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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距离近了,我可以看清她脸上细腻的绒毛还有从前不曾注意到的、紧张的时候会微微颤抖的耳朵。我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突然很想把她压在床上,做出一些更符合我魔王这个身份的强抢民女的坏事。我吻上了她温热的嘴唇,舌头缓缓渡来撬开了她那护卫着娇嫩小舌的牙齿,然后舔弄她的小舌。我怀里的阿昙一开始是僵硬的,甚至还轻微地想要推开我,过了不一会儿,她就仿佛被抽走了力气,连坐都坐不住了,不住地往我身上倒。我自然乐见其成,伸臂一揽,将她拥在怀里好继续吻下去。这时,几个学院的管理员敲响了阿昙的房门。“阿昙!你房间里什么声音,是不是还有别人?带访客来访需要登记!学校的风纪都被你给吃了吗?”我起初不想在意,可奈何他们开始疯狂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找你导师!”阿昙用力将自己的嘴唇拯救出来,捂着嘴说:“你快隐身!我要去开门了!”“不管他们,”我腾出一只手对房门同样施了加固术,“我们继续。”“继续!?唔……”最终,阿昙还是开了门。她给出的理由是:“老师,真的只是一只狗进来了。”由于阿昙素来有着孤僻的名声,纪律记录保持良好,进来检查的人也不可能真的认为她藏了一个男人,因而只是叮嘱了一句“不要沉迷于饲养各种小动物”后就走了。问题在于,阿昙究竟有多执着地想让我当狗?-------------------------------------------------------------------------入夜后,我终于能向阿昙展示我送给她的礼物。阿昙的个性是有恩必报、有仇不饶。以她的地位,纵然胖公主犯下了弥天大罪,她也没有权利和能力处罚公主,所以,这件寻仇的事,就只有不在法度规章体质内的我来做了。而现在,我就要带她悄悄离开学院,去看一出好戏。月夜之下,我在屋顶上生长出黑色的神翼。阿昙惊艳地用手触摸上面的羽毛……“小心。”我制止住她莽撞的动作,自己拔了一根羽毛递给她。“这羽毛很坚硬,小心划伤了皮肤。拔下来后就柔软许多,这一片,留给你做纪念。”阿昙轻笑,紧接着她从脖子上拉出她贴身佩戴的项链,上面赫然挂着一根黑色的羽毛!“这是……”“这是食堂宰黑毛公鸡吃的时候我在地上捡的鸡毛,”阿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样说,爻君信吗?”“我羽翼上的羽毛……”“是啊,那时我留在沙漠里呆了一段时间,本以为待风波平息后,你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不敢走远,怕你回到远处找不到我。”阿昙淡淡道,“但没想到,爻君最终留下的只有几片羽毛。”我心中一动:“难道你就不怀疑我真的丧失了本性、一念入魔?”阿昙并没有回答,而是踢了我一脚,“蹲下。我只坐过斯摩奇,还没坐过魔王呢。”我单膝跪地,恭敬而诚恳地道:“上来吧,我的女孩。”阿昙把手递给我的那一刻,我就拉着她飞上了天空。我将她的身子向上一抛,让她有片刻失重,然后再她那声尖叫就快出口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她,用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双唇。“嘘!别说话,会吓着星星。”等到了夜空的高处,高到地上的人们无法看到我们的身影,我才移开手掌。夜的使者如约降临人间。我们的脚下飘着淡淡的云雾,透过云雾,我们俯视着庞大的帝国第一学府,大多数区域已经灭了灯,但少数教学楼里仍旧灯火点点,或许是勤奋的魔法师彻夜练习魔法,或许是志向远大的发明家预感着今晚会有重大的突破,又或许只是精力旺盛的学生偷偷买了酒,聚集在一起开一场地下酒会。阿昙认真地打量着康涅狄格堡的大街小巷,令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爻妹和昙少“飞慢一点。”阿昙搂着我的脖子,细声说道。“好。”我低头一笑,“你怕高?”阿昙摇头,“不怕。你抱着我呢。”我不由地将她抱得更紧了,满天的星光都糅进了她深蓝色的眸子,星星只有晚上才会发光,而只要对上她的眸子,就能看到一直都在闪耀的星光。“我说飞慢一点,是因为……”阿昙用手指划过我的脖子,指尖的魔力与那魔法结界相碰,迸发出银白色的光芒。“我希望爻君可以放轻松,不要害怕。”我双手一颤:被发现了。她在生存环境严酷的地界磨砺出来的聪慧与敏锐,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荒原舞会那一夜后,我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所有人。我学会了用伪装出来的信任来骗取别人的信任、让那些单纯的勇士为我卖命,但骨子里的我,早已失去了相信的能力。我同样在防范阿昙——即便我一直告诉自己,全世界她最值得我信赖,她是我爱的人。猜疑俨然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阿昙是否有一天也会和那时的丽德奥斯一样,为了某些更崇高的信仰或是道义,背叛我?或许我害怕的并非她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是那种再次遭受背叛的绝望的感觉。可现在竟然被阿昙发现我即便在亲吻她的时候,也同时戒备着她、用魔法防护着自己的要害……正当我构思着该怎么将这件事瞒过去时,阿昙突然用头狠狠撞了我的前额,“好了,解气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阿昙你的头不痛吗?”“笨蛋!”“啊?”这好像没骂到点子上。“笨蛋!经历了这些事,爻君当然会变得更谨慎、更老成,我怎么会因此而责怪你?你可以有防备之心,当然也包括对我,毕竟这都是为了你自己好,而你更应该坦坦荡荡地这样做,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抱歉!”她大声完后,声音又变得轻了,就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认识什么‘万神使徒’,也不认识什么魔王,我认识的爻君,可能只是你很小的一部分。不过,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至少——至少看到的是真实的你,你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这次回来,我感觉得到,爻君的核心没有变。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飞到了郊外的荒野,眼底里还残留着康涅狄格堡繁华的略影,大地却一下子空得浩瀚而深远。我猛地吸了吸鼻子,“阿昙,没事说这种话干嘛,爻君要被你感动到哭了。”阿昙勾唇一笑:“那爻君快哭给我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