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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看住随即移开视线,心情极好地笑道:“那便算啦~”他承认一开始是被她出色的外表所吸引,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都变得不重要了呢?连自己也说不清了。即便没有绝色的容颜,但只要是你,怎样都好,这样的心情究竟该如何传达给她呢?将到赵府,阿弥身上便起了异样,一阵一阵地发痒,面上虽看不出异样,可拉起袖摆腕间臂上全是米粒大小的红点。阿弥面色变得难看,难受得不住在手上乱抓,“赵恒你方才的那些零嘴里是不是有杏仁?”“没有啊。”赵恒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弱弱出声道:“柿子饼上好像撒了杏仁粉。”“杏仁粉?”阿弥怪叫一声:“啊——被你害死了,我不能吃那个!”赵恒很自责,作势要去请大夫,被阿弥一把拉住,“别去,别去,我屋里有药,你去帮我取来,我泡个药浴就好。”真要请来了大夫,她这模样还不得露馅。眼见赵恒奔去她的房里,她则一头钻进了浴室里,将人全部遣散,一番宽衣解带直待将自己埋进浴桶里,那份苦不堪言才有所好转。阿弥面具先行揭下,面上的肌肤果然同身上一样冒了许多红点,她不敢太用力去挠,只得沾了水在面上轻拍。室内的门扇因慌乱一时忘了上栓,赵恒带着阿弥屋里的药来到浴间时,因觉事态紧急,阿弥又早前让他取了药来,只当她是等在里头。于是想也未想便闯了进去,从未想过氤氲的水雾中她已宽衣入了水。随着一声惊叫,赵恒不慎踢翻一张小兀子,连连退至琉璃屏扇后。阿弥慌了神心下暗暗叫遭,紧遮住脸存了一分侥幸问道:“你……你看见什么了么?”六扇开合的屏扇后赵恒捂着眼睛说没有,一个劲地她道歉,结结巴巴道:“药我放在外间,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那慌张窘迫的语气,令阿弥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呆子没发现。赵恒掩上门的那一刻,扣在门扉上的手止不住轻轻颤抖,一张脸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连日种种在脑中浮现,许多曾忽视的疑点桩桩件件地浮出水面,怪不得,怪不得……踏着蹒跚的脚步离开,只觉每一步都那么沉重,然而半晌过后却又去而复返,不知用着怎样的心情默默守在屋外,直到屋里传来出浴的哗啦水声,他才逃也似的匆匆离去。九曲回廊才刚过,就迎面撞上了父亲请在家住的那名独眼道长。道长名唤凤阳,是个极其寡言的人,不知爹是如何请回家中的。其实若单看他的背影亦是广袖飘飘,一派仙风道骨,只是那被黑革罩住的右眼令整个画面都变得诡异。更称得另一只眼眸不带半分情绪,却又似最锐利的刀锋,凛冽冰冷似能将你一眼看穿。赵恒对他略一颔首,匆匆离去,像是再多留一刻便要被看穿心思。未注意到错身而过时他嘴边的鬼祟轻笑。当夜赵家老爷收到了一封来自凉州的书信,当时还笑言是妹夫不放心自家闺女久居郡阳。可待他抖开信纸,挪着臃肿的身子靠上椅背,看到最末那句‘扶桑已安然归家’的字眼时,是一瞬间的毛骨悚然。联想近段时间满城风雨的妖孽作祟,一个激灵打到了底,持信的手重重跌在身侧,他这一抖,连带着全身的rou都跟着栗栗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捧起桌上的杯盏凑近嘴边,直待呷下半盏香茗这才勉强止住又一波的战栗,喃喃道:“原……原来真有妖孽,还是藏在咱们赵家。”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写一本女扮男装的故事,于是有了接下来这一本取名无能的作者君表示文名暂定_(:з」∠)_,同时这篇也是一本竹马VS天降的故事,欢迎预收藏,这次是长篇~放个文案:竹马竹马你别跑,重来一世她不再坐以待毙,远赴万里盯牢他,一朵一朵亲手掐断他身旁的桃花骨朵。可有人偏要横插一脚,挡住她追求幸福的道路,宁小昭回头一眼,心胆一颤,这个捏着她的七寸将她耍得团团转的家伙怎么这么讨人厌!沈冽微微偏头皮笑rou不笑:“那边那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你,过来一下。”☆、狼狈不堪君歌没有想到再与阿弥相见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明明上次茶楼相会隔了不过短短五日。一辆贴满黃符撒落狗血的囚车被自赵府后巷运出来,前路有两列官兵开道,囚车正前立着独眼道人。赵老爷避在门扇后破口大骂‘妖孽’,举目独独不见赵恒身影。苏衍与君歌隐没在人潮之中,囚车缓缓自眼前行过,路旁两列不断有烂菜叶与臭鸡蛋袭向囚车,混杂着血腥只觉得恶臭熏天。囚车内的阿弥面有灼痕,蛋液混杂着血水滴滴滑落,狼狈不堪的面上尽是惶恐无措,可她不避不闪一双手用尽全力紧紧握住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双腥红的眼瞳已失去光泽,但那双诡异的艳色在这茫茫的冰雪天地间依旧刺目非常,因再无法辨别方位而不住转摆,不时发出呜咽之声。人潮嘈杂议论纷纷,或怕或怒。君歌瞠红了眼,捏着拳头冲动地想要闯出去时被苏衍一把拽住手腕,紧握她手腕的手同样止不住在颤抖,“歌儿,别冲动。”就在这时立在囚车前的独眼道人突然回眸,不欺然迎上苏衍望来的目光,一瞬间微眯的独眼有凛冽的芒光闪现,只一眼便叫人心中生出寒意。苏衍蹲身闪避,满脸的震惊与错愕,同一时间不顾君歌挣扎捂住她的嘴向后逃离。直待长巷拐口,飞奔的步伐才有减缓,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全身都在簌簌颤抖。突然落在肩头的手也能将他吓破胆。君歌终于自他怀里挣脱,憋红的脸大口喘气,抹着嘴角她说阿兄,“我差一点死在阿兄手里。”两人齐齐看去才发现手的主人是唐玄清。自新雪那夜后,她再无法像从前那样坦然面对他,她心中的秘密若是向他直言,会是怎样的结果她不敢想象,但一定不会像如今这般对她笑颜以对,可她是如此的贪恋这份温柔,也正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变得小心翼翼。她抬眸看他,很快低下了头,“大少爷怎么在这?”她心中牵挂着阿弥的安危,在唐玄清面前又不敢表露。唐玄清气息似乎也有些乱,似乎也是一路奔来,眼中的不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才安定下来,“我来接你回去。”可不等君歌回答,苏衍却先行替她说了抱歉,再度抱起她就跑,很快将唐玄清甩下。直待将房门掩上,他才肯将她放下,君歌还想往外跑被他以身高优势提住后领,解了发带先一步捆住双手。君歌起先还服软,“阿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