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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资助,十七岁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二十一岁时学成归国。只是不知为何,归国后竟一直默默跟随张龙打理blood。人很低调,那段出国经历罕为人知,身边人也都把他当做普通小弟对待。而他性格友好和善,为人忠诚听话,在blood深受女客和女同事喜爱。看完资料后,张铭扬先是对“友好和善”四字嗤之以鼻——全是虚假伪装,继而打算亲自去blood瞅瞅。邵淇刚回A城,怎么会接触到这样奇怪的人。而blood这个地方,又和邵河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也猜到邵淇可能来这里工作,但真的见到穿着制服的本人,心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而最最不可置信的是,她和那个男孩竟然亲密骑在一辆摩托车上。男孩脖子上还围绕着她的羊毛围巾。张铭扬越想越不解,忽的站起,快步朝邵淇走去,他动作强硬,大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攥住邵淇胳膊,说:“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讲。”乔彻原是冷眼瞧着,见到这幕两眼都呲出噼里啪啦火花,往日的理智沉稳全消散,毫不犹豫要冲上去阻拦。“小乔!”忽然一声轻喝,张龙冒出,五大三粗的身影把他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沉声说:“找你半天,怎么在这儿!?”乔彻胸口上下起伏,嗓音低哑,努力保持往日的尊敬,“对不起大哥。”目光却甩在他脸上,含义明确:给我滚开!张龙脖子上大金链子摇了摇,破天荒没有让行,说:“回去。”乔彻微滞,没想到张龙竟敢用这般口吻同自己说话,眼底寒意四起,面上仍未变。旁边服务生都认得他们,见两人僵持,窃窃私语。张龙用力摁住他肩膀,看向乔彻。他小眼睛里全是焦急,拼命用眼神示意:您冷静一点,别冲动啊。乔彻被张龙摁得死死的,环顾四周,也意识到什么,稍稍压下刚才要打人的冲动。——明天那个人就过来了。他今天绝对不能惹事。就这么一晃眼瞬间,邵淇和张铭扬已不知所踪。乔彻恢复理智,垂下眼跟在张龙身后,耳边爆炸的音乐就像他乱七八糟的心情。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会聊些什么。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扑通扑通。回到包厢,关紧门。张龙说:“咱们现在就得回去,已经不早了。明天大老板就过来,这紧要关头,可千万别再生事。”他想到刚才小少爷要杀人的眼神,心有余悸。乔彻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叠了几折。“刚才是我冲动了。”他轻轻揪下一根流苏,缓声道。他刚才是真想要冲上去抢人。以那男人性子肯定会打起来,最后必然是闹到不可开交。乔彻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情,“行,回去吧。”张龙立即点头,简单收拾下东西。深夜,雪仍在下。两人从blood侧门离开,没走几步,发现车顶车身都积了一层白雪,挡风玻璃也湿漉漉的,看不清楚。见四下无人,张龙拉开车门,悄声道:“要不您先进去吧,外面太冷,我清理下。”乔彻站在原地,没动。张龙疑惑转头。乔彻抬手,拂走了落在肩头的雪花,目光稍稍往后移,定在墙角。那里停着他特意借来的破旧摩托车——他昨天打了好多电话才借到的。看着看着,卫生间那两个女人的话窜进脑海:“人家那种才叫男人。”“Man爆了!”……万一她这次就动心了呢,就接受了呢。“你在这里等我下。”乔彻终究放心不下,攥紧拳,“我马上回来。”张龙急了:“小乔!”“我不会惹事的。”乔彻咬下牙,一摆手,背影坚决。**邵淇和张铭扬走到blood后面的一条小巷。她还穿着单薄制服,寒风一吹,冷得哆嗦。张铭扬松开手。“你肯放手了?”她活动下被他拽一路的手臂。他力气很有分寸,不疼,但却挣脱不了。往四周一瞥,邵淇发现乔彻没跟上来,心里竟松了口气,想到上次他被打得那一拳,她的确是怕他再出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吧。”邵淇抱起手臂。“你真在这里工作?”张铭扬也没穿外套,身上就有一件衬衣,也没法脱给她,只能往前站站,挡住风。邵淇点头。“徐美茵搬家了?”“嗯。”深夜,巷子里黑漆漆一片,只街道最头上亮着盏桃红色的小灯,光芒暧昧,忽明忽暗。邵淇认了出来,这是不久前她住过的那家破烂小宾馆。她心神有几分恍惚。“你来这儿是因为小河?”听到邵河的名字,她敛过神,点点头。“对。”男人咄咄逼人,“可那小子是怎么回事?”邵淇微微蹙眉,“什么怎么回事。”“今天看见他送你过来。”“……”她不知怎么回应。“我知道你肯定又觉得我管太多了。”张铭扬眼底布满血丝,苦笑一声,“但我知道,你来这里就是因为小河。”他声音压得极低,“可这种地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身边那个男孩子……肯定有问题。”张铭扬想到他的资料,眉头皱得更紧,“你别被他骗了。”“我知道。”邵淇说:“我不会的。”看着她的神色,张铭扬有些迟疑,“你们真没有……”“没有。”想到邵河,她这几天波澜不定的心定了下来。“我们……没关系,他不重要。”张铭扬语气缓和些,却还忍不住追问,“没关系?你不喜欢他?”“没关系。”邵淇略有点不耐烦。顿了顿,她忽然想到那杯带有热气的奶茶,心里一颤,声音却有意抬高些,“不喜欢。”“不喜欢他。”她像是强调一般,说给自己听。张铭扬蓦地松了口气。而蹲在墙角的乔彻,听到这一句,猛地站了起来。他自嘲般勾起唇,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身上的雪。乔彻找了她很久很久。等他看见他们时,刚好听见那一句“别被骗了”。他浑身一僵,凝神细听——“没关系,他不重要,不喜欢……”每一句都像刀子般尖锐,乔彻的怒火也一点点被点燃,脸色发青,眼神阴鸷。可随之她越往下说,他也冷静清醒一些,这才渐渐地回过味儿来。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那样强调,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