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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会觉得,我应该开导下你吧。但我觉得,放不下是正常的,搁我我也放不下。不影响正常生活工作,就让它顺其自然的好。毕竟那次之后,我也不想在京城干了,才辞职跑到这里来,想换个环境生活。”舒浩鹏不由得笑了,“你这样,还真不像个心理医生。”胡梦回击过来,“你像个刑警,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最开始你多贫,一张嘴能说出花来。”遥遥的往事再次浮现。老友相遇,就是有这个好处,每次谈话都避不开过去,提醒着你曾经是过一个怎样的人。想到之前的某些片段,笑容便隐隐浮现。胡梦想起来什么,又问:“上次听你说,只有你和舒昌来了复海这边?阿瑾呢?”“我工作太忙了,孩子小,没法上那么多心。她姥姥姥爷都不放心,让她先留在京城上学。”胡梦同情地看看他。“我们两个的职业,在惨上可以一拼。你什么时候调回去?回去后该升职了吧,等你往上再走一步,就不用再做这种天天跑一线的活了,坐办公室里指挥多舒服。”“快了。”胡梦微微一挑眉毛,“上面给准信了?”舒浩鹏摇摇头。“直觉。这两年,应该就会把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胡梦笑了,伸手和他击了下掌。“祝你成功。”黄昏的时候,舒浩鹏和郑雯雯一起回去,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胡梦正好到了下班时间,送他们到了医院门口。路过迎春花的时候,胡梦折了一枝送给郑雯雯,让她夹到某本很厚的书里,等到明年会大不一样。当然,这个举动被舒浩鹏笑斥为破坏医院公共财产的行为。郑雯雯很少看到舒浩鹏的这一面。之前,她总觉得这是个格外正经而不苟言笑的人,唯一的温柔就表现在相片上了。但胡梦说,舒浩鹏本来就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甚至还用了“不正经”和“胡咧咧”这个词形容他,弄得舒浩鹏反复提醒:“有小孩在呢,别乱说话。”路过长巷子的时候,舒浩鹏主动向郑雯雯提起了案子的情况:“案子我们还在查。这件事牵扯比较多,和很多方面都有关系,需要时间。但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郑雯雯点点头,不置可否。她没太多表情,眼睛眨动的频率都没因此改变,好像这事真的和她没有太多干系一样。舒浩鹏又问:“你爸爸之前来过复海吗?”郑雯雯摇摇头。“这是第一次?”郑雯雯点点头。“你知道,他在复海有什么比较熟悉的地方么?”郑雯雯想了一想,晃晃头,摆弄着手里的迎春花。对话再次以失败告终。每一次,当舒浩鹏企图和她做一些交流的时候,这些交流总会卡在某个关键的位置,然后没法进行下去。要么,是郑雯雯和唐奕的关系。要么,是郑雯雯父亲的下落。舒浩鹏自然没法拿出什么证据,说郑雯雯有所隐瞒。可是,他总觉得很奇怪。如鲠在喉,大致描述的就是他此刻的感觉。舒浩鹏含蓄地劝过郑雯雯几次:“这样解决不了问题。”郑雯雯只是不答。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郑雯雯依旧微微躬身向他表示感谢。不说话的时候,她有很多种方法,或动作或眼神,来传达那些简单的意思。她的礼数总是很周全,能看得出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进大门的时候,郑雯雯挥了挥手里的迎春花告别。她纤细的手指握着树枝,那灿烂的黄色被将要彻底退去的日光照着,显出一种格外温柔的颜色来。那一刻舒浩鹏想,她本来不该背负那些事情的。舒浩鹏骑着自行车离开,准备往市局去。现在晚高峰,自己开车只会被堵死在路上,不如骑到地铁站搭地铁。他进地铁站过安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郑连。舒浩鹏匆忙抄起刚过安检的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兜里摸地铁卡,想着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喂,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局里。”那头的声音很急促,“老大,我刚刚跟学校联系后随手查了郑雯雯的校园卡使用记录。我先说明,我知道这不合规矩,我也只是为了稳妥起见,想把她相关的信息都查明白。”郑连的声音转归低沉,“记录显示,事发后她并没有立刻去天台。中途,她去了图书馆,刷卡开了一台电脑。”舒浩鹏想起来,笔录的时候,她对这一段经历含糊其辞,只说她当时吓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太害怕,所以直接去到天台的角落里,想把自己藏起来,好好想一想一些事情,却想不明白。可是,一个吓成这样的人,竟然可以跑到图书馆从容地打开电脑吗?她有意识地到了图书馆,后来为什么要隐瞒这一段经历?听着舒浩鹏这头一直没说话,听筒里只传来“1号线列车即将到站”的声音和一片嘈杂,郑连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我顺着去查那台电脑,想看她当时的浏览记录。郑雯雯用搜索引擎查的词是……”郑连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PTSD的诊断方法。”舒浩鹏骤然停住了脚步。☆、调查清晨,微风习习。潘敏拉开窗帘,窗帘的飘动弱了些,和煦的阳光洒进酒店的房间,带来温暖干燥的气息。她走到镜子前,又梳了一下头发,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卡其色的风衣外套,还补了一点口红。随后,她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邮件。这说是处理,其实只是匆匆扫一下杂志社领导的奖励评定消息,杂志社内部的通知公告。然后她把早就准备好的遗嘱细细检查一遍,再发送给律师。准备遗嘱,是潘敏每次外出前的常态工作。当然,女儿孟楠并不知道这一点。潘敏很清楚,每次在重重铺垫获取信任后去查察企业的真实运作情况,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不得不做一些提前的准备,以防意外到来。点了发送后,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来。“潘老师,我到楼下了,我们走吧。”与她同行的是个新来杂志社的小伙子,叫项天。项天去年刚从京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毕业。他最初在网媒跑娱乐新闻,做“娱乐早班车”,后来因为厌倦了每天狗仔一样无聊琐碎的日子,今年就转来了杂志社。这是他第一次跟敬仰已久的前辈出来跑重大的新闻,心里又激动,又紧张。看出来项天的情绪,潘敏叮嘱说:“到地方之后,保持冷静,跟在我旁边做秘书,不要多说话。另外,不要再叫我潘老师,叫我林总,拎清自己当下的身份。最后,隐蔽好针孔摄像机。明白么?”项天连连点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