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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委屈你委屈,”周明达高举双手,“我不该破坏你独自迷茫的气氛。”他做了个“一边请”的手势,“来,您边吃饭边迷茫。”高轶翻开菜单,看见红烧排骨酱香四溢、逼真的照片,鼻子一动,好像真的闻到了酱汁浇在嫩嫩的排骨上散发出的勾人味道,肚子就“咕噜”一声,她呢喃道:“算了,反正我之前都没见过外公,他对我就是个陌生人……”我还是别忧郁了,吃饭要紧。两个人捧着肚子上楼的时候听见高母一声吼叫,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声音更大的外公的声音,高轶对周明达说:“我发现我mama和她爸爸性格简直一模一样。”但是高母有多讨厌她的爸爸高轶是清楚的,即便高父高母对他们当年发生事情的真相和细节一直含含糊糊,但是高母甚至会在还是孩子的她面前孩子气的把外公描述成会来抢她玩具的人。可是任谁在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都会在心里惊叹:“好一对剽悍的父女!”他们不是长相相似的问题,而是语气、动作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周明达陪高轶打开高家的门,打声招呼后转身进了周家,周母一反常理的没有在客厅里铺上瑜伽垫,数“1,2,3,4”,而是和周父正襟危坐,看见周明达,她说:“儿子,给你一个任务。”“妈,你这么正经我真不习惯。”周明达看着周母严肃的脸心中一阵恶寒。“你最近多劝劝高轶和她外公亲近起来吧。”周明达听了一脸不可思议:“妈,你看见她外公是什么样的人吗?就算高轶对她外公好了,她外公会对她好吗?”“你知道她外公为什么突然来找她mama吗?”周明达摇摇头,“生病了?”看见周母和周父的表情,他心知自己猜对了。“高家mama都跟我说了,她外公得的是癌症,结果高母的哥哥和meimei在老家听到这个消息就都不管他了,于是她外公从高母的哥哥那儿要到高母的手机号,最后是高母请假回去把外公接回来的。”“我知道了,可是高轶在知道事情之后会选择什么是她自己需要去做决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去劝她做什么事情。”周明达站起来,“阿姨准备什么时候和高轶说这件事?”“她说就今天晚上。”周明达甚至不知道该去做何感想。他和高轶的家庭简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高轶的家庭是破碎和失衡的,但她一直应对的很好,尽力不让自己和她的mama过分的想像。☆、死循环外公在高轶家住了一个晚上后就被高母连拉带扯送进医院。高轶把她自己裹在被子里,听着进了卧室的高父无奈的口气:“你mama今天一天都要在医院,我们两人中午将就着喝点粥吧。”高轶觉得真凄凉。她拿起手机,问萧鹤在做什么。萧鹤好久没有回复,于是她又问周明达在做什么。周明达回道:“正要跟同学约一起打篮球,你要去吗?”高轶想着打篮球她去什么,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正准备回绝时那边又传来一条讯息:“有帅哥。”于是她乐呵呵的起来收拾自己。他们在门口碰面,周明达手里抱了一个篮球,上下打量她:“哇,你也太那啥了吧,跟我出去的时候怎么就只穿校服,有帅哥就好好打扮了呀。”高轶冲他“切”了一声,颐指气使道:“你回头给我多介绍几个帅的。”周明达冷笑:“都是我们初中同学,你别想了,大家都早已认清了你的本性,不会被你的伪装所蒙骗的。”“那你......”高轶气的手在颤,心想自己也应该早早认清周明达的本性才对。两人走在路上,周明达状似无意的问:“你外公昨天在你家住的怎么样啊?”“我回家后就直接去卧室了,都没有见过他。”周明达打量高轶的神色,觉得不像是真的有事,但还是不敢放心。等他们到了篮球场,那群男生见了他和高轶,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也是好久不见的贺冉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哥们,你还没谈恋爱吗?你再不谈我真害怕我这一学期谈的数量都比你这辈子谈的多了。”周明达皱眉:“你可算了吧,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吗。”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高轶,见她坐在椅子上拿着他的外套,在看手机。贺冉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你们这儿还在玩过家家呢,邻居的戏码唱够了吗?”“我们一直都是邻居。”周明达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那你们只是邻居吗?”贺冉不知死活的继续问道,“假如只是的话,我能去追她吗?”周明达想也没想的答道:“你永远也别去想这个问题。”他不理贺冉,努力忽视掉心头不安的悸动,招呼眼前这几个人分队。高轶到篮球场坐了一会儿之后才收到萧鹤的回复,她解释自己昨天连夜回了老家,所以今天很晚才醒。高轶有些羞愧自己没回老家,依旧很晚才醒,又问她:“那你们是去逃难嘛,怎么刚放假立刻就回去了。”“都是我mama呀,她每天念叨要回去看外公外婆,我们没办法,买了昨晚的票走的。”外公外婆。高轶想到自己的外公。昨天晚上,高母在客厅一直和外公很大声的说些什么,用的是家乡话,她连听都听不懂,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两人的声音到后面不复开始的强硬,渐渐柔和下来。癌症,自己的父亲得了癌症会是什么感受呢?自己很久没见的父亲得了癌症又会是什么感受呢?她反复的在手机屏幕上用指甲划来划去,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拍了一下。“傻子,你想什么呢?”周明达蹲下来,问她,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开的水。“我想去医院找mama。”高轶对他说。周明达仔仔细细的看她的脸,说:“好,我们一起去。”他先打电话给自己的mama问高母在哪家医院,两人一起打车过去后,高轶给高母拨电话。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了,里面是男声:“高轶?”带着浓重的乡音。“外......公......”高轶脑子里有点断片,好不容易才集起精神,“您现在清楚自己的病房号是多少吗?”“啊?病房号?”外公很大声的重复一遍,然后问:“护士,我的病房号是多少呀?”又过了一会儿,声音凑近,他说了个数字。等高轶和周明达赶到的时候高母站在病房门口,脸色不善:“高轶,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吗?”她看着高轶,也没有顾及周明达在旁边。“mama,”高轶说,“外公怎么样了?”她其实想问的是高母怎么样了,但两人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