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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新鲜,让他带孩子那是断断不能的,陈家父母虽喜欢大孙子,可白天黑夜地带也没那个体力。本来还觉得张秀秀走了,能培养祖孙感情。可这不过去才没几天,陈家父母就先认了输,让陈耀文大包小包地来红旗村请张秀秀回去。这陈家也知道,张秀秀以前回娘家哪一回都没有留下,这一回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他们是拉不下面子,就只得让陈耀文上。张秀秀舍得下男人和公婆,到底舍不得孩子,晾了陈耀文一回,还是提着包袱回去了。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舒曼:“过了十五,你就来镇里找我。”舒曼答应,送走张秀秀和陈耀文,才起身走回张家大院。张大娘正坐在炕上抹泪,李月娥陪在一旁。看到舒曼进来了,张大娘用手背擦了擦,叫她上炕坐。炕的中间放了好些东西,都是陈耀文带过来的。舒曼看了一眼,有两瓶麦乳精、一盒子糕点还有一些布,这可算是稀罕的东西。陈家这也算是为了孙子大出血了,当然也有为之前张秀秀生产的事情间接向张家道歉。张家收了东西,也就不能老拿那件事去说。张大娘打心里不想收,可为了张秀秀没办法。难不成,还真的把闺女留在家里不成?那到时候可怜的就是孩子了。可收下了,这心里实在不好受。李月娥素来能言,偏这个时候口水都干了也没让张大娘缓过劲,只能瞅着舒曼看,让她好歹开口说点什么。“大娘,你想秀秀姐了,再喊她回来住几天就是了。月娥嫂子肯定乐意,再不济让秀秀姐把您的大外孙也给一并带过来。”要说这女人嫁了人之后,要是娘家嫂子不乐意,其实真挺惨的。婆家不当你是自己人,娘家当你是外人,本来你还算是有家人的,一嫁人两头都不碰。可也有好的,比如娘家嫂子乐意的,婆家又是真心拿你当儿媳妇女儿看待的。对张秀秀来说,后者是不可能的了,庆幸的是李月娥对张秀秀这个小姑子是打心底地盼着她好。以至于以后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回到娘家,张秀秀还能有个去处。“乐意,俺肯定乐意。”虽不至于把张秀秀当女儿看,可李月娥真心把张大娘当亲娘看,要不是这个姑母怜惜她,她未必能从李家沟嫁到红旗村来。眼下别说让张秀秀偶尔回来住几日了,就是一直回来住着,她想了想大概也是愿意的。可真到那个情况,必然是张秀秀同陈耀文到了决裂的时候。然而,还不至于到那个时候。现在的人不像几十年后,依然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事的想法。舒曼能理解,但也只是理解心里是不能苟同的。她谢绝了张家的挽留,哪怕张家情况好一些,可粮食也不是尽够的,倒是自己拿吧一个人吃喝什么都不愁。也不算不愁吧,至少十日后去镇里的事情被舒曼放在心里。接下来的日子,她深居简出,拿着舒安寄过来和原主带过来的那几本书反复翻看,凭着记忆中老师上课所讲的内容,试着备课。期间,白玉英带着杜鹃来找过一次,得知舒曼在忙的事后,就再没有过来。这一日同从前一样,舒曼看过书后,就吹了灯打算歇下。她为了省油,如今晚上看书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借着微弱的月光洗刷刷后,又去灶台添了一遍火柴,锅里面烧着热水,中间还有一口小的陶瓷灌,里面放了一些糙米和地瓜条。天太冷了,舒曼没有去倒水,而是准备歇下。只是没多久,院子里就听到砰的一声落地。舒曼心口一紧,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把藏在枕头下面的菜刀抓在手上。房门被屋子里的橱柜和桌子顶着。她只能小心地走到窗边,借着那不大的窗户口往外面看去。当初做窗户的时候,就想过独门独户太危险的原因,也有为了省钱,窗户很小,又是特意做了木框镶嵌的玻璃,哪怕整个窗户拆卸下来,喜子这么大的孩子想要挤进来都是不容易,坏处就是屋子里面的光线自然就受到影响,白日里除非敞开大门,否则也得点着灯才好。从窗户往外面看去,院子里似乎并没有人。难道又是虚惊一场?舒曼皱了皱眉,把脑袋从窗户口探出去一些,才发现靠近篱笆墙内的一个地方似乎躺着一个人。舒曼犹豫了一下,去把手电筒拿了出来。灯光从窗户边打出去,果然能看得清楚一些。的确是一个人。舒曼心中天人交战,如今年虽快过去了,可天寒地冻的,这么一个人躺在外面不死也残了。她是没有那么好心,可人要是死在自己这屋里,怕是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楚。想到这,舒曼心里不禁升起一抹苦笑。她如今也不知道当初不愿意住在知青点是否真的正确了。然而,现在让她再搬回去,心里依然是不愿意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舒曼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手电筒警备地上的“人”之外同时防备周围会又冒出一个人来。她学过一些防身术,力量上也不差,手上拿着菜刀,只要对方手里没有木仓,人数不超过三个人,她还是能拼一拼,再不济还是能喊上几句,引得附近的巡逻队伍过来。作为夜间巡逻,舒曼算过,几乎是半个小时就能从她院门前走过一趟。上一趟差不多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了。舒曼走地很慢,踩在雪地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音。地上的人艰难地扭过头,嘴角扬了扬,心道还算是有良心,下一瞬意识就陷入了昏迷中。舒曼走过去,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对方的脸上,脚尖跟着踹了一下,心里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趁巡逻队没有经过的时候,硬着头皮把人移动到屋里去。陈锦州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被塞在被窝里。不对,也不算光溜溜,好歹没赶尽杀绝地让他彻底与被窝坦诚相见。只是就算如此,他的面色依然复杂。复杂到,舒曼开了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羞愤、窃喜、难堪还有其他情绪因为太多以至于她不能看出来。“你救了我?”陈锦州心里扑通扑通跳着。“不然呢?”舒曼昨晚吓都差点被吓死,起先以为是上一次的人过来了,后来发现是陈锦州,还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屋里,还得捏着鼻子趁人不注意出去打扫一下痕迹,免得被人追踪过来看到。应该说庆幸的是,四五点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雪,也算是老天帮了忙。倒是陈锦州这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