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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祁贺眯着的眼睛,心底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手指软软地搭在祁贺清瘦的手腕上,“你以后别摸我头,我还长个呢。”祁贺:“……”大概是心中还余留一点恐惧,所以当祝南星跟着祁贺一同往cao场走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鼻子也红。她皮肤很白,这一点红显得特别明显。于是一场升国旗结束,学校传言,新上任的大佬祁贺在班里把他们班团宠弄哭了。孙杨作为班级娱记,首当其冲,在厕所遇到祁贺的时候,悄悄凑上去,“贺哥,听说早上你在班里把我们小星星弄哭了?”祁贺闻声一顿,随即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弄?怎么弄?”孙杨默默把目光落在祁贺手扶着的某处,瞪大了眼睛。震惊,我们班大佬居然和团宠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第19章这些传闻添油加醋能传成什么样祁贺比谁都清楚,想起祝南星那傻啦吧唧的模样,祁贺轻轻蹙眉。于是在孙杨露出震惊的表情之后,祁贺轻轻扫了他一眼,“再让我听到这类问题,我就找你。”孙杨闻声倒吸一口凉气,鼻孔张大,疯狂点头。从厕所逃生以后,孙杨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各班“娱记”代表,严词厉声地传达贺大佬的意思,以此阻断谣言的传播。第二天周二,祝南星一如往常迷迷糊糊去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祁贺居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边。他坐姿一如既往慵懒又随意,袖口挽起一分,露出线条感十足的小臂。祁贺今天穿了件疑似冲锋衣布料的外套,墨绿色,衣领敞开,里面搭了一件圆领白T。这种款式的外套使他更加成熟几分,黑发垂在眼前,掀眸时眼睫和黑发碰撞,能看到他眼底有很浓的湿气。大早上就看到如此有冲击力的画面,祝南星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她眼波轻闪两下,无视胸口猛烈的跳动,慢吞吞走过去。一步步靠近的时候,客厅散落的阳光零碎迎到祝南星脸上。少女清晨透亮的肌肤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红唇黑眼,处处都是异于凌厉少年的柔软。这么多年,祁贺身边全是善于搞事的青少年。就连唯一的女生胡木,行为举止都是强硬的。所以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丝明亮的柔软,祁贺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多看两眼。“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祝南星坐到旁边问。祁贺话不多,回答问题向来从简,“饿了。”祝南星小声地“哦”了一声,心想怎么大早上就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年轻有活力。祁贺起得早,吃饭动作也快,他结束的时候祝南星几乎才刚刚开始。早上下来吃饭的时候书包也一起拎下来了,这会儿懒地再上去,于是祁贺就坐在旁边歇着。偶尔掀眸看祝南星两眼。不知道是不是头发长了,祝南星今天小动作特别多,一会儿拨两下刘海,一会儿把侧脸的头发拢到耳后。她手指又细又白,随意把头发拢到耳后,露出白嫩圆润的耳垂。面庞白皙,阳光照上去,似乎能看到肌肤上细小的绒毛。祁贺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留过长发的祝南星,那时她总是扎两个羊角辫,小脸圆圆的,走路时辫子也跟着一翘一翘。特别好玩。他手欠,特别喜欢揪她头发。看她皱起小脸喊疼,祁贺手更痒了。眼下,她脸还是又小又圆,祁贺忍不住想,如果现在她扎头发该是什么傻样?不知道揪两下会不会依然软趴趴地喊疼。一同坐在餐桌旁的祝玖肆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他抬手拨了拨祝南星的头发,仔细看两眼问:“是不是头发长了?你想留长还是剪了?”祝南星早就发现祁贺是在等她,所以吃得特别快,这会儿正往嘴里塞鸡蛋。她两腮鼓鼓,像在偷吃的松鼠。说话含糊不清,敷衍了事,“不知道,周末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时间。”说罢飞快地嚼完咽下,祝南星端起牛奶喝了两大口,手背一抹嘴,拎起书包站在祁贺面前,很有气势,“走吧!”祁贺闻声抬头,目光落在祝南星唇边。她唇色偏粉,和嘴角的奶渍相得益彰。大概是能感觉到,祝南星探出舌尖轻轻一勾,一抹粉色一晃而过。祁贺瞳仁一深,很快垂眸。浓密的眼睫微垂,在眼睑处落下一层淡影。衣领下,喉咙不可抑制地滚动两下。他随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祝南星,然后动作流畅地转身,先走一步。祝南星随便擦两下,紧跟上去。祝南星是上体育课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可能真得长了,简单的热身慢跑两圈结束,头发全贴在了脖子上面。衣服领子和头发摩擦两下,难受的要命。休息时间,祝南星忍不了了,跑到周舒彤旁边问:“彤彤,你有皮筋吗?”周舒彤平时手腕都会戴一个黑色的小皮筋,只可惜今天上体育课,她没戴。“在班里,怎么?头发长了啊?”周舒彤说着去拨弄祝南星的头发。祝南星头发天生有些黄,虽然常年短发,但发质不算特别好。尤其大太阳一晒,看上去毛毛躁躁的,导致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都不太好。这会儿被半长不短的头发折磨的有些烦躁,她秀眉一皱,很明显得不开心。“别烦了,走,回班我给你扎头发。”周舒彤拽起祝南星就往教学楼方向走。孙杨和李浩本来在打羽毛球,扭头看到周舒彤,喊了一嗓子,“嘿!那边的山贼,你把我们小星星拐哪去啊!”周舒彤二话没说捡起一个小石头就砸过去。孙杨闪身躲开,叉腰指着她,“嚣张!”周舒彤冲他一顿做鬼脸,回过头拉着祝南星说:“走,给你扎成小漂亮,一会儿惊艳死他们。”祝南星点头,“我现在也是小漂亮。”周舒彤无语附和,“是是是,你最漂亮。”角落里,祁贺一个人坐着,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在响。他丝毫没有顾忌地掏出来,低头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串熟悉的数字。顷刻间,祁贺眼睛深了不止一分。片刻,他薄唇抿紧,接通。没等他开口,对方就说了一堆,“祁贺啊,是mama,安辰这周出院了,周末你外婆生日他也想去,如果……你外婆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可以吗?”语气足够小心翼翼,却依然点燃了祁贺的怒火。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身子往后,靠在单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