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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韦婉一起来的。坐在椅子上的林娆闭着双眼在上粉底,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她早知道今天洛岑要来,“相亲”后再见面,也不知道谁尴尬,反正不是她。沈越看了一眼天真呆萌小助理,为她的业务能力感到担忧,看着有人给她解释,她没放在心上,俯身对林娆说:“洛岑这次领衔主演了反派角色,非要让导演给他当客串算。你说,稀奇不稀奇?要我说他这就是谦虚,还帮导演带新人,要我说‘洛岑客串’四个字放在那儿也是妥妥的流量。”趁着化妆师在找散粉,林娆微微睁开眼睛瞥了沈越一眼。她去相亲的事情虽然跟沈越说过,但并没有跟她说那个人就是洛岑,除了韦婉还没有人知道她和洛岑相亲这件事。虽说她本人不介意也不尴尬,但总归是有一点点小别扭。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抓着影帝的小辫子似的,有点……烫手。“诶,让影帝客串?不是说秦导这次用的都是新人主角吗?用影帝给人当绿叶?洛影帝居然愿意做嫁衣啊。”小助理奇道。“秦导和洛影帝是什么关系啊,洛影帝十年前第一次获得百灵奖最佳男配提名的时候,就是秦导的片子呀。客串还是主演那还不是这两人一句话的事儿。”有工作人员解答。人生八大错觉之一,当你在交头接耳时压低声音或者气声说话的时候,都以为别人压根儿听不见。偏偏这种小声嗡嗡就好像夏日窸窸窣窣的昆虫似的,吵得林娆很闹心。她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祈祷着赶紧化完妆。“哎呀,大家都在呢!”正在她抱怨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化妆间里几个小姑娘回过头去,惊喜地看到袁少成眼含笑意地站在门口。“哎呀袁少来了。”有人朗声和来人打招呼。“嗯,来了。没想到我们剧组还有比我来得早的人啊。”袁少成点了点头,抬脚走进来,走到林娆的椅子后面。“林老师这么早就到了呀。”袁少成是电视剧的男主角,比林娆小四岁,大学刚毕业一年,姑且可以算作当下娱乐圈里年轻男演员的翘楚,在同期出道的男演员里排在前列,是当前电视剧界的新宠。而林娆,从他推开门打招呼的那一刻,背上就开始泛起了寒意。那个每天发消息sao扰她的男人,出现了。冷静,林娆,这种男人你还见得不多吗?别慌。她闭着眼睛深呼吸,心里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让自己不要过度思虑。这心理建设一做,就错过了回应袁少成的时机。化妆间的空气凝固了两秒,大家还在疑惑林娆为什么没理袁少成,就在他们要联想到剧组不和的时候沈越突然出声。“咳咳咳,林娆!林老师?你怎么化个妆还睡着了呢?”沈越倾身,在肩上拍打了她两下,面带歉意地回头对袁少成说:“我还以为她这一大早是没事儿干跑过来陪我呢,合着是跑来睡觉了。”袁少成大笑,毫不掩饰地目光盯着林娆。林娆睁开眼,努力龇牙,咧出一个假笑:“袁老师,见谅见谅。”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可是下一秒袁少成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悄声对她说了一句话,让她毛骨悚然,活脱脱地像一只受了惊的猫,背部微微拱起,整个肩膀以看不见的幅度在颤抖。“等下过来一下,有话想跟你说。”她正想说话,就看袁少成起身扬长而去。化妆间还有不少人,她的化妆师刚才正回头在找化妆刷,他们都没注意到袁少成飞快地动作,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挺直了后背靠在椅背上。沈越蹙眉,抄起手机给林娆发了微信:怎么了?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吗?还好吗?林娆看了一眼手机,回复了两个字:没事。一般当女人说“没事”的时候,才是真的有委屈而不能说或者不想说的时候。“没事”是女人最后的坚强和自尊,却往往会掩盖住她们的细腻的忧伤和委屈。有自己的骄傲是好事,可是鸭子嘴硬往往受伤的还是自己。男人或许不懂这种弯弯绕绕,可沈越以自己女性的第六感担保,林娆根本不是没事儿的样子!眼看沈越眼里的怒火就要喷出来了,林娆赶紧补了了两句发了过去。林不情愿:他说有事想找我单独聊一下。你帮我跟韦婉说一声。林不情愿:等下我去找他,如果15分钟没回来就给我报警。[微笑.jpg]三大领衔主演,两位女性和男主角分别是前任和现任关系。而林娆出演的就是袁少成的青梅竹马兼前任。按照剧情,她的角色是因为和男主价值观不合,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和平分手之路,要说有什么缠绵的感情线都是短暂的前期,中后期她可是一直拿的都是努力奋斗的成长型剧本,要说假戏真做,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吧?可偏偏就是在杀青之后,袁少成开始疯狂地联系她,疯狂示好,疯狂邀约,让她甚至觉得这个有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片场那个认真演戏的袁少成。等化完妆,她在沈越担心地目送下走出了化妆间,到隔壁去找袁少成。有些话是得跟这个孩子说清楚了比较好。袁少成把她拉到这层楼洗漱间旁边的一个拐角,拐角是直角形的,往里走进去左转就是保洁阿姨放清洁工具的地方,林娆警惕地瞪着他,他倒也没敢把她往拐角里面带。“说吧,你到底在干什么。”林娆抱臂靠在墙上,穿了超过十厘米的小细跟鞋的她就像穿了战靴,完美而有气势,甚至有种要压过袁少成的感觉。“想问你,为什么要拉黑我?”“你自己做的事情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打扰到我了。”林娆保持微笑。袁少成不自觉地挺直背,轻咳了一声,羞涩中带着轻浮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林娆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变态的sao扰我看不懂。”仿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被定义成了变态,袁少成有些羞恼:“我不是!”林娆耷拉着眼皮,甚至懒得看他:“哦?那你解释一下你这两三个月的行为。我加你好友可不是为了看你每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什么时候突然想我了什么时候心里很痛苦……醒醒傻孩子。给别人造成了这种困扰不是变态是什么。”袁少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林老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是不是非要让我现在给您表白你才开心?”林娆根本不想管等下还要录制节目什么的事情,只想怼他:“表白?你管这种恶心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