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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加速旋转的漩涡,身不由己。迟程在她对面坐着,这会儿偷偷给他女朋友佩佩发消息。家里人的关注点现在都在迟隐身上,无形之中将迟程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他还有自由的时间谈谈恋爱。迟隐一觉睡醒,车外天色已昏,临近站口,显露出城市的五彩光华。对面的迟程嘴巴咧得老大,脸上洋溢着欢愉,迟隐踢了他一脚,迟程疑惑地抬头,手上动作不停,估计是在编辑消息。“谈恋爱了?”“没有的事,是我哥们,问我什么时候到,请我去吃饭。”迟程用手遮挡住屏幕,仰着头,佯装若无其事。迟隐收回目光,懒散笑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十分钟后,高铁到站。跟着人流到了出站口,拿着车票等待检验,迟程检完票后回头说,“二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扯着背包大步流星走了。迟隐摇头,还说自己没谈恋爱,骗谁呢。出来后,面对着站口一张张四顾的脸,迟隐有一瞬的茫然,脚下无意识地挤过人群,迟隐蓦地站定。陆远就在前方,手插着口袋,身姿昂扬,两人四目相对,他扬了下嘴角。朝他奔过去的时候,迟隐总觉得是经过一场长途跋涉的旅行,终于到了目的地一样。第46章陆远抚摸着迟隐的头,感受到怀里人紧紧的相拥,笑了笑,“你就这么开心。”“你昨天都没给我打电话。”迟隐抱着陆远脖子,想起这几天就觉得委屈。“嗯,我错了,以后改。”陆远果断认错,事实上他想打又怕被迟隐家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两天陆远过得相当颓废,怕一和她说话就露馅了。迟隐摸到陆远下巴的一条血痕,用指尖挑高了看,蹙眉道,“你这怎么弄伤了。”“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陆远怕她再仔细看连自己喝酒消愁都看出来了,赶紧搂着她腰往火车站前的广场走,“走,带你吃饭去。”他这一说,迟隐还真感到了饿,看了下四周,指着马路对面的饺子铺,“我想吃饺子了。”“嗯。”迟隐点了份虾饺,店家又免费赠送一碗米汤,陆远晚餐吃过了,就没点,坐在迟隐身边看她吃。两人都默契地不提那晚发生的事,迟隐是怕陆远有压力,来之前她担心他心情不好,见了面之后发现,除了有些憔悴外,陆远精神状态还可以,能开玩笑也能笑,她放心了不少。最怕的是,经历这次探亲,他对两人前途命运产生困惑而退缩不前,所幸,她和陆远都很坚强。在昨天和前天陆远实际上经历了两天颓丧的生活,那天夜里,从江水镇回来,他倒头大睡了一场,晚上七点多醒,独自一人去酒吧买醉,凌晨时才被梁辉送回来,还大吐了一场。梁辉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嚷着要给迟隐打电话,亏陆远虽然醉了,潜意识里还知道不能让迟隐知道,死死拽着手机不撒手。梁辉无奈,把他拖上了床,自己在客厅沙发睡了一宿。陆远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梁辉给他买完饭看他意识清楚了,就回家陪老婆去了。陆远吃了饭又睡,再没出过小区。今天中午接到了迟隐说回来的消息,他陡然清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镜子映出他的邋遢和懦弱,是那种被生活重重给了一拳无力回击的样子。某一瞬间,陆远自厌不已,冲动之下还打碎了墙上的镜子。镜子碎裂的一瞬间,心里绷着的弦也挣断,陡然而生的快感湮灭后,就是无尽的空虚。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时他是用茶杯打碎的,而不是用手。否则迟隐一眼就看见他受伤的手,到时候,怎么解释得清楚。陆远胡思乱想着,而迟隐吃得正香。汤汁浓郁,还很鲜美,蘸着酱汁,吃起来特别香,迟隐没多久就吃了四五个,嘴角都沾着了汁液。陆远就坐在她旁边,直接伸出手抹掉了迟隐嘴角的残渍,“慢点吃,你吃多了睡觉又会胃胀。”迟隐用手虚捂着嘴,含糊道,“我饿嘛。”余光瞥见陆远指尖上的污渍,迟隐吃之余还不忘抽出纸巾给陆远擦了干净。“要尝尝吗?”见他目光专注地凝视自己,迟隐非常不好意思,咬下半块饺子够问他。陆远瞥一眼,低头就着迟隐手中的筷子咬下刚刚只剩下的半块地虾饺。迟隐瞅着空空的筷子,发怔。这样的行为都已经无比自然了,共同分享一个苹果或饺子,又或者吃下她吃不完的饭,喝到一半的果汁,他们已经相濡以沫,培养出了默契。就像是普天之下最平常的小夫妻般。陆远没察觉迟隐情绪的波动,嚼了几下,中肯地点评,“还行。”迟隐把最后一个饺子也喂了他。结账后,打车回小区。迟隐找到睡衣就去浴室洗漱,刚脱下上衣,正要解内衣时。就听见推拉门哗的一声。迟隐吓了一跳,双臂抱着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陆远一步迈了进来,双手抓住衣服下摆,轻松葱头顶一扯,就露出了强壮的身躯。“今天一起洗。”陆远说话时,裤子也被他抬腿踢掉了。“能……洗好吗?”迟隐看他脱衣服豪放的架势,觉得今晚有得累了。迟隐犹犹豫豫的,手背到内衣后暗扣后,还在想要不要脱。陆远调到适合的水温,回头见迟隐犹犹豫豫的样子,挑高了半边眉,“别磨蹭,再磨蹭就感冒了。”他受不了迟隐的扭捏样儿,直接走过来解她牛仔裤的扣子。迟隐,“……”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啥可臊的了,迟隐干脆一闭眼解掉了胸衣。两团绵软活泼地跳出来,陆远轻浮地吹了声口哨,除此之外倒没别的动作。迟隐被拉到了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泄下来,刺激这皮肤个大脑,舒适得思维都迟钝了。。“洗头发吗?”迟隐双手紧贴腿放着,拘束得不像话,她视线无意识飘过陆远下腹,茂密的一从,顿时脸蛋都要红透了。“洗不洗?嗯?”没得到回应,陆远又问了一遍。“……嗯。”迟隐模糊应了一句。陆远倒了一团洗头液搁在掌心,自己走到迟隐身后,抹到她柔顺的黑发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今天是怎么了?迟隐抹掉脸颊上的水,狐疑地偏头看陆远,由于角度受限,她只能看到陆远的下颌。“闭上眼睛。”陆远叮嘱了声,迟隐顺从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