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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这段的时间记录是秦昭襄王五十二年,也就是长平之战结束五年后。嗯,号称在等我,结果第五年就有儿子了,还有闲心琢磨自己会不会当上自己的祖宗。等得真好!什么都没耽误,哼!后面还有嫉妒:你一直这么年轻,我都要老了!真想跟你一块躺雪洞去,可惜长眠针对我失效了。或者也有得意:我的妻子一点都不吃你的醋,我想逗她吃醋她都不吃,还常常要我多给你写点东西,我真是失败!他写这句话的目的是要我吃醋么?那么他成功了!最后一段的时间是汉高祖四年:二十四岁以后,大半生的奇遇,均因你而起。我的人生,被截然分成互不相连的两段,我的眼界,骤然扩展到高度文明的三千年之后。我守护你的尸体,守护了五十七年。我这一辈子,有七成的岁月与你共度。我想,你早就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我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把这段话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不忍再看。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射进来,刺得眼睛生疼,而他写过的那些话,又一点点从心底泛起。那厚厚几大卷的“情书”,大约有几十万字吧,我看得这样匆促,这样一目十行,还是花了整整一夜。从伊丽莎白家回到我临时租住的地方后,我开始忙碌起来。十天后,我来到时空管理局,询问现在的私人时空穿越价格。管理局的一个小姑娘接待了我,热情的介绍时空穿越的各类注意事项。我打断了她:“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从现在穿越到三千年前,单人一次要多少钱?”小姑娘拿出一张表瞄了半天,笑着说:“现在比以前便宜多了。”“要多少万地球币?”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种高科技玩意,总是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步降低成本降低售价的。“多少万?一亿五千万地球币一次!”小姑娘嚷嚷起来,似乎还没见过我这样不识时务的家伙。“25年前就是这个价了,现在比以前便宜多了还这个价?”我很诧异。“拜托,25年耶,通货膨胀了多少倍了?不涨价就是大大降价了!”小姑娘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不要买票?虽然通货膨胀了,一亿五千万还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我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一直忙着的就是把自己25年前买的那些股票兑现,当年积蓄的工资加奖金,一共100万地球币,几乎全投到购买承接女娲项目商业化环节的几家大公司的股票上去了。25年来,这些公司的股票翻了好多倍,我找审计公司评估过了,现在我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一亿五千一百三十二万地球币。还以为自己多富有呢,原来一次穿越就可以把这些钱全用光。去不去呢?他有妻子有儿子,我好像没必要去,尤其没必要为了去这一趟把自己弄得一贫如洗。可不去我又怎能甘心?我一拍桌子:“去!”那小姑娘倒被我吓了一跳。为什么不去呢?人不痴狂枉少年!才二十多岁就不敢散尽家产去看他,老一点估计就更不敢了。钱是王八蛋,花完我再赚。看一眼我就回来,看一眼就回来——回来找红楼梦结尾、挣钱……最重要的是,忘掉他!不亲眼看一看他,又如何能忘掉他?“你好,”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如果舍不得钱可以不去的,不用哭成这样子……”周赧王五十九年,我来到祁连山的雪洞。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不再往后一点,是因为第二年他就有儿子了,我可不想亲眼看着他把儿子抱过来看我;不再往前一点,是因为我不想他那么快就不用再为我能否在29世纪苏醒而着急。是的,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我不怕你知道。祁连山的深处很冷,我到的时候是七月份,居然也在下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朵大朵的雪花随风飞卷,来也不知为何而来,去也不知为何而去,苍茫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等了一天,他没有来。是的,我知道他不会天天来,这里不是人可以生活的地方,他一定是隔一段时间才来看我一次。可是我仍然感到失望。第二天我又失望了一次。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三十五天,失望渐渐变成了绝望。我倾尽所有付出的那一亿五千万地球币,也不过可以让我在这里呆上四十天而已。他怎么忍心让我就这样错过他?我忽然想起那个通讯器,心中一阵狂喜,连忙试着呼叫他。呼叫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声嘶力竭,还是没有回音。也许是离得太远,不在频率可接收范围内,也许是电池坏掉,那东西早没用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以为倾尽所有资产,只为了看他一眼就走,已经是很大的牺牲,没想到老天爷更狠。我忘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算倾尽所有资产,就算不再奢望跟他一起,就算穿越了三千一百五十八年的岁月,我还是看不到他!我还是看不到他!我哭了,一边哭一边走回飞船里,掏出纸笔,给他写信。就算看不到他,我也要让他知道,我来看过他。可是第四十天的时候,飞船自动设定的返回时间之前那一刻,我还是从飞船上下来了,带着羽绒睡袋,背着一包压缩食品和压缩燃料,从飞船上下来了。我不能容忍这样的结局,我走过了这么久的岁月,不能没看到他就离开。让飞船自己回去吧。我要在这雪洞里等着。第五十三天清晨,我梦见自己哭了,于是醒了过来。醒过来就看见他那张熟悉的脸,瘦瘦的,黑黑的,雪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两行亮亮的水痕,泪水从那儿滑下来,正好可以滴到我脸上。原来不是我哭了,是他哭了。我咧开嘴,笑了,笑得合不拢嘴。看见我笑,他就生气:“你还笑!知道我等得多辛苦么?”“辛苦什么啊?”我裹着睡袋坐起来,“两年就混成一个大牧场主,美女随便挑,兄弟一大帮,怪不得我在这里等了五十三天才等到你。”“五十三天?”他伸出双臂搂住我,“我不会再让你等,我等你四年了,太知道等人的辛苦了!”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靠到洞壁上,与他四目相对:“等我四年?等我四年也不耽误你随便挑美女,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辛苦的。”“美女随便挑?”他眉毛一扬,得意洋洋的笑,“你见过我给你写的信了?我写得好不好?快表扬一下我!不这么写你还不会来吧,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黯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