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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招呼:“封总。”“封队长。”“封老板。”……从称谓就能判断是封肃什么阶段带过的人,他熬了一宿查找档案,精神却还不错:“早上好。”有和封肃同期的人,职位不高,但是辈分高,冲着封肃招手:“封肃啊,要来打几圈么?”“我得回去补觉,你们自己玩。”封肃拿着档案袋摆了摆手:“周寅在这么?”昨晚他上楼去查档案,还以为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叫小周在棋牌室这玩两圈等等他。没想到,这一等,就让他等了一宿。“在,在里面睡觉呢,封总您稍等,我去叫人。”不一会儿,周寅就从里面挤了出来。只见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顶着一头鸟窝似的短发,显然没有睡多好,眼中还带着血丝。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儿,封肃领着周寅走出大门,到了空旷的地方,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他:“把你扔那一宿,输了还是赢了?”周寅接过烟:“跟他们玩没意思,玩了两圈,我就躲休息室的沙发睡觉了。”封肃知道他的画外音,难得的笑了起来:“下次小余初回来了,你们可得好好让着她,天天逗她你们是有意思了,她输的奖金都快没了。”余初那人以为自己聪明,跟谁打牌都笑眯眯的让着,明明早就知道牌面了,还慢吞吞的思考着,然后皱着眉想着怎么输的不着痕迹。只是能进驻地的,哪一个是普通人?记忆力和智商可能比不过余初,但是论起打牌,就连刚入职没多久的小七,都比余初打牌来的老道。余初那点挂在脸上的弯弯绕绕,用小周的话来说。又二又萌。所以大家都乐意跟她玩牌。“她那点奖金是够吃还是够穿啊,我们每次赢她一块钱,第二天肯定会送回去一块五。”周寅掏出打火机,先给领导点上,然后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感慨道,“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封肃一想也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现在整个界市都是这个调调。零食部的人天天感慨着自己的尾货没有人吃了,安保处的人时不时想念余初啼笑皆非的战绩,文化综合处的人则伤脑筋今年的文艺汇演一点新意没有,文秘信息处的人则天天哀叹,自己生气的时候没有人来“救火”了……她走了不过两个月,就像是走了两年。封肃将手中的档案袋递给周寅:“云锦的信鹰昨日刚到,算了算时间,小余初应该在去帝都的路上,你去界门找通信部,里面有一封信,让他们发往京都。”“云锦现在是汛期,初姐什么时候到京都还不好说——”周寅想了想,“而且谭宪被抓,京都的驻点肯定也不安全了,去京都的鸽子发到哪?”封肃显然早就想好了:“宋家。”周寅反应过来:“给初姐包办婚姻的那个宋家?”一旁的封肃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自由人的资料,是归总部直辖,各地驻点也不过是打个配合,或者起个总指挥的作用。一般上一线的人员,都是大学毕业后,年龄成熟,心智也成熟。所以当他知道一个被宋家收养的自由人要订婚的时候,并没有当一会儿事儿,甚至还觉得利大于弊。一个闺阁小姐,和一个订了婚可以来往家宅,也可以时不时出门的未婚妻,自然是后者更有利于行动。而且,她那订婚的小未婚夫,似乎从来不避讳她什么。贵族皇族那边很多支末的信息,看起来不要紧,但是却为当时国师一派的稳定,起了不小作用。那时,他是京都的驻点负责人之一。余初作为自由人,不归他对接,但是真正指挥人却是他。这段亲事,原本可以在一年的时候就及时刹车,但是为了远大于弊的那些利,他默认了定亲关系的延续。可是他冷静的判断了所有因素,却不知道小余初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之时。翟家那个大少爷——又恰恰是少年英姿,人中龙凤,偏偏还捧上了一颗真心。两厢一凑合,虽然没有到达热恋的程度,但是小余初应该是动心了,她那么懒的人,一件嫁衣却绣了两年。他那时毕竟说一不二惯了,认为事情当断则断,在翟家退婚的时候狠狠的推了一把。可那时,余初不过是他下属名单中一个名字而已。直到他去宋家接人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余初,才知道她只有十七八岁,跟他那个参加高考的表妹一样的年岁。她眼底都是难过,但是脸上挂着笑,和他们汇报着所有的信息,将自己残留的问题都列入纸中……他握着缰绳的手都是发抖的。让一个孩子遭遇了一场情伤,用“疏忽”这两个字,是远远不能开脱的。哪怕他在做决定之前,来看过这孩子一眼。周寅对余初当年的事情,也只限于牌桌酒场上的几句八卦,还以为她当年遭遇的只是封建婚配。这种事情,每个一线人员,都会被媒婆、朋友、街坊四邻、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长辈逼上几次。大家也都习惯了。“宋家当年逼初姐要嫁个的好像是个二代,这初姐还去宋家,不会再逼着嫁一次吧。”他笑着调侃道,“这要是嫁给国师,嫁了也就嫁了,这嫁个其他古代区的其他人,连结婚证都打不出来呀。”话说回来,如果嫁给国师的话。好像是可以扯结婚证的。***余老爹最爱的娱乐活动如果排个名次,前三名分别是:打麻将,看麻将,和指导余初打麻将。他将半生的热情投身于打麻将中,斩获了几次奖项,曾在市业余麻将大赛中,曾拿到过第二名的辉煌成绩,对于搓麻将,余初自认为家学渊源。加上昨日的三人麻将的了解,翟翎赤不值一提,楚小哥是个纯菜鸟,专心致志对付翟翎羽一人,她信心满满。“啪——”信心一足,这打牌都显得有气势了许多:“七条!”翟翎羽:“碰。”……“三饼!”“杠!”……简直就像是撞在了翟翎羽的枪口上,余初打什么牌他就碰什么牌,眼看翟翎羽手中的牌一只手已经数的过来,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处了。余初气势被打击的荡然无存,她心里默默的算着,不惜拆了自己的牌:“五万!”这一次余初算的没有错,翟翎羽果然没有再喊碰。但是一边默不作声的楚小哥,将牌面一推:“胡了。”余初扫了一眼楚小哥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