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逗比分裂
朱沙出乎意料的没有带她去严博澜家中,而是绕来绕去最后竟然带她走出坊区大门。洪领瑾猛地拉住他的胳膊提醒道:“不是有夜禁吗?”这小子不要命了?要死也别拉着她啊,她还都留着命去救人呢。“小娘子莫慌,跟着我便是。”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马夫和家奴,示意他们不要跟上后领着洪领瑾在空旷安静的大街上徐步而行。虽然犯着嘀咕洪领瑾还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了不起一会再跑一次罢了。“朱沙,你老家是长安?”朱沙点点头道:“正是,不曾想过能在这遇见小娘子,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还是小娘子你早就打听出来我的去向专门追随而来?”“……不要脸皮了是吗?”还是这副臭德行,洪领瑾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对小娘子还要何脸皮,倒是想问一句,如若找到舞娘子你会留在长安吗?”朱沙转过头两眼泛光的看着她。洪领瑾老实点头道:“当然不会,找到二道我们就回去继续开小店。”“长安……不好吗?”朱沙难掩眼中的失望。“好个屁啊!大晚上走路上都随时会被人打死,住的多憋屈!回去我大晚上在大马路上耍杂技都没人管我。”洪领瑾哼了一声,初来乍到对这座大城没什么好感。朱沙不语半晌突然问道:“小娘子,你会如何对待一个欺骗过你的人?”洪领瑾闻言警惕地眯眼,站定原地拉住朱沙的袖子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骗我?”“……”朱沙猝不及防,一个不小心就望进她眼眸深处,小心肝也漏跳了两拍。“你是不是也无法打听出二道的下落?”洪领瑾心急如焚,不由攥紧了他宽大的袖子。朱沙眼帘轻垂,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上微勾唇一笑道:“小娘子多虑,我一定可以帮你查出舞娘子的下落。”“你别忽悠我啊,要是不能就现在说,我还能自己再去想想办法。”洪领瑾一想也是,这种朝廷重犯哪是一个朱沙说查就能查的,干脆还是兵分两路她也想办法闯入地牢试试。“小娘子大可放心,我朱沙一言九鼎。”洪领瑾叹了口气点点头,最坏的打算就是她去弄些陶瓷罐头做些土制炸弹,拼他个鱼死网破。两人一路无言,偶尔路边坊区里的犬吠声透过围墙传出,滴答滴答……一场午夜大雨不期而来。朱沙连忙扬手撑起宽大的广袖遮在洪领瑾的头上,说道:“前面就是朱某寒舍。”洪领瑾定眼一瞧,他们已经进了坊区大门迎着雨丝来到一座精致的别院中,守在门口的家奴见着朱沙大为吃惊连忙上前帮着一起挡雨。“老爷……怎个没让高叔过来通知一声,我这就让香莲去把寝房再打扫一遍。”朱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带着洪领瑾来到堂屋仔细地替她解开头上的帷帽,语气淡然:“让婢子伺候小娘子沐浴更衣。”“是。”待家奴走了以后洪领瑾才仔细嗅了嗅自己问道:“我身上臭了?”朱沙笑道:“小娘子怎么会臭,只是刚才路上淋了些雨水怕你着凉。”“得了,哪那么容易着凉,我有些话要问你。”洪领瑾也不客气,自来熟地找了张像茶几的凳子坐下,仔细环顾了四周后问道:“你朋友刚不是约我去他那吗?怎么来你家了?”“人多嘴杂,小娘子为了舞娘子的事心烦意乱何必去强颜欢笑。”“这是你家吗?你爹妈呢?”朱沙脸色微微一沉:“一言难尽,朱某已成年自当是独立门户。”洪领瑾一琢磨估计是家庭不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不要多问,岔开话题道:“你家条件这么好,为啥要去那穷乡僻囊的投靠你表舅啊?”“小娘子可是饿了?”朱沙话锋一转,拿起手边的点心递到她面前关心道。洪领瑾对他的答非所问习以为常,倒是他这么大的家底让她稍稍安心,这样应该查出二道下落的可能性也高一些吧。“饿。”从中午到现在她光喝雨水了能不饿吗。说着洪领瑾拿起几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朱沙见状默默起身走出堂屋。许是吃的太急,糕点又噎人的很,洪领瑾华丽的被噎住了,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下咽。“小娘子!!你怎么了?”端着热腾腾的熟食进来伺候的婢子瞧她这副痛苦的模样给吓的不轻。洪领瑾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婢子连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矮桌上,倒了满满一大杯热水给她端去。洪领瑾猛地一口干下,嗓子里的堵塞感是减轻了,但是……“啊!!烫烫烫烫烫!!!”哪个缺心眼的给她倒了杯刚烧开的热水!!!长没长心眼啊!!!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而来的朱沙三步并作两步,单手拉着袍摆疾跑进来焦急道:“瑾儿!?”噗通一声,倒水的婢子跪在地上惶恐地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朱沙满是杀气的眼刀子朝她飞去,语气阴翳道:“怎么回事!”洪领瑾欲哭无泪,拉着朱沙指了指自己疼的说不出话的嘴又指了指她大舌头道:“部(不)刮(怪)哈(她),喝(是)窝(我)扑(不)哈(小)很(心)。”“是……是奴婢……心急之下给倒了热水……害的小娘子烫伤了嘴,奴婢该死!!”朱沙二话不说,对迎接他们进门的那个家奴冷声道:“富贵,把她给我拉出去棍刑伺候!”什么?还动用私刑这还得了!洪领瑾连忙双手捧住朱沙的双颊让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噶(干)哈(啥)啊!”见朱沙只是关心地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研究自己的嘴,洪领瑾又痛又急拍开他的手蹲在求饶不已的婢子面前狂摇手。“小娘子的意思是放她一马?”慢了半拍的朱沙这才领悟她的意思,试探的问道。洪领瑾连忙狂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那吓坏的婢子狂摇手。“这种伺候不利的婢子留着何用。”朱沙哼了一声,转头对富贵怒声道:“还愣着作甚!找大夫!”他可怜的小娘子嘴里最少有两个白泡。富贵惊慌的点头往外跑,跪地上求饶的婢子瑟瑟发抖眼泪滴在地面上形成一大块水渍。洪领瑾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沙这么残暴的一面,惊的瞪大双眼像个哑巴一样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眼瞅着那小姑娘要被其他家奴架出去,洪领瑾心里那个内疚啊,虽然自己嘴里是长了好几个大泡疼的合不拢嘴,但是这小姑娘何其无辜。没想到看似温和逗比的朱沙还这么封建主义,简直是不人道。“朱沙!你不放过她我就带她走!!”洪领瑾忍着剧痛口齿清晰地一气说完,随即小脸皱的像只苦瓜捂着自己的嘴巴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得亏嗓子没伤着不然这会儿话都说不出。朱沙那叫一个心疼,连忙拉着她坐下柔声哄道:“好好好,小娘子别急先别说话,什么都依你。”说完阴冷地转头对那几名家奴命令道:“下去吧。”“那……还打吗?”啥叫不长眼!这就叫不长眼!!家奴犹豫不定地看了看已经哭懵的婢子又看了看自家老爷。“钱贵,你咋不长眼!老爷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饶了香莲一命!”一旁的婢子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小娘子给求了情,这钱贵还火上添油。“滚。”朱沙轻柔的语气却让人感到杀气围绕,众人连忙拖着香莲退出堂屋。洪领瑾想靠下椅背,却发现这小矮茶几压根没地方靠,只得让朱沙坐直了靠在他肩膀疼的直哼气。“你怎个会烫伤了嘴?那水烫你又怎会一股脑灌进了嘴。”朱沙心疼地捏着她的下巴东看西看。洪领瑾心虚地眼神四处飘荡,总不能说自己饿死鬼投胎吃糕点给吃噎着了吗?说出去多丢人。“先去厢房歇息吧,一会儿大夫就来了,配些烫伤药应该无碍。”朱沙说着拉着她起来往厢房走去。黑夜中的大雨像断了线的银丝般密密麻麻地往下坠落,耳畔尽是那哗哗落水声。洪领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王桂香的丈夫了。其实谁做了朱沙的老婆应该很幸福吧?朱沙这人不坏思想纯良,就是被旧社会封建思想给洗脑了,他的媳妇她作为好友一定得替他把把关。大夫赶来已是午夜,顾不得浑身湿透没做擦拭而是提着药箱子风风火火地赶进厢房,瞧见朱沙时毕恭毕敬地弯腰作揖。朱沙懒得和他多废话,指了指床上因为疲惫而睡过去的洪领瑾道:“烫伤。”大夫心里说实话不痛快,火急火燎的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淋着大雨又是马车又是狂奔的还以为是啥大事,结果就一烫伤,要不是他家家奴跟他是熟识又给的出诊费诱人他估摸直接甩一句有病。听见声音,浅息的洪领瑾警惕地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入睡,也许是有朱沙在边上她有莫名的安全感?“我这正好有些消肿止痛的烫伤药,夫人撒些在伤口上别下咽。”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一小包药粉递过去,又转身对朱沙道:“在下这就去替夫人熬些药汁,效果增倍。”朱沙因为他这句夫人心情突然格外愉悦,大手一挥道:“去。”富贵见状忙带着大夫退下。洪领瑾迫不及待的把药粉涂在嘴里,瞧朱沙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不解道:“你噶(咋)哈(还)扑(不)克(去)水(睡)。”朱沙显然没听懂,只是淡笑地盯着她。洪领瑾做出了一个习惯性动作,翻白眼。“你去作甚?”朱沙看她麻溜地起身问道。洪领瑾还是赠予他一个免费的白眼:“阿屎!”这回朱沙听懂了,白皙的脸上竟然泛起淡淡红晕。有病!洪领瑾嗤之以鼻,大摇大摆披头散发地朝茅房走去,她当然知道房间里有马桶,但是没见着朱沙那没眼力劲的守着她房间孵蛋吗!生理需求解放之后,洪领瑾才晃晃悠悠地往厢房走去,在这睡的还真舒服,也不知道二道这一路上吃的是啥睡的是啥,哎……“最近外面还有传什么新鲜事儿不?”嗯?富贵的声音?大老爷们也这么八卦。“说起新鲜事儿还真有一件,据说江上有一名*王,名叫洪菊仙。此人手段狠辣拥有奇门暗器可以隔空杀人,点谁谁死!现在好多能人勇士都成群结队去江上寻找这*王,夺得这暗器不让那妖女兴风作浪。”what??whatareyoutalkingabout??洪领瑾傻眼。第26章逗比分裂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