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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地跳了下来,飞快跑到洗漱间洗好手又跑到她跟前,把洗好的手伸到她面前。“小辫子。”他嚅嚅喊了她一声。“坐下。”宋小五拿起勺,等他坐下,把勺放到了他手里。一顿小馄饨就包子的早膳很快就用完了,宋小五刚放下筷子,就见刚吃好的小鬼非常殷勤地接过了的碗筷,不用她说就把食具收到了廊下的桶里,还拿了抹布过来。宋小五漠然地看着他擦好桌子,还打算拿抹布去洗的时候,抬头看向了他,问他道:“谁让你去封地的?”“啊?”德王愣了,本来想说他是看过她给他写的东西后才想去的,但一想到昨晚杨标和他说的话,他顿时就收住了嘴,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道:“我,我自己要去的。”不等小辫子说话,认错很有一手了的德王快快地接道:“这次是我不好,我下次做什么大事之前一定问过你。”德王想起杨标昨晚跟他说,那一夜,她因他语无伦次,惶恐不安,德王的心就酸疼了起来,他小心地伸出手去勾她的手,嘴里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放……”“心”字还没出口,他的手就被她打掉了。这“啪”地一声,把德王都打愣了,心差点就碎了,他错愣地看着小辫子,被她狠狠一记抽得生红的手停在她的眼前,忘了收回。宋小五狠抽了他一记,心头的怒火反而更旺了,她皱眉看了他一眼,起身道:“去洗手。”“哦哦哦……”德王这才看向了他拿着抹布的另一手,跟着她的路上拿他被抽红的手抽了自己那只拿抹布的手,“叫你不听话,叫你惹我王妃生气!”宋小五瞥了他一眼。德王立马就乖了,背也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紧跟着她,肩膀挨着她的肩膀,一步都不愿意远离。他洗手的时候,宋小五站在门口没动,他频频回头看她,等洗好手伸出来也不动,像等着她过去她也没过去。德王只好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干帕子擦了手。上次小辫子是有帮他擦的,这次怎么就不愿意了?德王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刚刚拿了抹布的贱手一眼,就它,就是它招的事!“等你回来,是什么日子?”德王正瞪自己的手呢,就听门口的小辫子道了一句。他赶忙抬头,把杨标和他还有近卫他们商量了好几个日夜的行程毫不犹豫地透露了出来:“我们分四批人走,我是第四批,是七月一日走,去到我的封地最短也要花半个月,怕身后有追兵,我们都是按最短时日走,我跟杨标商量好的是回来的时候我们不能按之前的路数来,我是排在第二批第三批走还不一定,具体何时回也要看到了封地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不过最迟我十月底就能回,到时候我再差人给你送信你就知道时间了!”“不用送。”宋小五打断了他,漠然地看着他道:“到时候回来了来我这里一趟,我们商量下我们的婚事……”德王手中擦手的帕子“嗡”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傻眼地看着宋小五,张着嘴“啊啊”哑口了数声出说不出话来,这把他急得掐了自己的喉咙一把,这才把声音挤出来:“蒸……蒸……蒸的?”话刚出来,他扑上来就抱着宋小五,跺脚道:“莫要骗我莫要骗我。”他急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抱着她:“你说的你要嫁我,你说要商量婚事的,你说的你说的……”宋小五被他车轱辘来车轱辘去的话说得头疼,话刚出来,她就想反悔了,她推了推他,见没把人推开,反被他反手一个紧抱得抱得差点断气,当下一股火气起来就抬手怒挥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怒道:“给我松开!”她这可是用力了,但德王被她一巴掌打得更是目眩神迷,被她把手强掰开后也不知道躲一躲,把脸凑过去往她脸上猛戳,亲到了嘴巴后手就又抱上了,被她狠踩了一脚也不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伸进去后见她不动,他更急了,非要她碰碰不可,这下急得他眼角红了,水滴也出来了……宋小五怒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哀求地看着她,眼睛可怜又闪亮,耀眼得胜过她所见到过的最美的星辰。当下她手一顿,还是把他的头拉了下来,含住了他怯生生还发着抖的舌头。这一含,德王呜咽了一声,闭上了眼,抱住她就不肯撒手。他直把嘴唇吻肿了也要探头要亲亲,最终被宋小五扔下甩头就走,他这才不得已离开了有人要进来的院子。回去的路上,德王一直舔着自己吻疼的嘴唇,等见到杨标,他翘着肿嘴指给杨标看:“噜开开……”你看看,小辫子亲的!我王妃亲的!看着他身上热切得能把一切焚烧掉的热情,非常明白他在那一位那里已甜得找不到边儿的杨标冷然一笑,与他道:“您最好是藏着点,要是到时候折损了那一位的闺名,您看她怎么收拾你!”“我要娶她!”闻言,德王不再跟杨公公现了,张开嘴口齿清晰,得意洋洋地道:“等我一回来就娶她,她说了的,我一回来她就嫁我,等我娶了她回来,倒是你要等着瞧,看她怎么收拾你!”到时候看杨标还敢不敢动不动就说他了!第98章德王出动前,太后宫里的一连连召了他几次他都没去,这天太后宫里来人给他送了话,道他眼里是不是没她这个太后嫂子了,话说得很重,德王想了想,还是去了。去之前他先去见了燕帝,等燕帝把御书房里的人都退下后,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德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跟燕帝道:“我们老周家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一个女人都能爬到我们头上来哟三喝四,不如她的意,就是要逼死她,就是要弄死她,一句话就能搞得我们被她弄得团团转。”他看着大侄子,“谁给的底气呢?”燕帝握着椅臂的手发白,脸孔僵凝。“真没意思,”德王起身,摇摇头,“你宠着她两分,顺着她两分,她当你给的情份是应该。”他说罢就走了,连别也没与燕帝道。他走后,燕帝砸了桌上的杯子,朝身边的孙总管吼:“你不知道拦着太后一点啊?”孙总管哭着跪到地上,他怎么拦?他一个奴婢怎么拦得住太后娘娘?他怎么拦得住一个随着皇帝儿子的权势越大,权力欲越强的老女人?她都想垂帘听政了啊。您狠不下心,怎么能怪我们狠不下心呢?德王去了太后宫里,太后知道他要来,脸上抹了白粉,把这段时日洁白嫩滑了许多的肤色掩了点下去,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回春藏得太紧,漂亮了总归让人知道点这才是真得意,遂她也只是稍稍抹了点粉,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