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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替他cao心,便放任了他去,现在可由不得他再任性下去了。这回替贾蔷择妇是由老太太亲自出手,一来嘛,自然是贾蔷事关到贾家的未来,他的亲事由不得贾家不慎重,贾蔷未来的妻子哪怕不能帮到贾蔷,也绝不能拖他的后腿。二来自然是老太太已经见识到了媳妇不靠谱的祸害,生怕贾蔷也因此受害,便打定主意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马掌眼,决不能再选一个不靠谱的媳妇入门。虽然老太太跟王熙凤还有尤氏那边选的热热闹闹,又时不时的把贾蔷拉过去问问他的意见,但贾蔷却一直没有开口确定。直到他有机会开口亲自向庆安帝轻描淡写的提了他的婚事,而后庆安帝自然是笑着关爱他,直言要亲自做媒,替他选一门好婚事。贾蔷自然是表了一番忠心,出了门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也是,瞧他做的事情,要么是跟天地鬼神扯上关系,要么是cao纵舆论,哪种都不是皇帝能够轻易容忍的,如果不是以往他表现得十分识趣又忠心,说不得现在屠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不过即便如此,皇帝也早就想给他上一上枷锁了。贾蔷虽然不希望自己身上有枷锁束缚,但是相比而言,他更珍惜小命。所以这一回他主动前来,便是把自己的婚事当做枷锁亲自送到皇帝手上。当然了,贾蔷认为这是枷锁,但是对于贾家众人而言这是荣耀。一听贾蔷回来说皇帝亲自赐婚,贾家诸人立刻欢喜的拜神念佛,喜不自禁,贾母更是欢喜的下令要给下人们涨月钱,一时间下人们也纷纷前来贺喜,贾家一时间人人脸上带笑,脚下生风,好不欢喜。而相对于贾家的关系来说,别家却是担忧万分。忠义亲王王妃刘氏最近可谓是扬眉吐气,她这人年轻时在闺阁中可谓是事事顺心,家世好,家中人又娇宠她,而她本人长得也好,又有才华,因此年轻时候的她难免心高气傲,自觉的便是连天潢贵胄也配得上。可谁知待到嫁人的时候当真是嫁了一位天皇贵胄,却也由此开启了她的悲剧一生。好容易跟熬油似的熬到了出头的日子,眼看着那畜生跟他那一大家子倒了霉,刘氏每天梦里都能笑醒。现在刘氏最大的愿望便是替女儿选一门好婚事,叫她快快活活的,不必像自己那般倒霉。只等女儿出了嫁,她便每日青灯古佛,替女儿跟父母兄长祈福诵经,如此便一生无憾了。为了女儿的婚事,她亲自上门去求母亲,母亲也答应要为薇儿选一门好婚事。不求家中富豪,也不求出息上进,只求他肯对自家女儿好就行。只是刘氏万万没有想到他没有等来母亲的好消息,而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好了,别走来走去了,你在这里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倒不如想想可有什么法子避开的好。”秦家老夫人年纪虽大,中气却十足,面对女儿的焦躁,她的话半点都不客气。“唉!”刘氏叹了口气,终于坐了下来,对于母亲的自责,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女儿能有什么法子,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气,虽然面上看着宽厚,但是近些年脾气越发霸道了,他选定的事情怎么能改?”“陛下也只是提议了一下,并没有定下来,还是有机会的。”虽然秦老夫人是这么说的,但刘氏并未被安慰到,她再次苦笑,并不如母亲那般乐观:“女儿虽久居后宅,却也听闻了不少外头的事情,就女儿所知,这贾蔷原是出自于宁国府嫡支一脉,刚成年的时候被分了出去,随后便仗着没有长辈管辖他带着仆人外出游历去了,直到贾家出事他才回来。当时正值贾家危难之际,他借着长辈的交情联系到了戴权,说服了这个老狐狸,请他代为引荐,面见了圣上。而后不久他便出了京城,到了泗水附近,过了没多久,九鼎之一的禹鼎出世的消息便随之传来。”顿了顿,刘氏又继续说道:“虽然明面上大家都说是禹鼎感受天子气象这才出世,但是只看陛下单独给贾蔷的封赏以及让他代天子去迎接禹鼎的做法都可以让人猜到在这件事中贾蔷必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若单单只是这件事情,贾蔷最多也不过是让人评价一句幸运罢了,但是又恰逢太上皇借他生事,当时大家都以为贾蔷只怕是再无翻身之地,可谁曾想,偏偏就是他在幕后cao弄风浪,不但干净的把自己摘了出去,又借此坑了太上皇一把,太上皇的事情能够迅速平息,他最起码占了三分功劳,如此一来,他的前途无量。”“既然如此,他岂不是良配?薇儿若是嫁了他,也不算是辱没了她的身份才情。”“娘,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戏弄女儿吗?若说不辱没了身份才情,当年那畜生身份难道不高?他在外头也是人人赞誉有加的青年才俊,可女儿嫁了他又何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听到女儿提及这件伤心事,秦老夫人也没办法硬下心了:“唉,当年实在是咱们家亏待了你。”刘氏摇了摇头,道:“当年是我不好,您当年多次教导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可偏偏女儿那时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压住所有人,否则的话但凡女儿低调一些,又怎会被那畜生盯上,又怎么会被她暗算?”说到最后一句话刘氏的声音不免低了,但秦老夫人的语气却越发愤慨:“你还记着她?这种人还记她做什么?”刘氏知道当初自己被好友算计,以至于后半生都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自家母亲只怕恨毒了她,从来不许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即便是自己提起的,刘氏只好闭嘴,总要提到了另外的话题:“那贾蔷是不错,可是你看看他做的事情,先是与鬼神扯上关系,后来又cao纵舆论,也就是现在陛下信任他,他方才能够保得平安。日后但凡他惹怒了陛下,只要想起今日他所做之事,他只怕连个葬身之所都得不到。这种人,我又怎敢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母亲这话我却不能苟同,”刘氏的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儿声音:“女儿的观点与母亲恰好相反。”“薇儿,你怎么来了?”刘氏跟秦老夫人一扫刚才的愤懑,脸上都挂上了笑容,徒薇走了过来笑着与他二人行了礼,这才坐在了外婆身边撒娇道:“老太太近来可好?上回说是身体酸痛,可有请太医看过,近来可有好转了?听说三表姐跟四表姐新制了桃花筏,说是要作桃花诗,巴巴跟我说了,叫我一直挂记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这丫头,才一来就问了这一大篇话,可叫你外婆怎么回?”刘氏笑着打趣,秦老夫人将她搂在怀里,没好气的对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