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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微弱光亮。“喂,秦榛。”秦榛慢慢睁开眼,揉着眼睛缓缓地坐直身。他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才堪堪转了一格。以为做了很长的一场梦,不想短短一小时竟看完了整个童年。他从不愿去回想的过去,在无意间回首时,才知道那里空缺得只有那几个画面。睁眼闭眼,却全是满目的红色和他妈面目全非的脸。有人在背后轻轻拍动他的肩膀,秦榛知那人是谁,却仍是愣愣地回头。路满拿着一大摞试卷,她的手指瘦削有力,倒影在白纸上微微成影。秦榛脑子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云蒸霞蔚的日出和波涛汹涌的海洋,脑子里回荡起古老寺庙里的深远钟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用力地跳动。“难受?”路满的表情有些疑惑,贴在秦榛额头上时,手背温暖而又轻柔。仿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冬雪消融。抬头窗外青草盈盈,枝桠抽出新叶。有人俯身跟他说,你看,你的人生虽身陷地狱,漆黑无助,却总有人撷晨光而至。秦榛想,是的,她一直都对他很好。“回神了,发什么呆呢这是。”秦榛接过路满手里的试卷,心跳异常加快,脸颊微微有点发烫。他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直到路满等得有点不耐烦时,他才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路满沉默了半天,许久,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哦。”******下学期的时间像是普遍比上学期短许多,路满只感觉开学才在昨日,却不料月考不按节奏般已经接二连三地来了。所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崇尚题海战术的R高更是把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从刚开学的入学摸底测试到上星期刚结束的期中考,路满已经数不清他们到底大大小小进行了多少场考试。新学期并没有她所期望的离秦榛远远的,所有座位依旧一如既往地按照原位置安排。周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因着高二的文理重点分班,如今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比上个学期也紧张了许多。路满保持上学期的学习方式,有不懂的偶尔请教请教周潭,名次倒是只进不退。秦榛随着知名度的增高,在学校里更加成为了关注的中心点。但他在学校的时间总是不长,往往赶回来参加个考试便匆匆离开。也许是忙过了一段时间,公司给他放假,秦榛上星期便回校读书了。除了不再住校以外,一切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往秦榛抽屉塞的东西较之前多了几倍,为此周潭还打趣了他好几天。该拌嘴的还是拌嘴,该吐槽的还是吐槽。可是继上次秦榛蜜汁表白后,路满觉得自己和秦榛正陷入极度尴尬期。……单箭头的尴尬。比起路满,秦榛本人简直把说过的话当屁放,下一秒就浑然不放心上。学校最近搞全校大扫除,重整教室布置,顺带来个各年级段班级评分。时间定在每周的班会课上,大家自主安排事情。老油条路满秉着能不干活绝不干活的想法,正插在五六个女生之间浑水摸鱼。这头她正装模作样地在讲台上收拾粉笔头,秦榛却明目张胆地趴在讲台旁窗台上看风景。看了没多久,他又转头盯着路满看,直到把路满看得忍无可忍地抬头,才笑着向她招招手。“小满同志,过来一起偷懒呀。”“……”路满站在原地,就是不靠近他,开口问道,“你最近是接不到戏吗?”秦榛支着脸颊不满地反驳:“瞎说什么呢,我推掉了好几部。”“剧本不吸引人?”“吸引人阿。”秦榛歪头像是回想了下剧本,又笑吟吟地说,“但是再吸引人的剧本哪有你重要嘛。”“……”少放屁,多干活。路满攥起包住粉笔头的纸巾,决定不再听秦榛的鬼话。可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秦榛单手搂住了脖子。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距离,姿势极其暧昧。路满抬手就是一肘撞击秦榛的肚子,撞得秦榛老老实实得松开手。“别这样嘛,小满同志。”秦榛跟上路满的脚步,“老宋让我去买布置班级的物品,我们一起去吧。”“……”见路满没有立马拒绝,秦榛再接再厉:“偷懒最好的办法哦,连样子都不用装哦。”路满:emmmm。……可在买了奶茶,又买了泡芙后,秦榛依旧没有干正事的行动,路满终于忍不住提醒他。“要买什么东西?”秦榛吸着布丁,把吃完泡芙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买吃的啊。”“……”要是这时候路满还没反应过来秦榛在诓自己的话,那她这几个月跟他的交道就真是白打了。“算了,回校吧。现在回去还可以赶上晚自习。”“都逃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云团被夕阳的光彩分层,天空美得犹如一幅水油画。马路上车来车往,鸣笛声赶集般躁动着。两人站在树荫下一争一辩,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倚在柜台玩着手机。变故就是此时产生的。先是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叫声,行走的行人猛然sao动起来。路满赶紧有人似乎在朝他们叫喊着什么,可却不等他们回头,一个沉闷的响声刮开空气,在他们耳边擦过。“砰——”作者有话要说: emmmm看来我得重新做人了☆、第二十五章当女孩的身体从高处坠落后,沿着人行道路匆匆往来的行人倏地全都停下了脚步。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嘈杂的话语声被黑压压的气场笼罩,周围如同被拉上□□般瞬间雅雀无声,直到有人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撕裂了这片死寂的氛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咂舌闲谈声也开始慢慢浮现。正在这时候,一位妇女用力推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潮,踉跄地跑到人群所围成的圈间。她呆愣了几秒,随即猛地扑到跳楼身亡的女孩身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听知情人士说,死去的女孩患有抑郁症,平日里一直被关禁在医院里。因为这几个月表现无异,所以当她提出想去外面走走散步的时候,众人都没太大怀疑。一开始几天确实只是出门散步放松,一路上女孩都很听话,没有任何偏激的行为。不料今天她母亲放心地去卫生间时,女孩却偷偷地爬到房屋楼顶跳楼自杀了。那个母亲将女孩的身体用力抱在怀里,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