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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初代时在古代区建立的驻点,后来新驻点建立后,就一直当做备用驻点和仓库使用。狡兔三窟。虽然我们从来不想用上。如果我们侥幸还活着,如果我们侥幸还自由的话,那我们可能会出现在这些地方。PS:如果我们不在,请不要伤感,里面关于百年来的数据记录和观察日志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希望你能把它带回去。我亲爱的战友。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余初听了几遍后,将里面的录音格式化,单手捂着额头,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她又成了之前的余初。她打开地图,图上有三个标注的地点,京都,云锦,还有霖州。离得最近的,是与长平隔江相望的,江北霖州。霖州——余初默记了一遍,起身走到炭火盆前,将地图扔了进去。有火光燎起,从地图一角开始蔓延,迅速吞噬了整张纸。灰烬在火光中浮浮沉沉,最后落进了一盆炭火之中。余初把钥匙用红绳系上,挂在了脖子里,重新钻了被窝之中。她今天想早点睡。***次日,余初起的有些晚。她昨日情绪有点崩,反锁了一夜的房门,把值夜的小丫鬟都赶去睡觉了。她眼睛没有睁开,意识却在外面小声交谈中醒来。所以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套了件衣服,就打开了房门。门卫此时站着两拨人。左边一波是她的小丫鬟,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人提着热水端着洗漱工具,另一个提着食盒,里面大概是她的早饭。而右边一波,顾文青那熊孩子,一本正经的站在最前面,后面领着个背着药匣子的郎中,还有俩小厮在不远处站着。余初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低着头看着顾文青,声音嘶哑:“小文青啊,你一大早干什么呢?”顾文青板着脸:“看病。”他义正言辞宣告完自己目的,压根没打算等余初回答,直接侧开身子让开路,对身后的郎中说:“大夫请。”然后小手一指,对着俩丫鬟作出指示:“你们站在这,等余姑娘诊完脉,再进去。”最后抬头看向余初:“jiejie,您往旁边站站。”堵在门口的余初:“……”她特别稀罕顾文青这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半弯下腰,双手一捞就将孩子给捞了起来。顾文青有些窘迫,又有些欢喜,扭捏着闷闷的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余初掂了掂他的重量,边转身往屋子里走,边附和:“是是是。”“我可以自己走。”“好好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初的错觉,当她转身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不远处的院门外,似乎有一角鸦青色的袍子一闪而过。大夫诊完脉后,觉得余初寒气入体,不过问题不大,吃几服药就好了。余初知道中医受个人因素影响很大,医术的高低全凭郎中自己的经验。药煎好后,余初打发走丫鬟,端着碗将药倒在了门前的桂花树下。然后转过身,回头找到自己的药盒,捡了一粒感冒药,嘎巴嘎巴嚼了。她这两天应该会一堆的事儿,现在可不能倒下。***石头从小在茶馆当学徒,好不容易熬到独挡一面,能够跑堂接待客人,日子却还过得磕磕巴巴,捉襟见肘。还记得,自己的娘曾经找人替他算过命。说他幼年坎坷,扛过去后,就会一路平稳,等到路遇贵人,就会开始展露财运。那位单独过来喝茶的姑娘,一共给了他三片银叶子,因为做工太精细,他转手卖出去时,卖出了五片银叶子的银价。靠了这些,他原本一直僵着的亲事迅速定了下来,自己娘一直拖着的病,也找到郎中,抓好了药。石头想着——那位姑娘,想必就是他的贵人。所以等他回老家定完亲,也只是匆匆住了一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好衣服回到堂里。那位姑娘果然还在之前那个临窗的位置上——穿着一身藕白色的襦裙,长发被随意盘起,明明都是素衣木钗,却不知道比村里那些姑娘好看多少。手里抓着块点心,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招来了几只麻雀两只鸽子,肆无忌惮的踩在她的桌前,低头她手心里的食物。他手上的毛巾一抖,往肩上一搭,一手提着热水,一手端着盘子,步伐又快又稳。人还没走到位置前,他脸上却已经挂着笑。余初回过神来,手边两只麻雀两只鸽子倒也不认生,继续低头踩在桌子上吃自己的。她把手里的鸟食放在了窗台,转头看着小二:“小二哥?”石头将盘子摆在了桌上,然后去给余初的茶壶续水:“这是我娘做的喜饼,拖姑娘的福,我昨日回去定了亲,今日便想着拿给姑娘尝尝,沾沾喜气。”“恭喜恭喜。”余初在腰间摸了摸,她自己基本上不带配饰,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做贺礼的,想了想又摸了几片银叶子出来:“你看我今日什么也没带……”“使不得使不得。”小二半退着几步,走到了余初够不到的位置,憨厚一笑,“我先下去了。”余初看着小二哥离开的背影,将手里银叶子,又塞了回去。她从桌子上拿了个喜饼咬了一口,甜度一般,口感干涩,不说现代的那些精致的甜品,就是跟顾家随意摆放的,却没法比。古代区的白糖很值钱,这几个用的是白糖为料的喜饼,应该是为她一个人特意做的。余初就着茶水吃了大半个,然后将剩下的小半个碾碎了,放在窗台,视线落在鸽子身上,轻声道:“你们多吃点,吃饱了好回家。”一只鸽子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走上前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剩下的喜饼,则被她打包了,好一会儿一起带给某人。() 第十七章午后初晴,空气凝结的潮意都带着春日的朝气。街道两旁的摊位恢复了经营,行人熙熙攘攘,顾客往来不息。余初买了根糖葫芦,边啃着边在街上晃荡,看了半场杂耍,听了一耳朵江湖卖艺。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长平街上离她最近的牙行。牙行门脸不大,装修的很舒服,像是把中等家庭的客厅直接搬了进来。中间是小圆桌和矮凳,靠墙的是两排会客大木椅,两两为一组,中间隔一个茶几。其中的几把椅子正好坐着顾客,牙郎则站在一旁,一边倒茶,一边弯着腰细心的像是介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