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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问她为什么不自己跑,她说:“我觉得我能把你拉起来一起跑掉的,谁知道有点高估自己了。”她不叫他小矮子,一直叫他的名字。虽然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现实生活中个子矮,所以感同身受罢了。接着,顺其自然地,他们成了朋友。她游戏里的形象,是个衣袂飘飘的御姐奶妈,可是性格却很可爱。她说:“你是我见过最酷的小正太。”他问:“为什么?”她说:“因为你话很少啊,我总觉得话少的人酷酷的。”接着,她又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跟我说说话,嘻嘻。”她朋友比较多,不像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她平时做任务的时候喜欢带着他东跑西跑的。他比较懒,她也不厌其烦地带着队,她朋友都调侃她上哪找了个儿子。有一天,她问他:“你为什么要用正太体型?难道你是小学生?”他就把自己被朋友坑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她笑,然后又说:“不是小学生就好。”他问她多大,她说:“我老阿姨啦,都二十了。”他说:“我比你大。”她说:“太好了,看样子是找了个哥哥,不是儿子。”他们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当着游戏里的朋友,直到有一天,他们组队的时候,他听她朋友说,她们帮里有个男的在追甜圈圈。她玩那么久游戏,也没有找过情缘。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陪着她玩,本来他也没有存过什么想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个信息,他突然有些紧张。他有点怕万一她答应了那个男的,以后就再也不跟他一块组队了。又或者说,以后她跟那个男的,一起待在队里玩游戏,那样他会更难受。她说:“就是玩玩游戏嘛,不想搞那么复杂。”她朋友又问:“那玩游戏那么久,有没有喜欢的人?”她似乎是想了一会儿,说道:“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是她朋友就在猜,报了一个又一个名字。他很生气,她居然认识那么多男的,更生气的是,这些名字里居然没有他。可能连她的朋友都没想过这个天天跟在身边的小矮子也算个男人吧。还好,每一个她都否决了,他的心里找回了一些平衡。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了解她更多。正巧她一个叫叉叉包的朋友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到她们帮派来玩,他想这是个接近她的好机会,就一口答应了。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跑去问发小梁暄,当初是怎么在游戏里把他老婆追到手的。梁暄答,天天陪她钓鱼,陪她做任务,假装醉酒表白,送了她好几个仓库的聘礼,于是就成功了。他说:“怂,还醉酒表白。”梁暄说:“你不怂你跑来问我干什么?”他说:“还是不你害我弄个正太体型,人家都没把我当男人看。”思来想去,觉得以自己区区一副正太体型跟她求婚,实在是委屈了她,所以成弈就去买了个男号。他打算在这个号上弄几仓库聘礼,那几天就没怎么管之前那个号。结果再等他上线,却发现她人不在了。她只在游戏里给他留了一幅画,还有一行字——“据说这就是你长大的样子,祝好。有缘再见。”四处打听,才知道她是不玩了。问到为什么不玩了,却没人告诉他。她像是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有人告诉他,甜圈圈有个微博。于是他就去微博看了,这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小画家。她画了不少关于这个游戏的画,每一张都精妙绝伦。可最美的,是他手上这幅。她没有把画发在微博上。游戏情缘,比露水还浅,聚散由缘。也许她现实生活有了别的事情吧,也许她很忙吧,也许……也许他对她而言,也没有很重要吧?可是没了她以后,他在这个游戏里愈发形单影只起来。分明原本他就是如此一个人,可拥有过她的热闹以后,再回到原来的孤寂,才发现一切竟是如此令人难以忍受的索然无味。在她离开后不到一个月,他便再也没玩过那个游戏。而那个短暂存在过的、像梦幻一样的女孩,化作一粒朱砂痣。偶尔想起,也不禁会猜测,她现在在做什么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封出其不意的邮件落入了他的手中。本来只想报以一笑,不再去管,可偏偏那一行浅浅的签名像烙铁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会是她吗?那个深夜里,他竟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难以入眠。再后来,见到她时,他真心感叹,游戏果然都是骗人的。她竟然是个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小萝莉,长得乖巧可人,像猫咪一样。可偏偏做的事却不怎么乖。他不禁生出了逗弄她的想法。再后来,她莫名其妙成了他明面上的“女朋友”,再后来,变成了真正的女朋友。就像现在这样,他们赤.裸着身体相拥在床头,岁月静好……成弈本不想管鹿悠被人举报这件事的,她这个人脑袋简单,得点教训不是坏事。可偏偏,她告诉了他这么一层渊源,这便不是他能坐视不理的了。原来当年她离开游戏,另有隐情。如果不是她口中那个叫“栗栗子”的女人,他跟她也不会白白蹉跎那么久。如果不是月老的红线牵得紧了些,可能他们此生真的就要错过,永不再会。成弈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失去鹿悠,会是什么样?就像当年她离开以后,他在游戏里行尸走rou一般游荡着。时至今日,他不可能容忍她离开他身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们路上的绊脚石。更别提,这个绊脚石如今自己冒了头,那么等着她的,就只有被铲平的命运。鹿悠的话语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不过如果真的查不到人的话,那也拿她没办法啊。”“是很难。”成弈握了握她的手,说道:“不过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鹿悠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成弈:“你当成家的人脉是摆设?”说着,他便给一个公安系统的人打了电话。鹿悠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感觉级别不会低。鹿悠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有点大炮轰蚊子的既视感。挂了电话后,成弈抱着她躺下,“明天就知道她是谁了。”鹿悠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伸出小拳头捣了下他:“你认识这种人,为什么今天还要我交罚款?”五百块钱啊,rou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