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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办了走读的证明,估计老宋还不知道。”“走读?”R高的走读证明极难办理,除非真有特殊情况。“是啊,我之后好几天要去剧组演个尸体小龙套。”秦榛微弯食指挠挠脸上被叮的红包,笑眯眯地开口,“可以几天不用上课了,真开心,就是见不到小满同志有点舍不得。”“……”路满没想到秦榛居然这么快就跨进了娱乐圈,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她无法预知他将来会发展得如何。但路满相信只要是秦榛,那便依旧可以站到前世那个高度。也许是前世的思想潜移默化,即便现在的秦榛和以前的不一样,但路满觉得他就该万人追捧。只是最后……只是最后他还会不会……路满想了许久,直到公交车站临近,她心里憋着的问题还是脱口而出:“秦榛,你,想过自杀吗?”她顿了顿:“你会不会因为什么而产生……轻生的念头?”两个无厘头的问题,路满问完,恨不得右键点个撤回。可是秦榛似是不觉得奇怪,他的表现就像是对这种问题驾轻就熟,甚至没有经过一番思考,便笑出了声:“哪带你这样的嘛,问一个根正苗红的少年这么黑暗的问题。小满同志,我还没活够呢。”马路上车鸣声不断,树上的枯叶纷纷掉落,电线上叽叽喳喳的燕子早已往南迁徙,秋天即将结束。秦榛微乎其微地敛起笑容,他伸了懒腰,淡淡道:“我才不会自杀呢。即便哪天是死了,也该是我哥杀了我。”“……”好吧,我嘴贱,我就不该问。他指着公交车站,又笑:“好烦啊,这么快就到了。小满同志,这下真要说拜拜了。”路满无奈:“你怎么又叫我小满同志了?”“因为你不喜欢小满姐这个称呼嘛。”他看着慢慢停下的公交车,门将将打开,“好幸运啊,正好碰上我等的车。我果然拥有‘超高校级的幸运’。哈哈,小满同志,几天后见啦。”目送着秦榛坐上公交车离去,路满才往家走。路上接到陈女士打来的电话,虚伪地寒暄了几句,陈女士吩咐路满记得带两份老地方的煎饺回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夜晚闹市生意最爆棚的永远都是大排档。路满刚转进排档一条街,浓郁的菜香伴随着油烟在空气蔓延。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路满被挤得都没脾气了。出来时,只觉得浑身都是散不去的油烟味。她回到家,陈女士和她小姨两人正坐在桌边嗷嗷待哺,连筷子和醋都准备好了。“……”路满拉过一张椅子,放下两份煎饺:“好了,现在可以和我说发生什么事了。”“这……家丑不可外扬。”陈女士顾左右言。路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松手拽着塑料袋袋口的手:“谁叫你外扬,我是让你内扬。”陈女士伸手在路满后脑勺用力一拍:“少蹬鼻子上脸,摆正态度,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哦……”路满委屈地松开手,“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姨叹了口气:“你姨父有个亲戚跑路了,欠了一堆债,现在找不到人。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们两家经常有来往,这两天就来我家闹。你姨父这几天又出差了,你表弟在学校,我一个人不敢在家,所以让你mama来陪我。”路满:……还真比我想得复杂。“姨父怎么说?”“他让我先跟那群人耗着。”若说陈女士刚离婚那几年不是个坚强的女人,那她小姨就长年不是个坚强的女人。这让她跟一群人耗着,不得吓得浑身发抖。路满问:“耗了两天他们什么反应?有动手动脚吗?”陈女士想了想,塞了个煎饺到嘴巴里,含糊道:“我今天看他们脾气还好,只是语气比较凶。”路满闻言想,这些来要钱的人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既然他们只是在言语上比较冲,那可能说明他们对小姨是否知道失踪者的下落也不确定。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好处理。“小姨,所以你知不知道对方下落?”她小姨摇头否认,也塞了个煎饺到嘴巴里,同样含糊道:“也许你姨父知道。”“……你们两个吃的这么开心,真的在害怕吗?”陈女士夹起个煎饺堵住路满的嘴:“毕竟又不是你小姨家欠钱,对方横竖不可能做出什么。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墨镜男站在家门口,看着瘆得慌。”路满默了默,嚼了半天煎饺,把决定暗暗压在心底。第二天醒来天还蒙蒙亮,丝缕阳光穿过浓厚的云层,站在窗边望去,一丛金黄,隐隐可见寥寥可数的人走在交错相通的小道上。路两边的店铺陆续拉开厚重的卷闸门,灯光沿着缝隙,一点点射出。陈女士和陈小姨还没醒来,昨夜被撕下的‘请假条’又重新粘上。路满给老宋发送完请假短信,又拿出数学试卷开始订正。明天便是学科竞赛考试了,前段时间似乎太过紧张,以至于当离考试越来越近时,反而心安了许多。陈女士卧室传来动静时,路满正举着历史书死记硬背。她起身打开门,对着准备进卫生间的陈女士说:“我要吃鸡蛋面。”陈女士正在往牙刷上挤牙膏,听到声音吓得地把手里的东西扔飞了出去。她瞬间清醒,惊魂未定地看向路满,火冒三丈:“吃什么吃!你老娘命都给你吓没了一半!”说完,她又察觉到不对:“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怎么还在家?”路满趴在门上,探出头,漫不经心地说:“逃课啊,在学校禁锢太久,害得我都发霉了。”陈女士哦了一声,挥手赶了赶路满:“随便你,别忘了跟班主任请个假,省得要请家长。”陈女士一直以来对路满的学业都不是特别在乎,只要她别过得太随心所欲,天天被请家长就够了。“你们今天要去小姨家吗?”陈女士刷着牙回应:“恩。”“我也去。”“你去干嘛?”路满骄傲一笑:“去保护你们两个弱女子。”然而并没有出现路满想象中自己在陈女士和她小姨面前一展风姿、舌战群雄的装逼画面。楼下倏然喧哗一片时,她还在她小姨家的书房里苦苦琢磨着昨天没写出来的物理题目。听到声响,她火急燎原地冲下楼。只见陈女士狠狠地撂倒一张椅子,‘砰——’地一声,前屋刹那间肃然无声。陈女士踩着不知道哪来的恨天高,把陈小姨往身后一揽,怒不可遏地用力踢了脚翻倒在地的椅子。她双手叉腰,臂上还挽着空荡荡的环保袋,颇有平日早上跟卖菜大妈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