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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会看出我的小私心吗?我悄悄地盯着他,他只是闭目养神。二月份的天气有些冷,我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洞口到处都是光溜溜的石壁,他伤口又没有完全包好,受了寒可不行。刚起身,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我指了指洞口:“火小了,我出去捡点树枝。”“不用。”我便无话,回身坐下。寒风吹进,外面居然下雪了。点点雪粒飘来,我一直坐在靠近洞口的最外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立刻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他看了看我说:“坐过来些吧。”我依言过去。“再坐过来点。”我依言过去,没过多久,“阿嚏!”“阿嚏!”我接连打了两个,见识过小姐只觉她生病的样子是弱柳扶风,美不胜收。而我绝对是笨呆了,鼻头红红的,要感冒。我缩紧身子。雪花越来越大,身上的冷气也越来越重,我都快觉得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寒冷的冰块。他突然伸手过来,我吓了一跳。“把衣服脱了。”我瞪大眼睛。“不脱你会着凉。”他眼里没有别的情绪。我最终还是退下衣服,只剩一件大红色的肚兜,上面还有缝补的痕迹。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转眼却撞见他眼里微微的笑意,我心里有什么在动。突然觉得我的方向好像有些错了。我是想让他信任我,把我当心腹。可是我表现得好像……一直盯着他。肯为他去死。他会猜到什么?现在我脱下衣服,孤男寡女,如果他不是打算绝口不提的话,就是打算对我负责了。依他的个性,第二种的可能性大些。他抱住我。他的怀抱很宽厚,也很温暖,身上还有幽幽香气。他抱了我很久,直到我再也不觉得身边湿冷,下巴抵着我的头,直到声音平和地说:“没有人肯为我死……你是第一个。”我不知道是觉得为自己大胆这一步高兴还是后悔,我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第9章这夜,我在他的怀中入睡。。直至次日清晨,被一伙人的响动吵醒,我听到有人找过来,睁开眼睛又闭上了。那些侍卫冲进来;“九皇子殿下!”看到我们这样却蓦然定住了。我立刻惶然起身,拿过衣服,躲在他身后穿好。他起身看向他们。几个侍卫跪下来:“臣等来迟,皇子殿下还请恕罪。”“不用。”“谢皇子殿下。”他们起身。他道:“回去吧。”走出几步,又忽然回身伸出手,看向我。连我也吃了一惊,看着那些侍卫抬起头又低下的目光,我走过去牵住。我知道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回到府里,九皇子自然先去换衣服,诊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另一件衣服,在铜镜里看自己的容颜。我没有任何姿色让他动心,我必须分清楚,他对我的是一种救命之恩的亲厚。现在虽然对我好,但不免以后会忘记。而且他若把对我负责当做报答,我也无可奈何。越是待在他身边,越是亲近,越是不能走错一步。因为人总是会腻的,容易被眼前的嫌憎忘记昔日的美好。我不能指着一次救命之恩,就让他记一辈子。但现在。我还不能有任何表示。我要等人有表示。第二日,小姐就把我招过去了。我和九皇子是大庭广众下被看见的,我不担心传不出去。这时候,我知道九皇子刚刚出门上朝。小姐也到底会担心害怕。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丽在小姐身边说着什么,见我来了立刻住了口,眉间却有一丝幸灾乐祸。我知道,她是慕府后来派来照顾小姐,在这府里,自从我过来服侍小姐,她的地位便急剧下降。我俯身行礼:“小姐。”“贱人!难道你不懂规矩吗?现在小姐已嫁给了九皇子自然就是九皇妃,你该叫夫人了。”狐假虎威,但我已不怕任何东西。“无论怎么样,小姐永远是小银心中的小姐。”小姐目光闪烁不定。她在犹豫。她那么喜欢九皇子,九皇子却和他在成亲两个多月后便“被别的女人勾引”。我猜想她们应该是这样说的。女子之间斗争是本性,比她们好的,她们会嫉妒;比她们差的,她们会瞧不起;比她们差却得到了她们想要的东西的,她们会不甘和怨恨。妓院给我上了多么好的一课。小姐也是女子,她逃不过。问题永远不会出在男人身上,他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自然不会看上我这个小丫头,只不过我借着形势“勾引”他而已。所以只要把我赶走就好了。小姐没说话。我知道她这样想,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但出口地反而是小丽,“小银,以后夫人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你回厨房做事吧。”我跪下:“小姐,你不要小银了吗?”小姐转过脸去看铜镜,仍不言。我说过,多嘴多舌适时面像丑陋的代替主人说话永远是奴才的分内事,“大胆!夫人的话你也敢不听!合着你以为跟殿下待了一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子,给夫人提鞋都不配!”小姐终于制止,皱眉:“小丽,别说了。”小丽点头:“是。”她转而看我:“小银,我知道你忠心耿耿,这次殿下能够平安回来也是你出的力。我自会赏你,只不过这里有小丽服侍就够了,你回厨房做事,以后我帮你谋个好亲事。”我早猜到会这样,然而听到这句还是心酸。是,我是奴才,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小姐。我跪下一直低头,小姐似乎有不忍,然而还是起身走回床边。小丽厉声:“混账奴才,还不下去!”我再次从小姐屋边的贴身侍婢的大房间搬回那四个人的小房间去。厉管家来了,赏了我五十两银子。我再也不是当初的小银,区区五十两银子不会让我再一个人傻呵呵的乐上半天,想着要给爹娘,jiejie阿宝买什么好东西。银子是身外之物,连自己也是身外之物。下午厨房炒菜的何嫂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堂主要见你。”半夜,我走出房门。杨临站在屋檐上等我。他飞身下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