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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好奇归好奇,却没有开口问余初。跟从食堂来时一样,他依旧是慢悠悠的跟在余初身后,到了医院大楼。这一次,病房里只有翟翎羽自己。余初踏入病房后,封肃却停下了脚步。他只是静静的立在门前,伸手准备关门,好将空间空出来,留给屋子里的两人。“肃美人,你是不是很好奇,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在这呆的几分钟里,说了什么?”封肃握着门把的手没有动,立在原地,没有说话。“我跟他说,边关破了。”余初将音箱房子翟翎羽病房的床头柜上,声音很轻,“他这人,十分矛盾。受传统教育长大,格局意外开阔,想要做自己却被封建理教牢牢束缚,铁杆保皇派但又亲近士族……这样一个脑子里都是家国天下的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容易激起他的求生欲了。”封肃听完,长叹一声:“是我们想岔了。”翟翎羽出生卓越,顶着功勋,守着父辈的荫蔽,从边关回来就是司城防指挥史。他有能力,有威望,有经历……但是那些,更像是一个贵族二代的镀金。所以相比起来,他们想当然以为,为了余初能五年不娶妻的“爱情”,则更浓烈些。在封肃沉默反思的时候,余初按了播放键,喧闹紧密的声音在病房回响。像是有几万铁骑踏着尘土而来,杀声震天!——都是历年电影电视剧里截下来的两军交战的音频。作者有话要说: 余初:护士小jiejie,每天二十分钟,记得顺序播放~第八十八章封肃站在走廊的尽头,半低着头,以手掩面,肩膀抖动着。这种状态,从她打开音箱开始,已经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余初走到封肃身侧,抬头看外面的夜色:“我说肃美人,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激动了些?”封肃也觉得这么笑不太厚道,慢慢收住笑声,清了清嗓子:“这不是年纪大了么,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不多笑笑,总觉得亏得慌。”尤其是这种为了偷懒用尽了智商的saocao作。余初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促狭,裹紧了自己的外套:“音频是我整理好的,有对战的,攻城的,败逃的,屠杀百姓的……按战事缓急排列,你让护士jiejie每天放个二十分钟,记得按顺序……”她的话还没说完,肃美人“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这次忍得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转过乐的身直砸墙。余初面无表情:“……”疯了。她回过头看了病房内一眼,揉了揉自己冻得发红的耳朵:“您老继续笑,我先回去了。”封肃边笑边说:“好歹是旧识,不多待会儿了?”余初摆了摆手。看着余初的背影,封肃笑声也渐渐停止了,他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余初这人,看着软绵,但是将感情分的很清楚。应该保护的,应该陌路的,应该争取的,和应该避开的。最后这个“应该避开”,有翟家大少爷自己种的前因,也有小国师一路追到现在的现果。看起来,她已经将自己的感情理的十分清楚了,才会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所以,他原先最担心的问题,反而不存在了。他现该cao心的,反而是找个什么由头,好能把余初塞进表彰名单中。不能让她事情做了,功劳却没算到她头上。***南方的温度有些玄幻。尤其是夜里,无论穿多少衣服,寒气总能穿透它们,冻得人心尖都在发颤。综合楼半天办公,晚上大多数已经回去,漫长的走廊,只有几盏壁灯是亮的。余初从电梯里出来,呵出一口寒气,凝成的白雾在灯光底下缓缓消散。时间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当年一腔热血给组织写结婚申请书的自己,不可能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连谈起这段过往时,都没有了情绪波动。休息室没有不带锁,转动门把,轻轻一推就开了。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屋内的两个大男人,一站一坐。背对自己站着的,正是之前落跑的周寅,大冬天只穿着个黑色夹克,端着个老干部的保温杯,边喝茶边说着什么。而坐着的——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蓝灰色的围巾几乎包住了半张脸,他似是在笑着,眉眼的温度比这夜色的灯光还暖。周寅没听见自己开门,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如果上班的时候找不到初姐,那她十有八九去睡觉了,冬日冬眠,夏天夏困,人称界市睡神……”余初伸出腿,一脚踢在了周寅的鞋子上:“说谁呢?”周寅回过头,看见余初愣了一下:“初姐?你不是被封总押去——”不是被封总押去病房,跟人谈心去了么?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活干完了,我就回来了。”余初站在门口,冲着周寅勾了勾手指头,“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说余初几句玩笑话,当着她的面说也没多大关系,所以周寅并没有被抓包的心态。他点点头,走出休息室的时候,不忘把的门掩上。“是封总打电话让我接的人。”周寅知道余初想问什么,“坐火车过来的,站票。”从北京到上海的火车,得十九个小时,如果是站票……余初沉默了一会儿,她收拾了眼底的情绪:“周寅,你是怎么认出他的?”照理说,周寅的权限跟当年的自己一样,应该是不可能知道楚小哥的身份的。“你说这个呀”周寅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工作证,上面印着的是楚小哥的头像,“封总给的,我们去北京的时候就了解过他的资料,叶楚,后勤档案部的管理人员,你相亲成功的对象——或者说,现任男朋友?”当时他们去北京的时候,封总还交代过,说不能让叶楚知道,必须安安静静把余初从屋子里带回上海。余初嗤笑一声:“你有意见?”“不敢不敢——”周寅人贩子的帽子还戴着,估计大半年见到余初说话都气短,哪里还敢有意见,“完全没有意见。”两人都太了解彼此的性子,相互怼了下,彼此脸上都轻松了不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看着有些紧张,大老远站票跑来看你,到了地儿,连个电话都不敢给你打。”周寅叹了口气,“你也收收你的性子,别整天欺负人家。”余初表情有些复杂:“……”周寅训完余初,想起自己的和历史,瞬间又怂了回去,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