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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老人家都是我治下的长者,我焉有不见之理,让他们在外久站,这样吧,简夫子,请你转告村老,这头就不用磕了,我正好想听听下面百姓的情况,请他们进来陪我说说话。”“那我们先告辞,不打扰贺大人与村老们相谈。”其他人立即有眼力地起身出去,这位县太爷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却有分寸得很,仅这一番话就能获得极大的口碑了。“那有劳各位了。”互相客气了一番,这些人从屋里走了出去,待村老们也很热情,没一会儿简爹走了出去,将加云章的话如实转达给简老爷子和其他村老,村老们顿时露出感激无比的神色,县太爷如此待他们,他们有莫大的荣光:“简夫子放心,既然是县太爷吩咐下来的,我们定当听从,简夫子你领我们进去吧。”“好,爹请,大家请。“简爹将人带进去,简老大也想跟进去,不过被村老拦下了,简老爷子想想简爹刚才的话,也叫简老大留下来,没听县太爷发话是要跟村老们相谈吗?简老大气得跺脚,要不是县太爷在里面,他都要揪住简老二的领子,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见县太爷,生怕他在县太爷面前得了势?简娘在外面见到如此阵仗担心不已,问一旁的简乐阳:“阳哥儿,你爹……会有事吧?”“娘放心,我看贺少爷处理得很好,这一趟在咱们永安村绝不会有人说县太爷一个不好的。”简乐阳一直留心这边情况的,看贺云章如此处理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不,那些村老和里正进去后,贺云章身边的随从便出来站在了门口,这便杜绝了其他人想闯入,也是正式将身份亮出来了,不是之前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进去的。没看简老大一见这人板着面孔站在门口,立即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往里探头探脑的了。“娘,等下贺少爷没离开的话,给他单独摆一席,就摆在文远的院子里吧。”简乐阳提醒道。“好,娘这就去安排,阳哥儿你跟文远留心着点。”简娘急勿匆去安排了。简乐阳站在外面听了会儿,这么远的距离放在别人身上听不清,他却能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贺云章正温和地问村老今年村子里的庄稼情况,旱情对庄稼的影响,还要宴席结束后让村老带他去地头里走走,村老差点感激涕零,而简老爷子的声音里就透着点郁闷了,几次想岔开话题也无法实现。简乐阳笑了笑,虽然贺云章年轻,却是个挺称职的县太爷,相对他这年纪挺难得的。院子里的村民也拘谨多了,特别是管着自家在院子里撒野的孩子,可别闹腾得太欢冲撞了县太爷,要玩到外面玩去,同时到简娘面前说好话的人更多了,手下也更加勤快。中午贺云章果然没提前离开,简娘便按阳哥儿所说的,在简文远的院子里摆了两席,将最好的餐具摆了上去,贺云章谢过简娘,又冲站在不远处的简乐阳微笑点点头,然后请里正和村老同他一起入席,又让前来祝贺的另两位秀才以及富户商户在另一桌坐下,这样他们在里面便不受外面影吶和打扰,受邀的人十分感谢县太爷以及简爹,他们这回算是沾了简爹的光了。简乐阳也知道贺云章如此做法,不仅仅是要竖立一个好县太爷的形象,还有大半原因是给简爹和他们家撑腰的,这是要告诉别人,简乐阳一家和县太爷关系菲浅,交好简家自然有好处得罪了简家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得了后果了!看简爹将简文远一个半大孩子也带进去了,简老大在外面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他根本不能拿简老二怎样,还得堆起笑脸替简娘招呼客人,摆出主人的姿态来,他总不能白来一趟得让外人误以为他和简老二亲近,他是简老二的兄长,以后在那些商户富户面前也有几分颜面。他这做态让村里一些婶子看得呸了一口,这简老大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往日什么时候对简老二一家殷勤过。这顿宴席吃得大家都身心愉悦,席后,贺云章稍作休息便和村老们去地头上转了转,简爹作陪,简乐阳也不远不近地跟着,没人觉得奇怪,阳哥儿这样跟着是为了保护县太爷吧,村里就阳哥儿身手最好了。所以下午简乐阳亲自送贺云章走的时候也没人觉得意外,看县太爷就带了一个随从过来,这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办?他们平时也不将简乐阳当普通哥儿来对待了,因而村老们不仅不意外,还殷勤地向县太爷推荐简乐阳:“有阳哥儿跟着,这一路上县太爷尽管放心,就算来上十个汉子,也未必是阳哥儿的对手,这不今天席上吃的野味,那都是阳哥儿一人一大早进山打来的。”第79章揭开贺六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竖起耳朵听主子跟那哥儿儿交谈什么,主子对这个哥儿也太上心了,还有这哥儿的身份也是让人一言难尽。跟着主子去那个小庄子里,贺六又岂会不知,这个阳哥儿就是仓河帮的那个乐老大啊,主子居然跟仓河帮的老大相谈甚欢。简乐阳先谢过贺云章亲自过来给简家撑腰,贺云章笑了笑:“要说谢也得我来谢你,你让张大哥他们送来的人我已经关押起来了,云阳县那边我会派人交涉。”贺云章没想到阳哥儿给简夫子送考,居然随手灭了一帮水匪,那帮水匪官府也出面对付过,可那帮人滑不溜手,等官兵赶到时他们早跑没影了,其实贺云章也猜得出来,必定是官府里有人与水匪勾结在一起及时通风报信,才导致次次失利,又因为不在他地盘上,他真没办法去管,但现在水匪头目送到他手上就不一样了。“互惠互利罢了,我要的好处我已经拿了,这趟买卖不亏本。”贺云章听得莞尔一笑,贺六更是听得抽搐嘴角,有没有点哥儿形?比汉子还粗鲁。“阳哥儿,虽然京城那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可昨日我见过简夫子后就可以肯定阳哥儿你所料的事不差,“贺云章看简乐阳挑了挑眉,继续说,“如果简夫子与南平伯站在一起,我相信旦凡看到的人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说我爹他生得和南平伯很像?”简乐阳嗤了一声。“有四五分相似,若不放在一处,也许不会心存怀疑,因为南平伯与简夫子的气质相差不小,任谁看了这二人都觉得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但我知道阳哥儿你的用意,所以我敢肯定,简夫子的身世确实有异。阳哥儿,你想怎么做?”简乐阳笑了笑,说了一个字:“等。”“等?”贺云章不解地问。“是啊,等,等着对方自己跳出来,总不能我爹自己跑上门,说他是南平伯的亲儿子?我们不稀罕这什么南平伯府,但做下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