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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只是叶长谦捞住了余初的人,却制止不住因为惯性朝着旁边倒的椅子前方人群还没有散尽,被余初这动静一惊,散的散,下意识扶人的扶人。还有个短发的女性家属,脚踩着高跟鞋,行动不便躲闪不及,被椅背撞到,脚底重心不稳,摔下去的同时,手里的红酒往前一泼。将陈万里刚从拍卖会上下来的画,毁的彻彻底底。女家属可能家庭条件一般,想起了十八万,整个人有些发懵,她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向余初:“不是我,是她,是她撞得我。”不仅是她,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叶长谦却无暇在意别人的眼光,她看着余初苍白的脸色,见她疼的几乎站不住,眼底有些慌乱:“伤到哪了?”“腰。”余初额头都是汗水,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具体是哪里疼,“可能是腰扭了。”叶长谦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伸出手按了按余初的腰间盘位置:“这?”“不是,在左侧,对,嘶——是这里。”叶长谦松了口气,应该是扭到肌rou了,多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两人若无旁人的对话,惹得有人出声嘲讽:“十八万呢,就打水漂了,秀恩爱也得赔了再说呀。”是苏淑婷的声音。余初看向不远处的苏淑婷,疼的有些思维涣散。但是还是知道,她这事儿做的隐秘,自己根本没证据证明是她推的。再说,她连对方的动机都找不到。“都是同学,画毁了就毁了,就不用赔了。”陈万里眼里都是痛惜,却还强撑着露出个笑,“别伤了同学情分。”“我说陈万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刮下来的。”苏淑婷慢悠悠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余初她不是低调呢,说不定人根本不在乎十几二十万。”余初疼的两眼发黑,却还有心思想着:这完全不给后路的样子,自己要么抢了对方资源,要么断了对方的财路。又或者,抢了她的老公?第八十一章苏淑婷的针对太过明显,连陆芸甜都下意识皱起眉来:“淑婷,够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点过节,她还是没有放下。“你以为我在嘲讽对吧。”苏淑婷抬了抬下巴,“看见她手上的戴着的么,这种玉料向来有价无市,加上雕工,没有个大六位数拿不下来。”苏淑婷现在做珠宝销售,她的话虽然有些刻薄,也算有理有据。能随手花六位数买手串的,十几万应该的不算什么事儿。陆芸甜看了事主陈万里铁青的脸色,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开口。那边还在纠结赔偿不赔偿的问题,这边的叶长谦眼中只倒影出一个人,他将余初抱在椅子上坐好。垂下眼帘看着疼的没有血色她,将眼底翻滚的情绪都敛在了眸子里。一个在古代区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人,却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她的同窗用毫无水准的伎俩给伤到了。对翟翎羽不设防,被伤的性情大变后,再面对毫无恨意。对师父不设防,被迫退役五年后,还能跟藤晓握手言和。对他不设防,所以才让他登门入室,以弱为进,强势的插入她的生活。现在,她对昔日同窗不设防。……所以说,余初在这方面,永远都不会长记性。但是他不一样。他出生寒微,幼年见过人情冷暖,被驻地养了十几年倒是把表面功夫养的登峰造极,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从戏班里逃出来,还不忘在班主屋子放把火的人。处处戒备,且眦睚必报。这脸色发黑的楚小哥,是要放大招?余初下意识就拽着楚小哥的袖子,露出个笑来,只是她腰疼的厉害,这笑容到了脸上就扭曲了起来。叶长谦的脸色更黑了。“我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了,他说实施行动最基本条件是先观察环境。”余初扶着腰看向一直带节奏的苏女士,“苏同学,你没有观察过这里是否有摄像头吧?”苏淑婷冷笑:“包厢怎么会有摄像头。”余初点头:“原来是这样……”在座的都是人精,听到有来有往的这么几句,隐约意识到什么,看向苏淑婷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苏淑婷迅速冷静下来,她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她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褶皱:“得,又不是我的画,倒显得我多管闲事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诈你?”余初笑了起来,视线越过苏淑婷,落在了她身后角落的位置上。她的笑,太过笃定,惹得苏淑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角落位置,最引人瞩目的是摆着一盆发财树。在发财树的隔壁,有张临时拖来的小餐桌,上面正摆着一台录像机,红点亮起,显然在工作状态。叶长谦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角落,将摄像机提了起来往回走。余初拿到摄像机,低声道:“班长,您真是一点没变。”班长既不是摄影协会的,也不是拍摄爱好者,她只是单纯觉得所有重要的日子都值得纪念。所以无论是年会、辩论赛、运动会、圣诞节……都能看见她拿着个破旧的录像设备跟拍,连个三脚架都没有。散伙饭那天,她将四年的画面剪辑后,刻录成光碟,每个人都送了一张。“这不是马上要校庆了么,我就想着录一些东西,回去剪剪,一来给大家发一份留作纪念,二来看了能不能在校庆用上。”陆芸甜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神来一笔,“余初,刚刚……”刚刚的确不是意外。画面中显示,苏淑婷看见余初站起来后,就特意绕到了最后方,然后在人群散开的时候,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余初。她自以为自己站在最后,身后无人,小动作做的天衣无缝。却败给了班长的一个小习惯苏淑婷从大家看录像时,就偷偷往后退,差一步就要退到门口了,被吴启东关门拦住了:“淑婷啊,这饭没吃完,话也没有说完先别急着走。”苏淑婷:“我……我……”她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来。陆芸甜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向陈万里。陈万里已经从藏品被毁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心下有些怪自己提议把画拿出来,多生了这么多事端。他叹了口气:“都是同学,画毁了也回不来了……”“陈万里同学,你的钱也不是天上刮下来的。”余初看着苏淑婷几万块的包,慢悠悠道,“再说,你怎么知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