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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回应她。她的双手沾满鲜血,跌坐在地。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要任何人为她牺牲。不要。这是她的家事,她要亲手了断。飞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李太白挣扎起身,往虚空唤道:“……哥……哥哥,我……我回来了!”空旷的走廊传来回音不断地重复:哥哥……我回来……而虚空中却没有人回应她。大宅内仍是安静的教人心发寒。客厅的门边忽地现出一道身影,影子在地板上拉长,几乎碰触到她。那个黑影淡淡的看着染着鲜血的李太白。李太白大步走去,手染满鲜血的手指责。“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想杀我。真是愚蠢,不自量力。”那黑影应道。闻言,李太白眼角的泪珠划落,坠在地板上碎裂。“你不该杀他的。他不是你的对手,他只是因为……”因为想保护我。不顾一切,不顾性命地想保护我而已。为什么你连他也不放过。黑影反驳。“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敞开双手,欢迎他来杀我。”扫过她脸颊的泪痕,他不悦地责备:“薇薇,眼泪是软弱的标志。我的公主,我跟你说过不要掉眼泪,不要示弱。尤其跟自己敌人。”李太白抹掉脸上的泪痕,冷声应道:“我不是你的公主。”那人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说:“你出生的那一天mama抱着你跟我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薇薇,mama是不会说谎的。”她是小公主,而他是公主的骑士,这是mama按排兄妹俩的身份。母亲一直是她心口的痛。伊路米曾用此来攻击她,眼前的青年也用同样的方式。只是伊路米毕竟是外人,而他却是她的至亲。疼痛袭来,竟让她一瞬间无法呼吸。“那mama有让你杀掉唯一的meimei吗?”李太白反讽。“库洛洛·鲁西鲁。”☆、第四十四章闻言,库洛洛波澜不惊。他仍是一派闲雅,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见他帅气地上前将李太白轻拥入怀,叹道:“薇薇,你可真懂伤我的心!”他的体温是烫热的,怀抱是温暖的,和某人不同。相同的是两人都爱作戏,进军演艺圈铁定是影帝\'S的级别。她轻合眼,不忍推开他。无论他如何作戏。他……他仍是她唯一的亲人呀!客厅打扫过,干净整洁,宽敞的空间只摆着两张欧式的四座沙发,悬吊的水晶灯一亮,耀眼夺目。库洛洛用干净的毛巾沾了清水,替李太白拭去手中的血迹。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石,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小时候她喜欢趴在他的背上睡觉,无论走哪都扯着他的裤管不放手。她曾经非常依赖,非常信任他这个哥哥。她的手指细长,但指头圆润,非常可爱。他说:“小时候你的手小小的,像只白馒头。我饿疯时,还曾偷偷啃过几回呢,又香又甜。”搁下毛巾,他翻开她的手掌,指着食指第三节的一道已转淡的牙痕,笑说:“我那时肯定是饿坏了吧,十多年了还留下痕迹。”李太白猛地缩回手,疼痛的感觉仍鲜明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她不再相信他,甚至对他充满恐惧和警惕。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后悔。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库洛洛曾问过自己:如果那个下着雨的冬夜,那伙盗贼没有闯入他的家,没有杀害他的父母,没有抢夺他家的财物,自己人生会不会完会不一样?他没有答案。假设的问题,他也不深究。只是无论他的人生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血缘的羁绊,更改变不了meimei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库洛洛记得: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夜,昨夜因meimei发热送进了市区的医院,已一日一夜。母亲丢下手中的工作去医院看护,怕传染给年幼的他,所以将他独自留在家中。他带着自己的小人书躲在书架后,看困了便迷糊地睡去。忽地,他听到父亲的声音。已经一个月不曾回家的父亲正忙着帮忙不是V5的小国争取民主自由,改善他国国民的生活。他的反战演讲时常出现在各国的新闻联播中。他若想念父亲浑厚的声音,便会打开电视机。在外的父亲神情严肃,说话抑扬顿挫,有领袖之风,让人臣服他脚下的气势。回到家中的父亲总带着一脸笑意,爱蹭家人的脸蛋,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对家人的爱。大家都喜欢他,为他着迷。母亲曾这么回答他的质问:为什么爸爸总在外面不回家?父亲丢下行李,母亲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还有无数的演讲?”“哈哈……”父亲笑说:“外面的事再重要也不上你们。听说小薇薇生病了,我怎能不回来。”“哦!原来是想女儿啦!”父亲将妻子抱入怀内撒娇:“我更想你。”“果然是油腔滑调的家伙。”母亲调侃道:“你当年一见我,就说要和我结婚。我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疯子呢!结果你一沾上来,就撵不走。足足三年啊,你找了一千个我要嫁给你的理由。估计一口滑腔就是那时练成的吧!”父亲的笑声更雄亮了。他知道父母相遇在一场令人打瞌睡会议上,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发誓要与她结婚。父亲曾说:mama就像是开在悬崖上的花,诱着勇士去采摘。笑毕,父亲问:“奈薇,我可爱的奈薇你愿不愿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嫁给我这个疯子啊?”婚后七年,加上两人暧昧你追我赶的三年,一共十年,但这位鲁西鲁家长男却不明白,被誉为天才少女的妻子愿意嫁给他。她出身高贵,不但美丽,又聪明又善良。得到的奖项可以写填三张A4纸,后因喜欢植物,成了植物学家。当时有多少绅士想约会她,可惜她不愿意出现在社交场合,让人难以一窥真容。直到他遇见了她,先下手为强,广而告之:这个是我的女人。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报纸不是祝福之言,大多的意思是:这个鲁西鲁家的男人是怎么(骗倒)娶到我们的天才少女?结婚的那一年,他二十岁,而她十九。更多人说:天才少女毕竟是少女。十六岁遇上一个男人,会以为他天,就是支撑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理由打动了她。母亲推开父亲,反问:“我答应你的那天。你用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