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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在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看,很快你就懂了。记住,千万要在一个人的时候看呀。”……真是见鬼。陆千乔强忍着想把那本画册扔出去撕个稀烂的冲动,生硬地丢还给她:“不要。”“要的。”再温柔地推回去,“你……呃,你需要学习一下……”被迫捏住画册的几根手指瞬间收紧,可怜的兰麝娇蕊集发出痛楚的呻吟,硬皮纸裂成了碎片。陆千乔定定望着她,声音低哑:“学什么?你再说一遍。”辛湄好心对他微笑:“你不是不会吗?看这本画册学习夫妻相处之道啊。”兰麝娇蕊集霎时被丢在地上,他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像是饱含杀气,又像……像什么她说不上来,但有点危险,她下意识退了一步。“是啊,我不会。”他低语,“你教我?”什么什么?教他?!辛湄连连摇手:“我、我也不……”“过来。”一只手把她抓过去。这次不是提,也不是挟,而是货真价实结结实实的搂住……或者说,钳制住更恰当一些。他的力气用得没有节制,辛湄觉得肋骨都快碎开,疼得大叫,下一刻嘴唇就被两片温热干燥的唇瓣盖住了。满月的清辉像是尽数落在她眼前,一阵阵灿烂的白色。不过辛湄怀疑那是因为被勒得太紧导致的窒息现象,她痛苦地哼了一声,两手在他胸前奋力推拒。他再不放开她……再不放开,她就要窒息得口吐白沫了!两片唇恰逢时机地移开,她大口喘气,断断续续抱怨:“我……差点憋死……”整个人被箍着腰抱起,辛湄忙不迭扶住他的脖子,仍带着潮意的嘴唇又被堵住,这一次,他的唇不再干燥,而是带着guntang的湿润,钜细靡遗地与她纠结摩挲。那种灿烂的白色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想躲,偏又舍不得躲,分辨不出到底是快活还是痛苦。纠缠的唇稍稍离开一些,他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沙哑响起:“不会用鼻子吸气么?”原来……原来是可以用鼻子呼吸的!辛湄不甘示弱,低头再吻上去——现在她会了!谁怕谁?随着亲吻的加深加重,两人的呼吸不再缓和,渐渐急促起来,唇间是潮湿的,吐息却像沙漠的风一样guntang干燥。不甘心只在嘴唇之间摩挲,他张开唇齿,试探地含住她柔软的上唇,舔舐,吸吮。那种怪异而不可捉摸的感觉环绕上来,像绳索,一圈圈将她绕紧。辛湄情不自禁反咬回去,一口咬在他鼻子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下一刻她的嘴唇就被他给咬住了,带着惩罚意味的。“……张嘴,不许咬人。”“你也咬……!”微弱的抗议被吞回去,随着愈发凶猛的亲吻袭来的,还有他的舌。她再也想不起咬人之类的事情,整个人像是变成一颗糖,被泡在温暖的水里,马上就要融化了。原来,这样才叫亲吻。嘴唇的作用除了吃饭和说话,还可以温柔地爱抚心爱的人。辛湄学得很快,她从来也不是甘于被动的人,很快就有样学样,舌尖与他舞在一处,怎样也纠缠不开。她觉得不够,还想要什么,情不自禁抱紧他的脑袋,吻得越来越深。陆千乔的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呻吟,潮湿的嘴唇忽然离开,紧跟着再贴上,落在她细腻的耳畔,顺着精致的形状吻下来,最后重重落在锁骨前一个小小凹陷上,吐出舌尖细密舔舐。痒!可又不是真那么痒。辛湄脱力地软下去,带着深陷欲望的迷惘问他:“……不上床吗?”满腔情_欲被她一句话给浇得透心凉……现在他在做什么?还不是时候!还不可以!他埋头在她胸前喘息,说不出话,只是摇头。“那……那可以把那本画册拿来,我们一边学一边做……对了,刚才那个观音坐莲就挺不错……”他苦笑:“你又教我?”她的下巴抵在他额头上,艰难地伸手摸索他的衣襟:“那我们一步步来……先、先让我脱你一件外衣……”她的手指像蛇一样灵活,顺着衣襟缝钻进去,触摸到他赤_裸的胸膛肌肤。怀里的男人浑身一震,像被荆棘扎中了一般,抬手便用力推开她,辛湄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好吧,捆妖索老朋友,又见面了。这次他捆得特别结实,连两条胳膊也捆在里面,跟着一把提起往床上一丢,被子铺天盖地地罩下来。“陆千乔!”辛湄在被子里闷叫,“你、你居然有胆子一晚上捆我两次!”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自觉胸膛里情_欲漫溢,一颗心像要蹦出来似的。苦笑,他伸出手,想安抚地拍拍被子里被裹成rou虫的辛湄,却又有些胆怯。犹豫半晌,只好低声道:“辛湄,忍不住的人是我……抱歉,再等等……”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她完全不懂啊!陆千乔走到门边,拾起那本兰麝娇蕊集,想了想,还是放进自己怀里。“……画册我拿走了。剩下的那些,留着下次再做。”把摔下去的门板搭在空荡荡的门洞上,他一招手,捆妖索眨眼便收了回来。辛湄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直追到门边,却再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她怒火夹着欲_火从心底窜起,一拳把可怜的门板砸成渣渣。“陆千乔!你这个懦夫!”点了火又不灭的男人,是世上最讨厌的!有狐满载彩礼提亲而来的陆千乔,回去的时候也是满载了东西——灵兽们身上驮着许多匣子,里面装满了辛雄送的月饼,从圆形到乱七八糟形状,堆成小山一般。虽然他很想说这些月饼即使吃到明年也吃不完,但见着辛雄双目含泪充满慈爱的眼神,那婉拒的推辞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听说,有个冷漠刻薄的岳父是一场灾难,不过吧,有个太过热情的岳父,似乎也不怎么幸福……“姑爷今天要回去,小湄怎么还不出来?!”辛雄四处张望,很是恼怒。庄里其他人都来送行了,偏生最该来的那个不来,像什么样子?万一姑爷发怒,又不要她了怎么办?大师姐艰难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小声道:“师父,小湄说她精神不济,懒得送客。顺便还要我带话给将军,说……说她要逃婚。”“她都已经嫁了,还逃什么婚啊?!”辛雄恨铁不成钢地跑去女儿的院落,但见人去楼空,床头柜子里的银票都被带走,梳妆台上放了一封信,辛湄不怎么漂亮的字写道:【出门散心,转告陆千乔,老娘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