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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考试,关那么小的又不挡风的地方待上几日几夜,这身体再好也要熬不住了,没看就现在出来的人有好些个也摇摇晃晃的了。“在那里,爹出来了!爹!”简文远站在马车上,看到他爹从门里拎着篮子出来了,兴奋地叫喊起来,立即跳下车机灵地钻进去,很快将人接了出来。“相公,你还好吧。”简娘心疼地看着相公,人憔悴了许多。“没事,我很好。”顺利考完,一点岔子没出,简爹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一点不觉得熬了三日三夜累着了,“后面李兄他们也出来了,等等他们。”“好”李童生他们没一会儿也到了,他们状态比简爹稍微差了些,不过看脸色也都不错,可见考得不差,至少自我感觉不错。将四人送回客栈,早烧了水让他们洗洗,洗好了再吃上一顿,就让他们赶紧睡觉去了,在那种地方夜里肯定休息不好。这一睡,四人都睡到第二天天大亮,起床后另三人互相讨论起来,简爹则要陪家人在城里逛逛,之前没能好好陪他们,光让他们跟着担心了。第74章案首考完后简爹自觉身体不错,所以出来玩之前特地向人打听了一下,这府城有什么特别值得一去的地方,他这当相公的和当爹的,还是第一次带他们游玩,总要尽兴才好。这一玩就玩了好几日,在府城的繁华地带转了转,又去了城外的东山,东山上有座归元寺,香火十分旺盛,加之东山景色怡人,是城内大户人家常去的地方,简乐阳一家四口在山上住了两日,又吃了归元寺的斋菜,这才下山去。斋菜味道虽然不错,可简乐阳属于无rou不欢的人,吃两日斋已经很不错了。四人一路说笑沿着山路往下走,有同他们一样下山的,也有刚从城里出来上山的,有与他们一样步行的,也有骑马坐轿子的,快到山下时碰到一队人马,光丫鬟婆子和随从就二三十人,不用说来头不小,光那些婆子随从身上穿的衣着就不比简乐阳他们一家身上穿的差了,这贫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们自然在边上让了让,让这行人先过,普通人冲撞了他们绝没有好果子吃,简乐阳也没想着要与这样的规矩反着来,正好听听其他路人的议论。路人声音虽低,可简乐阳却能听得清楚,原来这群人护在中间的马车里的主子,竟是华家的眷属,就在不久之前华家大少陪他母亲来到府城的别院小住,听说归元寺香火旺盛,这不前来拜一拜了。没想到华笳又来了这边,简乐阳听听而已,没发现华笳的身影也没在意,他这副模样站在华笳面前,他也未必认得,所以等马车过去后,就与爹娘及文远继续往前走。这时一辆马车上帘子挑开,一男子颇为无聊地随意往外张望,车厢里传来妇人无奈的声音。“笳儿,娘听说这归元寺的主持十分了得,这回就请主持给你看看笳儿你的姻缘。”这青年正是华笳,陪母亲来此散心,哪知道母亲盯着他不放了:“娘你这身体就该少cao些心,要我说不如在山里住上几日,什么也不用去想,这身体自然就会好得多。”“娘也想少cao心,可你们一个个的,能让娘放得下心?不说其他,这回程家的姑娘也来了,你可别再当场甩人脸色,我看那姑娘就不错,要是你喜欢哥儿的话,程家也来了个哥……”华笳被他母念念叨得差点要从马车上跳下去,幸好何曾鸣不在,否则让他看到这副场景不知要如何笑话他。再回到客栈里的简爹,可以用红光满面来形容,李童生他们三人考完后整日忧心成绩如何,与简爹相比差别太大了,看简爹这副模样都要生出妒忌之心:“还是简兄沉得住气,不像我们如此烦躁不安。”简爹羞愧:“哪里,此次不管中不中,对我来说都像甩掉了一个包袱,这不陪家人出去走走,这些年他们受我连累了。”李童生他们想到简爹以前诡异的遭遇,也觉得奇怪得很,之前还有人劝他们搬远一些,免得受连累,可是简爹却好好地进,又好好地出来了,这两日他们参加文会时碰到新丹县的书生,还被他们询问了一下简爹的情形,得知这一结果他们也是尴尬不已。在客栈又待了两日便到放榜的日子了,简爹似乎这时才紧张起来,简娘比他还要紧张大早就爬起来做好了早饭,催促大家早点吃了去看榜。简乐阳看得好笑:“娘,这时候跑过去榜也没出来呢,还是得等。”“你……”简娘本来想说你懂什么的,可一想阳哥儿懂的是比她多,这话又吞了回去,“早点去点个好位置,能早一点看到结果。”简爹微笑道:“听你们娘的。”得,简乐阳和简文远的意见没有参考价值了,兄弟俩互视了一眼,吃完早饭后乖乖跟上。他们不算最早的一拨,早有人等在这儿了,没一会儿,听到对面茶楼上有人叫喊简爹,抬头看过去,不正是住在隔壁的李童生他们,简爹带着家人过去打招呼。这还是简爹第一次与其他考生在考场外面碰面,不说他的“大名”已经传开,就冲他拖家带口的出来赶考,也是少见的,不过这次简爹顺利考完,这霉童生的名头大概也要撤掉了。简爹带着文远与其他书生说话去了,简乐阳和简娘待一块儿,听到下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简娘扯扯阳哥儿的袖子,低声问:“阳哥儿,下面在干什么呢?”简乐阳侧耳倾听了一下,嘴角勾了起来:“娘,他们在下注,这次谁夺得头名案首呢,对了,其中就有船上提到过的那位唐双利,娘,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爹也下一注?”“……太好……“简娘嘴里说岀来的话虽没啥底气,可眼神却曝露了,明明是跃跃欲试嘛,简乐阳难得碰到有趣的事,对那些书生嘴里谈论的诗文毫无兴趣,抓着他娘的手臂往外走,说:“娘,没关系,就当给爹助助兴,这银子咱花得高兴就行。”“好。”本就意志不坚定的简娘,果然立马被说动了,两人挤到楼下下注的地方,看到上面有好几个名字,其中唐双利的声望算是颇高的,另几个刚刚在上面也听他们提了。“只能押这几个人吗?其他考生呢?怎么算?“简乐阳挤到前面问。开盘的人说:“可以,把名字写出来,一赔十。”“好。”简乐阳写下他爹的名字,掏出十两银子押了上去,就押他爹是案首。等他和简娘离开,其他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他们两人,这是银子没地方花了,白白丢下水,可庄家却毫无意见。“这简冬到底是谁啊?听也没听过的名字。”“没有啊,说不定就是想要碰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