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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打枣子,红绿相间的枣子滚得满地都是,搞得小麦很激动。收好的枣子放在竹匾里,搁在太阳地里晒干。本来还带着绿色的枣子晒了太阳,很快变红,光滑的外皮也皱巴巴的了。但同时,枣子的甜度也提高了。生枣,就是还没晒干的枣,直接吃也挺好吃,就是不能多吃,否则要拉肚子的。何田是很喜欢红枣的,所以晒枣子的时候格外用心,她让易弦每隔两小时挪动装枣子的大竹匾,再翻一翻枣子,务必要让它们晒得均匀。晒好的红枣对小动物们是不得了的诱惑。何田坐在窗户下,看到几只松鼠趴在树梢偷窥,还有一只已经大胆地跳下树,向竹匾奔跑了。坐在门廊上的小麦低吼一声冲出去,松鼠们四散逃窜。结果,那只最大胆的松鼠命丧犬口。何田把那只松鼠给了易弦,让他坐在门廊上,抱个盆,再试试扒皮的技术。松鼠rou何田吃过,有点像加了松叶味的野鸡rou。因为卖相不佳,她和易弦都不爱吃。易弦练习了扒皮技术后,剩下的松鼠rou在空地上烤熟了,都给小麦了。枣子晒红晒皱之后,其实里面水分还挺多,可以再晒一晒。何田拿出两个纱布做的布袋,把枣子装进去,也挂在屋檐下面。晒得干干的红枣可以存放很久。她现在还有好多去年收获的红枣呢。何田把这些去年的红枣洗净,泡在一个盆里,泡到红枣捏起来有些弹性,可以轻易撕下果rou后,沥干,放在一只陶碗里,做晚饭煮粥的时候,在锅上架个蒸笼,再把枣子搁在蒸笼上蒸十分钟。同时,她还在蒸笼里放了个土豆。吃完晚饭,枣子土豆也放凉了,她和易弦坐在桌旁,一人一只小碗一个小竹片,细心剥掉枣皮,去掉枣核,剩下的果rou用木勺搅压成泥,再加一点猪油,继续搅拌。然后,土豆掰成两半,用勺子挖出中心的rou,也压成泥,和枣泥混在一起。易弦当然吃过枣泥馅儿的点心,但没想到枣泥馅是这么做的,“怎么里面还兑土豆泥啊?”何田看他一眼,抿嘴笑,“不懂了吧,你吃的月饼,什么枣泥、豆沙——还有水果馅,全都兑的有土豆泥。”他挖了一小勺,尝了尝,顺滑细腻,还真尝不出有土豆掺在里面,再想一想,“唉,莲蓉馅儿恐怕也不是莲子做的吧?”“那个我可真不知道。其实,月饼馅儿里兑土豆泥,是为了让馅料更沙,更好吃。”何田调好了枣泥馅儿,还要再放在锅上加上猪油炒一炒,那就更香了。她也做了豆沙的,当然了,少不了咸蛋黄。霸王蛋已经腌好了,蛋黄虽然稍微小了些,但是味道着实不错。何田煮了一锅咸蛋,蛋黄易弦已经都剥出来了。包月饼的面皮何田也早就准备好了,蒙上布让它在盆里静置了两个小时。她家的月饼模子是木头雕刻的,有点像个乒乓球拍,不过拍子足有三指厚,里面挖出一个圆槽,上面雕刻着花纹。花纹简单逗趣,全是圆弧线条,圆月亮里有兔子在云彩上跳舞,不过,这次兔子是一对儿,互相搂抱着,没羞没臊地眯着眼儿亲着小三瓣儿嘴。易弦见到这模子就乐了,一把把何田抓过来放在腿上,搂着她,先亲亲她的小耳朵,再头靠头跟她讨论,“你说这俩兔子,谁是公兔子谁是母兔子呀?”何田jian笑,“没准俩都是公的。”易弦又跟她闹了好半天才放开,两人继续做月饼。包月饼和包包子包rou馒头其实没两样,依旧是把馅料揉成球,包进面皮里,不过多了道压模的工序,得把包好的面饼放进模子里,压实了,然后木模子底朝下,往桌上用力一磕,月饼脱模,顶面就有了模子里的花纹形状了。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易弦试了几次,用力太大,月饼落桌子上都不齐全了,得返工重做,他吓得不敢用劲了,月饼粘在模上不掉出来。何田传授技巧,“你往里面洒点糯米粉,吹一下,粉就匀了,就容易出来了。”“我刚才就涂了呀。”“那……你多试几次吧,就找着手劲了。”易弦很快找到了方法,他倾斜木模子,邦邦邦在桌上敲几下,再用手猛在木模背后一打,月饼终于完好地落在桌上了。何田笑得不行了,“难怪有人管做月饼叫打月饼呢,原来是这么打出来的!”易弦咬着唇,把何田抓在怀里一通揉搓。小麦趴在炉子旁,冷眼旁观,尝尽了单身狗的辛酸。脱模的月饼放在涂了油的烤屉里,烤上二三十分钟,就能出炉了。面皮金黄酥软,豆沙蛋黄是易弦最喜欢的,但他尝了一半枣泥蛋黄的,居然得承认,枣泥馅儿的月饼更好吃。月饼馅儿都是甜甜的,面皮里当然也放了糖,就算有了咸蛋黄的咸味中和,总还是有些甜腻,枣泥里有股微苦的味,微妙地平衡了甜腻。屋子里充满甜甜的月饼香,天空中,是一轮冰盘似的秋月。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喜欢吃枣泥馅儿的点心么?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放心,文离完结还早呢。我只是担心新文没预收太惨淡所以厚脸皮打打广告。☆、煲仔饭吃了月饼,过了中秋,才过了几天,早上易弦去山涧边取水时,就看到山涧两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片,约有手掌宽,从涧边的石头上延伸到流水中,旁边的杂草叶片全都被凝结在叶子尖的冰珠坠得垂在地上。提水回来时,地面上的霜又厚又滑。他跟何田感叹,“这才过了中秋呢。”何田笑道,“胡天八月即飞雪,说的不就是这个吗?咱们今天把水缸搬进屋子吧,再抓些小鱼,养在缸里。再过几天,恐怕小河沼泽都要结冰了,再要去,只能走路了。”吃了早饭,两人把水缸从窝棚里搬出来,擦洗干净。这时无论洗什么,一会儿手就冻得通红,冷得像被小针扎,指尖麻木。易弦不让何田碰水,“你去屋子里待着吧。我需要你帮忙再叫你。”何田还在犹豫,易弦又催她,“今天早上不是还说肚子疼么?快回去。”何田脸一红,“嗯”了一声先回去了。她拿了些干草,准备回屋子后编个草套子,把水缸下半截包住,能稍微保温些,水缸就不怕冻裂了。易弦搬回水缸,跟何田一起把草套子套在缸身上,用四块方方正正的木头块垫起来,就放在炉子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捕鲑鱼时泡在冷水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