天走的时候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现在怎么了?怎么又知道笑了?”左欢拐一拐他,“小满她到底怎么回事?”他答道:“胃出血,幸好问题不严重。”“小满她生活作息那么规律,居然还会胃出血?”左欢有点吃惊。“比赛没弹好,她心情不好,去喝了半瓶威士忌。”“心情不好是因为比赛?”左欢笑一笑,“越卿,你少自己骗自己。”他们走到停车场了,石越卿从左欢手里接过钥匙,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上了车,石越卿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去。左欢问:“回家是吗?”“不,”他发动了车子,眸色坚定,“我去见石贺。”左欢一愣,“干嘛这么急?”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出去,北京七月份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将他的脸颊和眼睛都笼在光影迷离之中。“答应了小满,快点去找她。”……左欢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半路下车了。石越卿到了的时候,刚刚下午两点钟,律所大厦里人来人往,他跟着电梯上去,石贺的律所很忙碌,他进门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在前厅的沙发上等待着。他径直走到前台去,说他要见石贺。前台的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说石律师现在很忙,恐怕需要等上很久。石越卿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又请她告诉石贺,说他只需要五分钟。前台的小姐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他,给石贺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放下电话,就直接将石越卿领进办公室去了。他进去的时候,石贺正在看文件,抬起头来,看了看石越卿,他紧接着示意前台小姐可以了。门被关上。“越卿,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石贺没有笑,只是抬头来看自己儿子,石越卿觉得他似乎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石越卿从随身包里拿出那份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件。“我只是来签文件的。”他将文件放在石贺的办公桌上,石贺看了看,石越卿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愿意签这份文件吧。”石贺拿起那份文件看,文件内容是修改过了的,除了断绝关系和放弃遗产继承权以外,石越卿在那里面,将自己的股份中的一半转让给了伍舒安,只留给石在煜另外一半。看到这里,石贺愣住了。他猛地抬头看来自己儿子,眉毛狠狠皱起。“石越卿,你疯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为什么要把股权让给伍舒安?你搅黄了收购案就算了,有必要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吗?”“我退了跟伍舒安的婚,这是给她的补偿。”他说。石贺看着他,眼神犀利,“你以为我会信你?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石越卿,“你这次又打了什么主意?”他父亲这样问,莫名的,忽然让石越卿心里有些发酸。他不懂为什么父子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互相算计,利用,睚眦必报。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他也曾尝试不要这样,也曾尝试过更和缓的方法,可是到最后他却发现,那样做,受伤的总是他自己。思绪一下子抽离开,石越卿有那么个瞬间没有答话。石贺看着他,狠辣辣的,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我的反击吗?你难道就不怕,我去找那个女孩子的麻烦?”“怕,”面对石贺再一次的威胁,石越卿面不改色,“所以我只能做好准备。”石贺在这个时候表情和缓了,带着一丝好奇,竟微笑起来:“哦?真的?”他顿了顿,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案上,身体略略前倾,“你做了什么准备?这我倒是有兴趣听一听了。”石贺的语气里带着很强的自信,像是不相信,眼神里都多了些不屑。石越卿看了看他,神色复杂,半晌,才缓缓道:“石贺,我下午还约了伍舒安。你要知道,其实我并不想把你逼到那种地步。”他停了停,慢慢皱眉,眼神也犀利起来,“但是如果你坚持要找小满的麻烦,那么我也只能告诉伍家那件事。”石贺的笑容慢慢收起来:“什么事?”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紧张,石越卿看着自己的父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几个词来:“三年前,拉斯维加斯,石在煜,和伍晟安。”石贺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了。“越卿,你在说什么?”过了有几秒钟,石贺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是否定和苦撑,“你把话说得明白些,我听不懂。”石越卿微微勾了勾唇角,“既然听不懂,那我不必再说了。”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