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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李煦也未能获得那让自己与家族走向巅峰、同时也走向衰败的织造一职。苏州、江宁两地织造一职很戏剧性的落到了最开始被胤礽‘杀熟’的石文炳和科尔坤身上。要知道不管是石文炳也好,还是科尔坤也罢,都算得上朝中重臣,谁都不想去任只是五品的织造署织造,就算这职位其实是钦差大臣、实际地位与一品大员之总督、巡抚相差无几也一样。但说白了,织造署织造一职都是皇帝的心腹,他们现在就算接任估计也做不了多久,所以有什么好高兴的。果不其然,在石文炳、科尔坤走马上任不过一年,就光荣的卸下了织造署织造,回京继职了,而接任者依然是出身内务府上三旗包衣世家之人。“每三年换人,这是有效杜绝接任织造署织造之人发展出势力的最好办法。”私底下,胤禛凉凉地对胤礽说道:“太子二哥也不希望,咱们以后所穿衣物款式都和曹家、李家一样都有备份吧。”胤礽抿嘴冷笑着回答:“爷又没病,肯定不想奴才们这么的体贴入微。”胤禛晒然一笑,正要继续谈论事情之时,却见胤祺、胤祚二人一脸衰样的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伏在石桌子上,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这是怎么了?”胤礽诧异的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到御花园赏花吗,怎么都这幅模样。莫非被美人花反欣赏了不成。”“什么美人花,明明是一朵看不懂脸色,不知好歹的霸王花。”胤祚愤愤不平地道:“也不知那董鄂氏哪来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必是皇子福晋的。居然和表妹顶起牛来。”“表妹?锦绣也在场?”胤禛有些意外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是因为一言不合,又打闹起来了吧。”“四哥你猜对了,就是打了起来,不过错也不在董鄂氏,而是,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怎么好好说着话,就打起来了呢!”“所以,你们就跑回来了。”胤礽无语,却是顺势起身,往外走去。他的身后,胤禛带着胤祺、胤祚,亦是跟随一道去了事故频发地之一的御花园子。很不凑巧,胤礽四人到达御花园子时,已经曲终人散,闹出事端的几个人都已被一起请去了承乾宫。于是兄弟四人又转道承乾宫,看戏,嗯,了解到底发生啥事去了。三年一届的八旗选秀又开始后,郭宜佳便以方便宣见看中的秀女为由,搬回了承乾宫。兄弟四人到达承乾宫之时,郭宜佳正眯着凤眼,俏脸含煞的询问着被‘请到’承乾宫‘作客’的秀女们。“你们谁能告诉本宫,你们在御花园子里大打出手的理由。”几位秀女诺诺不敢多言,就连郭宜佳的亲侄女郭络罗锦绣也是不敢搭腔,只哭丧着脸低着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完全没了跟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胆子。郭宜佳无语,暗自翻了一记白眼后随意指了一名秀女。“你来说。”那穿着浅蓝色旗装的秀女打了一个颤,却还算镇定的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今日天气良好,奴婢便和同屋所住的董鄂jiejie出门一起走走,没曾想刚一出门就碰到了郭络罗格格,也领着几个同屋相熟的秀女,奴婢想着秀女一场,便做主邀请郭络罗格格一道儿…”“少来了。好言好语的谁会跟你打起来,明明是你在讥讽郭络罗家的人都张狂跋扈,好欺负人,本格格这才出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张狂跋扈,好欺负人。”郭宜佳无言,感情她随便点名,还点着了当事人。郭宜佳扯嘴,凉凉一笑道:“锦绣,那你又是怎么和董鄂格格打了起来。”“皇后娘娘,我们没打架。”董鄂氏赶紧跳出来解释道:“只是一时气愤吵了起来罢了。”听到这儿,郭宜佳也算明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多半锦绣这个丫头发起飙来,不分敌我的乱掐一通,让没受过闲气的董鄂氏受不了,这才发展成董鄂氏和锦绣两人的互掐。理清了头绪,郭宜佳直接将董鄂氏和锦绣留下,其他在场的秀女包括那位挑起事端、姓完颜的秀女都被请出承乾宫,由宫女带着准备送回储秀宫。被留下的惴惴不安,被请回去的秀女更是惴惴不安。刚巧承乾宫的宫女领着几个秀女出了承乾宫之时,迎面碰上了正准备进承乾宫的兄弟四人。完颜氏猛地攒紧手帕,怯生生的唤了一声五爷、六爷,却见胤祚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翻白眼道:“这就是董鄂氏,也不知皇额娘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居然看得上这么矫情的意思。”胤祚没有丝毫给完颜氏留面子的意思,直言不讳却无意戳穿了一件事。胤礽眼神诡异的扫了脸色瞬间惨白的完颜氏,然后一巴掌扣在胤祚的脑袋上:“你这臭小子眼神才有问题,这位跟你和五弟打招呼的,根本就不是董鄂氏。”“不是。”胤祺和胤祚对视一眼后,也算明了面前这位看起来清纯可人的秀女,对他们二人耍了心眼,顿时不管是胤祺也好,还是胤祚也罢,都对完颜氏起了厌恶之情。“进去吧。再晚点,估计表妹又要被皇额娘给收拾了。”胤禛神色淡淡,仿佛这不上台面的小算计根本就入不了他的心。事实的确如此,胤禛的确看不上完颜氏的算计,只是由于她算计的对象恰好是他今生的弟弟们,那胤禛自然不会让完颜氏小小的算计成空。胤礽也是一样,警告意味浓厚的瞥了完颜氏一眼,便领着弟弟们进了承乾宫。此时,领头送秀女们回屋的宫女也算看出了个所以然来,不过这宫女没有开腔,而是将事情记在了心中,等从储秀宫送了秀女们回来后,对管着他们的如兰说了这事。事关小主子们,如兰自然要将这事儿学舌告之郭宜佳,郭宜佳一听,先是没说什么,只让如梅去阿哥所把正在核算账务的乌喇那拉氏叫来。而等乌喇那拉氏被叫来后,东暖阁里陪郭宜佳坐着的董鄂氏、郭络罗锦绣都有些坐立难安之时,郭宜佳才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说说,这种低级的算计手段,也能让你们俩掐成斗鸡,本宫是该赞美你俩的善良呢,还是该嘲笑你俩的天真。”又被骂了满头包的郭络罗锦绣抽空给了乌喇那拉氏一枚‘求救’的眼神后,委委屈屈地开口道:“哪有算计,不会是姑爸爸…”瞎说的话,被郭宜佳如刀的厉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郭络罗锦绣灰溜溜地闭嘴,不敢乱说话后,也是坐立难安的董鄂氏道:“皇后娘娘,奴婢今儿冲动了。”“的确冲动了。”依着郭宜佳的脾气,根本就不会在意秀女之间的掐架,之所以将他们全拎到面前,主要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让郭宜佳倍感无语的是,旁观的人都明白了,就只有两个掐架的当事人不明白,这智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