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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戳递给田薇,“小薇,收好了,我开资时还要用呢。”田薇看着贺小子刻的手戳,说:“贺小子,你写的字好清秀呀,跟女人写的字似的,真是好看。不过,这字,我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贺小子和杨威心虚地对视了一下,“嫂子,我写的字都是我们家祖传的,大概我们先祖就喜欢仿宋字吧。”杨威转了话题,“对了,贺小子,你刻手戳的小摊摆的怎样了?能挣着点钱不?”“别提了,威哥,我摆第二天,咱厂保卫科就来人了,不让摆。”说是小摊,其实,就是一把椅子一支刻刀。“真是的,咱厂保卫科还管这事!他们这一搅和,你这也就不用挣钱了。”“威哥,正是有保卫科这一搅和,现在厂里很多人都来找我刻手戳呢。”“什么意思?贺小子,我没弄明白,你好好跟我说说。”贺小子说:“威哥,是这样的。那天保卫科的人来时,我都收了3份钱了。保卫科的人在那里大声嚷嚷的,周围就围了很多人。我收了人家的钱,肯定是要给人家刻章的。外面不让刻,只好把他们几个领到我家。这样,不仅是这3个人跟我回了家,其他好多人,都跟着看热闹似的,来到我家。我刻一个手戳才收5毛钱,而解放门那边要收1块5。大家看我刻的又便宜又好,当时就有很多人要求刻章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毛毯厂很多人都知道我刻章刻的好,所以,我现在天天都有一些收入的。”贺爸爸是临时工,贺mama是家属工,贺小子自然也逃不出临时工的命运。他们一家三口的工资加一起,还不如杨威一个正经大国营挣的多,所以,那时临时工的家庭,日子过得都是很艰难的。任爸爸在家的日子,宁以莲过的格外地舒心。每天不用早上4点就起来做饭了,晚上下班回来,饭菜都已经端上桌了。任爸爸回来的日子,都是宁以莲心灵放松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任爸爸一月就回来4天,这4天,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一样,过的是那样的快。任爸爸一走,任mama又露出了她那一贯的狠毒嘴脸,“宁以莲,你这几天是不是舒服过头了?让老娘侍候你?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上次掐大腿根被任明轩发现以后,这次任mama决定掐宁以莲的胳膊内侧的嫩rou。任mama像擒了小鸡崽一样的把宁以莲拎到面前,一手揪起宁以莲的胳膊,另一只手对着胳膊内侧的嫩rou就是一顿狠掐。宁以莲的哀嚎声又响彻了整个大平房。栾白梅没在家,栾mama心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宁以莲这命咋这么苦呢?嫁谁家不好,非嫁到老任家,做孽啊!”大嫂劝道:“妈,您别伤心了,毕竟不是咱们家的事,白梅还不让咱们管,咱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宁以莲那孩子多好,不多声不多语的,哪成想能遭这么大的罪啊?”“妈,这宁以莲就是让老任家给欺负住了,换个厉害点的媳妇,他们再也不敢这么打人家。”“宁以莲那小弱身板,哪禁得起老任婆子的打呀,那老任婆子跟个下山虎似的,就差吃人rou了!”任明轩倒夜班的时候,宁以莲天天几乎都是后半夜睡觉,早上4点还得起来做早饭。家里7个人的衣服,都是宁以莲一个人洗。任mama为了惩罚宁以莲,甚至把任爸爸多年不穿的衣服,都翻找了出来,只要看到宁以莲在屋里呆着,任mama心里就不舒服。时间一长,宁以莲就严重地缺觉。有时白天上班时,站着都能睡着。为此,护士长高敏对宁以莲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宁以莲,即使你家里出了再多的状况,只要我们在护士岗位一天,就应该负起一个护士应有的责任。”高敏也是过来人,知道宁以莲再嫁到任家的不易,但是,就是生活再艰难,工作还是要认真完成。“护士长,我错了,我会集中精力,不再犯错。”宁以莲为了克服上班困的问题,特意在衣服兜里揣着一个闹钟,感觉困意上来的时候,闹钟就5分钟响一次。闹钟每次响起来,宁以莲就对着自己的胳膊猛掐,用疼痛来驱赶困意。科里尚秋红结婚时,宁以莲没有随份子,为此,尚秋红对宁以莲意见非常大。“这宁以莲办事也太不讲究了吧,她结婚,我可是随过礼的。我结婚时,她竟一分钱都没随,没有她这样办事的。”尚秋红看宁以莲不在,对科里人发着牢sao。“不能吧?宁以莲不是那样的人啊?我结婚的时候,她可是随礼了。”赵娜说道。“你结婚的时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宁以莲那前夫家多有钱啊,人家前公公前婆婆那可都是市里干部,有的是钱,还能差这份子钱吗?现在宁以莲再婚这个任家,听说穷的底朝上,难怪她拿不出钱来!”“再拿不出钱来,这有过的事,就是借钱也得随啊。”“听说宁以莲这次结婚后,这个婆婆特别厉害,宁以莲挣的所有工资包括奖金,都是全数上交,她肯定是拿不出来钱,要不她也不能不随礼的。”大家议论的事,第二天就传到了宁以莲的耳朵里。任明轩白天过来的时候,宁以莲就把这事跟任明轩说了,“明轩,尚秋红结婚时,我管咱妈要钱,咱妈不给,现在科里都传开了。明轩,要不你管别人借点钱,我好把份子钱给补上。”“以莲,这随礼哪有后补的啊?况且,我怎么管单位同志借啊,我上次管李大个借的钱还没还呢,这次真的没法借了。”“明轩,要不你跟咱妈说说,管咱妈借点钱呢?”任明轩一听,更加为难了,“以莲,你也知道,咱妈之所以不给你钱,还不是因为结婚时盖房子借的钱没还上吗,现在再管她借钱,肯定是借不出来的。”宁以莲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去求救于袁浩宇,“班长,你能借我10块钱吗?我们科里尚秋红结婚,我没钱随份子。现在我们科里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我想把份子钱补上。班长,你能借我钱吗?”袁浩宇知道,但凡宁以莲能解决的事,绝对不会来求他,于是,说道:“没问题。”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10块钱,递给宁以莲。宁以莲如释重负,“班长,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这10块钱,我在科里都抬不起头来了。”“以莲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管跟我说,咱们都是一个卫校出来的,就跟亲人一样。”“班长啊,我借的钱,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能不能等我以后有钱的时候再还啊?”袁浩宇知道宁以莲婆家的状况,说道:“没事,以莲,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别有负担。”袁浩宇拿出早上新买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