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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留下。管你是要做管事,还是花农。”果然是蛮不讲理的大少爷。“呸!”李太白一手按住沙发借力,旋身,跃起落在梧桐身后,探出小脑袋骂道:“谁要留在你这个大魔王身边做事。我脑袋秀掉啦!”梧桐掩脸叹道:姑娘,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呀!这一边的大魔王站起来,看着她。唤道:“小白,过来。”他不喜欢她躲在别的男人身后,即便是梧桐也不行。李太白冷哼一声。梧桐一惊。伊路米少爷的念对她毫无作用?如此强大的压迫强,不是针对他,仍让他浑身不舒服,而花农姑娘除了愤怒,无一丝恐惧。她是天真,还是无惧?梧桐认为李太白是一个未知数,对揍敌客家来讲可能是一个潜藏的危险。她想走,自然让她走。只是伊路米少爷为何执意留下她?梧桐只觉一阵凉风刮过。身后的李太白已被拽到墙边,被困于墙与某魔王的臂弯之中。某魔王用一贯冷冰的声音吩咐:“梧桐去拿行李。马上。”梧桐应声。“……是。”双眼仍不解地看着墙边装壁虎的两人。情况太诡异了,他拿下眼镜擦了擦,余光仍看见那两只密不可分的壁虎。哎呀!莫非是因为春天到了!伊路米微弯身质问:“我刚才叫你过来。你为什么不听话?”除了家人,她是头一个不怕他的存在,不论男女。李太白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我是你养的狗呀!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离我远点。”伊路米一说话,热气便喷到她的脸颊,她的脖子……两人分享着彼此的气息。暖阳从窗边渗入,洒在他们身上更是暧昧至极。“不听话的人要罚。”伊路米执起李太白的左手腕用力握住,那只白净小手瞬间扭曲,指节发白,几乎可以听到骨头“嘎嘣嘎”的声响。“啊!”李太白痛叫一声,眼眶转红,泪珠滚落。“痛,痛!放开……你做什么?”李太白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因她怕痛,怕流血,一道小口子能让她痛上半天,何况现在有人想碎她的骨头。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她挣扎。但大魔王如山般不动,她只好以头撞山,一下又一下……她靠在大魔王的胸前听着他稳定又微弱的心跳声。“咚嗒,咚嗒……”稳定的心律莫名地令她减轻一点痛楚,反正也挣不开,干脆懒在他怀内。陌生的触感,女子身躯柔软似绵令伊路米身子一僵,忙放开手。李太白跌坐在地。手腕处现出五指红痕,有点触目惊心。伊路米蹲下,歪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她。女人这么脆弱吗?明明母亲非常厉害的说,而且他只是轻轻地一捏。有这么痛?他问:“很痛?”做错事或不听话就得惩罚,这是揍敌客家祖训。父亲教导他,他再教给弟弟们。他向来严格执行,包括弟弟们也是如此。还有脸问?李太白抹去泪水,反问:“我砍你一刀,看你痛不痛?”伊路米一呆,认真地想了想说:“痛。”要是砍到骨头,纵是他这样的高手也得一段时间恢复,而且养伤期间无法接任何任务。他纠正:“但我没有用刀砍你。”伊路米惯用铁针,偶用手剑,他不喜欢衣服沾上血迹。敢情这大魔王还想用刀砍她。不顾李太白已气绝,他继续说:“惩罚的目的就是让你痛。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嗯,这次就这样吧。你知道痛就行了。往后要好好听话。”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么恐怖的事。李太白吓得连泪水也收住。不行。怕没有找到二月,自己的小命就搁在大魔王手上了。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她身子一移,直奔门口。离门口只有两步,只有五十厘米不到距离。大王魔王不知何时空降在门口,高大的身型挡住出路。“小白,不听话可是要被罚的。”死面瘫,死变态,死疯子……“去你的。”李太白骂了一句,盘腿坐下。这下换伊路米不解了,他问:“小白,你这是做什么?”“等死。”“谁敢杀你?”“伊路米·揍敌客。”“呵呵……”伊路米一弯眉毛,似乎在笑。他上前蹲下,轻轻地拍了拍李太白的头顶,说:“请我杀人的金价太高了,应该没有人舍得为你花这笔钱。我呢,是你的主人,不会杀你的。小白,放心。”“养狗呀!我不是小白。你才是小白,你家全是小白。”伊路米肯定是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他迎着李太白挑衅目光,仔细一瞧,发现她的双眼极漂亮,像两瓣桃花,尤其是被泪水冲洗后,莹莹发亮,自己的脸容清晰印在她的眼眸内。“你的眼睛很漂亮。”他说。李太白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无话可说。她的双眼的确又大又漂亮。她怎么总跟不上他的节奏。大魔王说她的眼晴漂亮,难道是想挖出来作买卖?她赶紧闭上双眼。伊路米凑近,见她睫毛如扇微微颤动。他慢慢移近,再移近,两人不过是一寸之隔。李太白开始发毛,早知道别认怂闭眼,现在睁开来不来得及?她猛地睁开眼。伊路米的俏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几倍,四目相接,你眼望我眼,两人动作僵化,气息纠缠……此情此景暧昧至极,只差来一记难分难解,令人脸红耳赤的深吻。只要他们某中一人凑上去。只差一点。一点点……门外有人咳了两声,深怕屋内两人听不见。非常,非常用力地,用力地发出声音。随即那人跨步入内报告:“伊路米少爷,李太白花农的行李已经拿回来了。”☆、第五章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从缝隙间洒落,光与影交错,写下一幅斑驳的画卷。李太白动作不太雅地歪靠树杆午睡。不远处是伊路米大爷的山洞居所,又名九牙居。听说前门守院的三毛·揍敌客,四处散步,散到此门前时刚好丢下一颗狗牙,伊路米见了,颇觉有趣,故称取名为九牙居。而三毛掉下的那颗狗牙,据说被他打入山洞的某处。九牙居的大门前站着一名黑色的西装青年,他身形高壮,寸板头,方正的脸庞配上一对眯眯眼,模样老实可靠。杰克·吉哈尔。二十二岁,九牙居的管事。他几乎在揍敌客家长大,与伊路米识于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