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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都有一部分被人篡改了。”“是的。假如它是假的,那么就正如你所说的。假如它是真的话,我会觉得这个故事精妙的不像是被人口口相传的歪曲,而是从一开始,就有人刻意为之。”周明达道。“对,这个故事一传出,即便有人认为虐待是真的话,但在故事里,家长一开始并没有因为孩子被虐待而闹事,因为教育问题闹事反而让听者认为是家长的无理取闹偏多一些,会更多的站在学校的角度而不是家长那里了。”“等等,”高轶越说越兴奋,“也就是说,真相很可能就是,家长一开始就是因为虐待而去学校,结果被校方糊弄了事,无奈之下去了微博公布事实真相。但最终却被人歪曲成是他无理取闹,以孩子被虐待为借口在闹事,而且到最后直接就将问题重心转移到了重点班与非重点班的问题上,让教育局也把这一点当作问题的中心。”她说着说着,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有些开心的要去凑近了抱周明达。周明达任她扑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抱住她,嘴上却道:“这次还是你先投怀送抱的。”七月初,夏季一直以来都秉承下雨惯例的南市今天却意外的在上午时分就烈日当空。高轶捧一杯冰奶茶满头大汗的走进图书馆,顿时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她跟着周明达找到两个在一起的空座位,等周明达放好书的时候小声对他说:“你在这里乖乖做你的竞赛题吧,我去找几本书来看。”周明达把她一直拿着的奶茶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点点头。高轶跑到自己之前一直去的书架边,仔细瞧着,准备看到名字吸引她的就先拿到手再说,她看到一本,作者正好是之前大热的电影的原著的作者,一时兴起,要踮脚去拿。那边有人伸出一只手够到这本书,拿了下来。高轶正要感谢,却见手的主人把它拿到他自己的眼前,在这排书架前打开仔细的翻看起来。高轶下意识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他理寸头,长相端正,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男生眉旁一道扭曲的淡粉色伤疤,直蜿蜒至发际,高轶被这样诡异的伤疤吸引,不自觉的看着。男生许是奇怪他旁边站着的女生为何既不看书也不离开,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上,男生顿了顿,看见高轶恍惚的眼神,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似是已经习惯自己伤疤的惹人程度。高轶涨红了脸,为自己的失措和无礼给对方造成的困扰感到抱歉,仓促在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转身快步离开。等回到座位上,周明达大概已经做完了一面试卷,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中翻看他自己带过来的书,高轶如见救星般快步向前,却不知自己在逃离什么。周明达平静的抬起头,望向她的瞬间顿了顿,眼神转为疑惑。高轶向他摆摆手,把书放在桌子上,是菲茨杰拉德的另外一本书。她想,也好,渐渐镇定下来,投入之中。往后高轶在不断与人打交道的过程中,遇到很多给过她类似感觉的人。她曾经为自己在看见一个人的第一眼就能敏锐的感觉到两人的异同而骄傲,也因为这样轻率的骄傲再被许多比她更高明的人所挫败。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在此时此刻,她深信不疑的是自己拥有足够的好奇心,足够的理想,并且上天对她不算宽厚却绝不无情,她最终能够寻找到自己一直探求的事物。陈彻打开门,陈母走到门口递给他一张纸钞,道:“你去外面买点米回来吧,家里中午做完饭就没米了。”他往客厅里瞧了瞧:“今天阿媛没来吗?”“哪里会天天跑过来啊。”陈母道,“快点去买吧,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讲点事。”陈彻叹口气,提了一袋子米晃悠悠的回来。陈母要抱过来,陈彻不让,与她僵持不下,最终只好各自妥协一步,两人一起把米倒进家里装米的箱子里。“要跟我讲什么事啊?”陈彻问。“是阿媛那孩子,要去别的市念书了。”陈彻听罢不禁攥紧拳头,“那阿姨那边怎么办?”陈母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腿,站起身来:“还能怎么办?她性子要强,一定不要女儿在这个市里念书,为了这个都已经把家里房子卖了。”“可那个人明明是自己有罪在先啊。”他呢喃,“凭什么是受害的人要躲开?”陈彻想起当时班主任让他进办公室,一脸难堪对他说:“陈彻,老师给你争取过了,但学校还是要给你处分让你留级啊。”他觉得恼怒,又深深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那天,陈母恳求道:“阿彻,你不要冲动了,mama一直希望你能读个好大学啊。”她哀求的面容和叔叔哀求的面容在某一瞬间重合交叠在一起,陈彻想起叔叔那天跪在地上哀求的身影,却再也不会破口大骂,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淡漠的不是愤怒,而是冲动。“你可不要再冲动了。”陈母仔细端详陈彻的表情,出声叮嘱他。陈彻回过神来,道:“我冲动也没有用啊。”“你知道就好,你以为大人都没能解决的事情,你一个小孩能管的来吗?”陈母依旧不放心,为打消他的念头,语气较往常更显严厉。☆、想要逃离往后高轶再和周明达一起去图书馆,却再也没有在熟悉的书架见到那个在一瞬间让她觉察到是自己的同类的存在。她不知为何的舒了一口气,好像遇到那个对自己来说应该无关紧要的人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稀松平常、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事情。那个暑假反常的既闷又热,成日里大团大团的阳光倾泻于地上,一中就在这最炽热的八月初,宣布了高二高三返校的消息。高轶依旧和高一时一样拉周明达到通知栏那列,看到自己被分到了四班,而周明达在十四班。“萧鹤呢?”她又往前凑一步,眼睛都要被吸进布告栏里。周明达无奈的声音在高轶身后响起:“在十八班呀。你不用找了。”她朝纸张边角的最末尾处瞧去,果然看见萧鹤的名字乖乖地躺在十八班的最前列。高轶拉了拉自己的马尾,朝周明达笑道:“还真是的。”却见他眯起眼睛,高轶暗道不好,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周明达噩梦般的声音已经在自己的耳边回荡:“我怎么觉得你蛀牙又多了呢。”“……”高轶很是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从牙缝里漏出几个字来,“你怎么可能看见!”她激愤地指责自己的邻居无事生非,还要造谣。周明达冷冷一笑:“实话告诉你吧,你每次一笑嘴就能咧得老大,其实看见你笑的人都能看见你的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