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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丈夫年老远出,膝下虽有琏儿,又是素来顺他二叔的,如今是都靠着二叔,他两口子更是顺着那边去了,独我一人孤苦伶仃,怎么好。”“那尤氏本来独掌宁府的家计,除了贾珍也算是惟他为尊,又与贾珍夫妇相和,如今犯事远出,家财抄尽,依往荣府,虽则老太太疼爱,终是依人门下,蓉儿夫妇又是不能兴家立业的人,只留我们几人,怎生度日!”想到这里,痛哭起来.贾母不忍,正待要问贾蓉是否能被放出来,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高声喊叫。因这几日荣宁两府的家眷担惊受怕,一听到下人从外面传话就没个好消息,因此那下人一叫嚷,屋里面的人一时以为又坏了什么事,都纷纷站了起来,忙问道:“又有什么事儿?”却不想那下人进来,却是欢天喜地,对着主子们道:“是蔷二爷回来了,已派人报了信,待会儿就到。”众人听了不免欣喜,虽然觉得贾蔷回来于贾家之事也无补于事,但到底是自家侄子知道家里出了事,连忙赶回家,也是一番孝心,且如今贾家正需要众人同心协力,多一人就是多一份力。尤其尤氏,更觉欢喜,贾蔷身上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家产还在,而且这孩子还十分孝心,往年虽然在外头,但是每年送到京城来的孝敬都不少,比起蓉儿夫妇又不知好了多少,自己虽然是他婶婶,轮不到他看顾,但两家关系亲密,他总该照拂一番。又有贾政说贾赦和贾珍两人虽然按例不能出来,但他已经托人说情,让这两人回家打点行装,又说贾蓉只怕是要跟他父亲一块出来,这对贾家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因此,众人不免又喜笑颜开起来,贾母一时高兴,也忘了说要给他们分派银两打点行装的事情。贾家众人在屋里等了不久,外头就传来消息说是贾蔷已经到了,不多会儿,大家又看到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从外走了进来。贾蔷原就长的十分好看,在外游历几年,去了赢弱之风,添了几分精干之气,看着就觉得让人十分信重,不说贾母邢夫人尤氏等女眷见了他便觉得比贾政还要可靠些,心里高兴不少,就连贾政也觉得自己添了臂膀,贾家未来还能有所期待。“老太、太太们好、叔叔婶婶们好,不肖子孙回来迟了,还请长辈们恕罪。”贾政忙站出来将他扶起来,正待说话,尤氏已经扑过来抱着他哭道:“蔷哥儿,咱们府里完了!”贾蔷听她哭的悲切,心中也是一酸,虽然自他穿越以来便借口分家,带着下人到外面游历去了,但贾珍夫妇常给他传信,殷殷切切叮嘱之语还恍若在眼前,一夕之间家亡人散,让他也不免跟着流了几滴眼泪。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欢迎大家来看呦!??*(???╰?╯????)??☆、提议却说尤氏一哭,贾蔷不免也跟着流了几滴眼泪,幸得贾蓉之妻胡氏以及跟着尤氏的偕鸾佩凤上来相劝,才让她止住眼泪。这三个女人都知道贾蓉的德行,明白日后靠他是靠不住的,而贾珍又要前往边疆效力,日后他们三个都要靠着眼前这个男子过活,因此自然是要事事讨好他的。三人见他因尤氏哭泣有些为难,便赶忙上去为他解难,得了他感激的眼神,心中便把悲痛去了几分,欢喜起来。贾蔷这才能够有空问道:“侄孙这一路上也听了不少,究竟如何却还不清楚,还请叔公为我答疑解惑。”贾政便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屋里的人听了这话不免又伤心一次,大哭起来,幸好贾政和贾蔷这两个男丁还稳得住,慌忙劝慰才让她们止住悲切,贾蔷虽然早知道宁国府众人犯下的事情,也早知道宁国府逃不过一个抄家的结局,却仍然不免叹道:“这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唉,罢了,罢了!”他叹了一口气,扑簌簌的掉下泪来,贾政忙劝他:“好在陛下念及贵妃以及先祖之情,又有亲朋好友帮扶,终究人还在,大哥和珍儿虽然被发往边疆,但他们年轻力壮,正是用心报国之时,若能立下功劳,不说因此加官升爵,免除罪行,或可还能转回京城,日后再相见罢。且陛下并未不许咱家子孙入仕做官,只等你们这些子弟们用功读书,将来科举做官,咱们家便又能复兴起来。”贾政的话虽是安慰,却十分有理,众人听了,不免又觉得大有希望,甚至贾母等人又觉得贾宝玉生来有异,或许能逆转乾坤,救贾家于水火当中。他们心怀期待,因此便都又高兴起来,而正在此时,外头来人说是贾赦和贾政贾蓉等回来了。屋里众人忙叫人把他们带了进来,一时相见,相顾无言,又大哭起来,贾赦贾珍二人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头,又知道因为他们二人所做之事家中的世职被革,早就羞惭后悔,又见贾母哭泣,忙跪下来将自己悔恨的话又说了一通,一屋子的人见到这等光景,不免又觉得心中悲切酸涩,哭的越发狠了。忙得贾政和贾蔷两人赶紧又劝又扶的,众人这才止住哭泣,一时贾珍见了贾蔷,叹道:“你回来做什么?你那点子家产还不够填咱们家的窟窿的,要是被人惦记上,只怕人财俱失,你只管在外头成家立业,也算是为咱们贾家延续香火了。”贾蔷知道贾珍这话是在心疼他,一时又恨贾珍平日胡作非为,这才招致今天的恶果,一时又为贾珍的舔犊之情感动,因此跪了下来,哭道:“家中突逢大难,侄子虽做不了别的,但总能归家,照顾家中老幼,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若是不回,侄子在外头也一辈子心中难安。”贾珍见他哭得伤心,心下都悔恨又添了一层,上去搂住他,拍拍他的头道:“如今咱们家家业也没了,我也要到海疆效力,家里只能靠你了,你婶婶日后便跟着你过吧。”见贾蔷点头,他又把儿媳妇胡氏跟儿子贾蓉叫过来道:“咱们家跟蔷哥儿早就分家了,他养着他婶婶,那是他自己的孝心,日后他要是贴补你们,那也是他自己有心,你们接着便是,只是不要事事只靠着蔷哥儿,想着万事有他,自己不肯出力,若是你们这般,蔷哥儿只管将他们赶出门就是,长辈们也是不依的。”贾蔷听了这话心中更受感动,知道今天有贾珍这一席话,贾家其他人日后要是非贴上自己,这些做长辈的便可有依据将他撕下来,而他也不用担上不顾兄弟手足之情的恶名。不过贾蔷抬眼一看,却见贾蓉脸上并没有因为贾珍这句偏心的话而露出任何不愉之色,或者换句话来说,贾蓉已经习惯了。按照他穿越过来时继承的记忆,贾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