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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吗?”周遇蝶低下头,沮丧地说:“……没有。”闻萤扫向她抠手指的小动作,说:“我们不认识,你干嘛找我?别说专门向我道谢。”“我觉得你漂亮又厉害,还是那里的老板娘,我想跟你混。”“不怕我卖了你?”“你不会的。”周遇蝶两眼发亮,热切地看向闻萤。她不说话的时候算个秀美的姑娘,一旦开了口,粗鄙的底子根本遮不住。“jiejie,我在舅舅家真的住不下去了,我妈犯了病,给不出钱,舅妈只许我吃隔夜饭。我每次洗澡,表哥会偷看,还偷我的内.裤。他长得比猪精还丑,真不如会所的老头子。”闻萤没说话,像在考虑。隔了半晌,她说:“我不能相信你。”“我……”“除非你好好读书,让我看到你值得我帮忙的潜力。”“可……”“不愿算了。”“愿愿愿愿愿!”周遇蝶蹦跳时扯到先前的伤处,忍住呲牙咧嘴的动静,“jiejie,你等我……我收拾衣服,他们今晚应该不在。”“你等等。”闻萤拽住她的帽子,“我只给你找住处,不负责养你。”“唉……”“你到时写个借条,等赚钱了慢慢还。”“……”“有本事就多考高分,可以酌情抵扣。”“但……”“不愿算了。”“愿愿愿!”生怕闻萤反悔,周遇蝶拔足奔入黑暗中的楼道。注视那抹红色消失,闻萤想起当年林谨承牵着她的手去鸿海饭店。他那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怜悯?施舍好意?还是一想到这姑娘今后的命运与自己休戚相关,内心滚沸隐秘的喧腾?*闻萤帮周遇蝶安顿到一家小旅馆,小姑娘嘴碎了些,生活上倒是不挑,见谁都笑。至于她舅舅那边,闻萤没有出面。得知房东是姓包的,闻萤联系了包曼盈,由她转交周遇蝶欠下的生活费。据说舅舅当时捧着钱,看到包曼盈和身后的一众打手,吓得快尿裤子,根本没胆询问侄女的下落。一周后,闻萤在周遇蝶学校附近租了套一居室。搬去的那天,她对周遇蝶说:“你最好安分守己,听我的话。”“好。”“不要单独带男生到家里,说话别带脏字,女孩子别那么轻浮,少让人家瞧不起。”“jiejie,你信我,我都听你的。”周遇蝶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她本质不坏。闻萤略感欣慰。但一开始依然不放心,好像买到一支从未听说过的股票,闻萤时时盯紧大盘,唯恐赔个底掉。庆幸买了车,每天按时下班,把策划类的工作带去周遇蝶那。高三晚自习一直上到十点半,等周遇蝶回来了,闻萤才离开。为了答谢闻萤,周遇蝶让她周六晚上早点来,她买菜下厨。闻萤吃惊:“你还会下厨?”周遇蝶不以为意:“不然你当我在舅舅家那么好过?当然要干活啦!jiejie,你想吃什么告诉我,附近就有菜场,我不仅会做菜,买菜还会跟人砍价,那些卖菜的别想坑我,他们什么伎俩我没见过?”她换过干净衣裳,浑身清清爽爽,眉目间透着些孩子气,是个俏丽的小美人。闻萤想起她上次坐在地上哭嚎,谁去拉就要跟谁拼命的泼辣相,一般人确实招架不住。对于林谨承,闻萤没有告诉他周遇蝶的事。毕竟他对闻萤也做不到开诚布公。只要不是感情上的欺骗,闻萤自觉打些小算盘未尝不可。可林谨承明显感到了她的疏远。并非心情不好,她似乎把注意力转到了别处。防备着问不出缘由,他用身.体试探,闻萤的回应依旧热情。那就不是出轨。林谨承十分费解。*闻萤周六的安排紧凑——上午去酒店加班,下午陪纪燕宁打麻将,晚上去周遇蝶那吃饭。打麻将时,闻萤将林谨承给她的两张演奏会贵宾席门票转送纪燕宁。后者一眼认出是那位声名赫赫的法国钢琴演奏家,据说他的演奏会向来一票难求,林肇伦收藏了不少黑胶唱片。纪燕宁喜笑颜开,直夸闻萤真是女儿一样贴心。其他太太起哄“不然干脆收做干女儿”喽,逗得纪燕宁笑没了眼,连声叫她们挑个好日子。闻萤陪她们笑,自然没有把这话当真,虽然这是她的目标。纪燕宁对她日渐亲昵,多少有了些贴心贴肺的意思。后来去到周遇蝶的住处,闻萤进门时,她在厨房里刀.枪.剑戟地忙开。一个半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桌,闻萤惊呼“你真是看不出来!”随后她去卫生间洗手,周遇蝶忙着拿手机摆盘拍照。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闻萤还没出去,听到林谨承的声音,克制隐隐的怒火:“你是谁?”周遇蝶顿了一顿,惊奇道:“我……你又是谁?”“闻萤呢?”“闻……哎!你这人真是奇怪,没事往别人家里跑!你出去!”第50章辣炒花甲等闻萤到了外面,那两人前后脚转去卧室。她没有特意劝解的意思,心想他们很快就会出来,便去厨房盛饭。吵闹声不绝于耳:“闻萤?”“够了!你、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了!”“闻萤来过吗?”“我真的叫了啊!”“你想叫什么?”“非.礼……强.jian!”“那你赶紧把窗户打开,或者到外面找个通风的地方,记得喊大声点,不然左邻右舍听不见。”走出卧室,林谨承一脸鄙夷。周遇蝶被他喝住,跟在后头不停拿眼瞟他,犹豫到底叫不叫。闻萤端着盛好的米饭,和他们打了照面,招呼愣住的两个人:“你们洗手,来吃饭吧。”从远处传来的教学楼铃声缥缈,和广告牌闪烁的灯光一起渗进窗户,爬上墙壁。墙纸花纹变作熔铁一般的赤金色,在天花板上跳舞,有种诡谲的美丽。房子在三楼,窗外难免嘈杂。闻萤请人上门做过卫生,里外整饬一新。没有任何明星海报或动漫贴纸,周遇蝶以前在舅舅家小心惯了,极守规矩,从不乱碰乱放。三人头顶吊着一盏灯,暖黄色灯光打亮盘子里的菜品色泽,配合气味挑逗人的食欲。林谨承摸清这房里只有一个野丫头,没有男人的生活痕迹,排除了她是放风把门的可能。“她是从哪捡回来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