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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秦良的,也知道自己形势不太好,到他却没有想到形势差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心腹也开始背叛自己。不过即便在宫中风生水起如秦良也不知道这个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年轻人和老头子会带来何等震撼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将他从高位上拉下。这些自然是日后的事,秦良并不能预见未来,因此哪怕事后他后悔不跌,这时他仍然笑着将消息递到了龙案之上。秦良很了解庆安帝的习惯,他将条折放在了庆安帝顺手的地方,因此庆安帝很快便看到了这个消息。看到条折他不过是随意的挑挑眉,贾家会四处奔走本就在他的预料当中,打击贾家固然是有看不顺眼贾家的胡作非为,顺道给勋贵们一个警告的原因在,但没一棒子打死也考虑了勋贵的想法,不能逼的太紧,否则这些醉生梦死的勋贵们便会被打草惊蛇,行动起来,同时庆安帝更是想看一看勋贵们的力量究竟还剩下多少,这才好方便他的下一步计划。北静王和西宁王是在他预料当中的,这让皇帝松了口气,看起来庞然大物的勋贵们这些年的确没落了很多,人才凋敝已成事实,否则也不会只有这两家看出了他的试探,给出了反应。但戴权可不在他的计划当中。戴权的贪婪他是深知的,贪财的同时戴权却并不愚蠢,或许秦良会认为戴权是被贾家付出的代价打动了,但是庆安帝却不那么认为。先不说贾家如何能在他的突然发动下将家产藏起来,逃过抄家,再者戴权能在太上皇跟在稳稳的保住位置,在夺嫡之战中全身而退,可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审时度势四字可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以戴权的狡猾会看不出来他的态度?会被区区钱财打动?不,庆安帝并不相信戴权会做出如此不智的选择。既然戴权根本不可能突发善心帮助贾家,那么这世上能改变他想法的人只有一个。“秦良,去把太医令叫过来?”庆安帝脸上冷静,心里却有些难安,父皇真的如太医令所说的那样病入膏肓,没多久可活了吗?亦或是父皇知道自己病重的消息想不开想给他找些麻烦?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插手贾家的事?庆安帝是打小便经历过他父皇的手段的,别看老爷子如今不声不响,好似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然而老爷子当年的雷霆手段可比他还要猛烈许多。哪怕后来老爷子退位,他成了皇帝,可朝政依然掌控在老爷子手中,如果不是老爷子病情加重,太医警告说必须休养,否则他这个皇帝还是没办法粘手朝政。老爷子在他心里太过厉害了,哪怕心里知道老爷子翻盘的几率没多大,但是庆安帝还是忍不住要再一次跟太医令确定一下他的病情。结果自然是无药可救,熬日子而已,庆安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暗暗恼怒,他现在不说是个风残烛年的老头子而已,自己正值壮年,且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他都已经大权在握,而他的命令连永寿宫的宫门都出不出来,自己怎么还能如此怕他!庆安帝当然不愿意叫人发现他内心的胆怯,好在无论是太医令还是秦良都深谙宫中的生存法则,并不多看多听,而且谁又能相信如今已经占了上风的皇帝还会惧怕已经处于劣势当中的太上皇呢?父皇既然已经没了翻盘的机会,难保不会铤而走险,庆安帝生怕戴权会趁机行不轨之事,因此便找了个借口将他的心腹——禁卫军的首领冯周彦叫了过来。冯周彦乃是军伍出身,一身武艺高强,而且一贯以来都是他的心腹,而且冯周彦出自神武将军府,同是勋贵,如果有什么事,有他在会方便许多。就在庆安帝同冯周彦在禁卫军改制之事上讨论了许久之后秦良才来回报说是戴权受太上皇之命前来。听到“太上皇”三个字庆安帝的眉毛跳了跳,但很快他便收敛了神色,淡淡的道:“叫他进来吧。”说完他对冯周彦道:“父皇近来身体不太好,太医院那边一直也没能给出个好方儿,听说冯老将军也病了,你那里可有好大夫给朕荐一个?”冯周彦当然不会给皇帝推荐大夫,先不说有没有的问题,便是有,皇帝又不是真心想叫太上皇病好,便是他,面上孝顺,心里却也巴不得老头子赶紧滚蛋,要真推荐一个大夫将太上皇治好了,那才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更何况他要真是推荐大夫给皇帝,那岂不是打太医院的脸,他还指望着以后有病能请太医治病呢,那里敢得罪他们?因此冯周彦脸上仍是惯常的严肃表情,嘴上却道:“臣实在不知什么好大夫,父亲病重之后一直请的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的,也不过是反反复复,勉强撑着罢了,老太太仍不死心,倒是去外头找了许多大夫回来,不过骗人的多,有真才实学的少,便有几个好的也比不上太医院的太医们,臣实在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了!”庆安帝听见这话露出遗憾的表情来,他叹了口气道:“那也只能罢了,实在不行朕也只能发皇榜了!”听皇帝这么说,冯周彦立刻奉承道:“陛下孝心实在是感天动地,太上皇听了定是心生安慰,想来陛下的孝心必能感动上天,令太上皇安然痊愈。”庆安帝听了忙谦虚了几句,心中却道要是大臣们都这么识趣也就好了。正想着戴权便进来了,庆安帝便问了问太上皇的身体,间或者戴权等人便会奉承皇帝孝心可嘉,气氛倒也融洽。很快,关于太上皇身体的话题便告一段落,戴权心知要说起贾蔷之事了,只是这件事却不能说到人前,可偏偏冯周彦在,而他又是皇帝心腹,实在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回避。“怎么,戴公公可还有什么事,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庆安帝见戴权眼神飘向冯周彦,暗示他让冯周彦退下,心中越发觉得戴权行动鬼蜮,怕是有什么诡计,他自然不敢让冯周彦离开,索性便直接挑开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朕最信任的人便是冯卿家了,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不提冯周彦听了皇帝的话如何感动,戴权却暗地里撇嘴,他是不信这一套的,原先跟太上皇表忠心的多的是,现在还剩几个?不过既然皇帝都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反对,因此戴权道:“昨日罪臣贾珍带着侄子前来奴婢那里拜访,说是…”“说是什么?莫不是来求情的?”“并不是,”听到戴权反驳,庆安帝有些不信,贾家那些人也只会什么都靠别人,不来求情,那还能干什么。正这么想着,庆安帝便听到戴权道:“贾珍说他的侄子发现了一件宝物,那件宝物乃是国之重宝,天命所在!”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