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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左飞那里他不能丢下不管,从去年江左飞离开时,就一直独自开创并支撑着如今的局面,除了最初支持的一笔银子以及后来的晒海盐方子,仓河帮并没能帮到多少,反而江左飞回报仓河帮的更多。现如今价廉物美的海盐对大盐商及他们身后的势力形成了极大的冲击,那些人只怕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海盐背后的人给挖出来,所以眼下正是江左飞最艰难的时候,江左飞不能放弃,江左飞打开的造海船发展海运的局面更不能舍弃,因为这才是简乐阳和仓河帮今后立足大兴朝的根本,将海运发展起来,简乐阳才能带着家人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简小公子离开了?不知去向?“华笳问从简夫子那里回来的管事下人。回来的下人不知自家少爷为何会对这个哥儿感兴趣,但下人可没置喙的余地,毕恭毕敬地回道:“是的,少爷,小的们没看到简小公子出现,听简夫人说有事走开了。”“小的也去查了一下,简小公子在简夫子高中经魁的第二日便没再出现,小的并没有查到简小公子的去向。”这是去查的管事回的话。华笳挥挥手让人退去,没有让管事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自己摸着下巴琢磨,这才是之前船上简乐阳说出的那番话的意思吧,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肯定不是回仓河镇,因为回去的话没必要隐藏行踪,而且眼下仓河帮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可以让简乐阳放下与家人庆祝欢聚这样重要的事情,这只能说明简乐阳要去办的事,比庆祝来得更加重要,所以才会选择在放榜之后就离开。可也因此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头绪,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让华家商行的人留意乐阳帮主的踪迹,一旦让那家伙知道了,华笳不敢往下想了,他可不想轻易去尝试惹恼简乐阳的后果。简乐阳单枪匹马,没要人跟随,因为没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他可以连续两日两夜不停地赶路,再稍作休息就可以回复到巅峰状态,若让旁人知道他这样的状态,估计会说送上两个字:变、态,又或者:非人类。夜里,简乐阳忽然听到上空响起熟悉的鸣叫声,随即吹了一声口哨,上空立即一道劲风袭来,一个黑影俯冲而来。树叶被劲风刮得一阵东倒西歪,身处在中央的人却丝毫未受影响,还伸出了一只胳膊,上方的黑影再度鸣叫一声,伴随着扑腾的声音落在了手臂上,分明是一只成年鹰隼,收起翅膀立在胳膊上依旧高大得很,那双眼睛更是锐利,当简乐阳伸出另一只手时,这只鹰隼仿佛不甘不愿地将脑袋送过来,让简乐阳摸了两下后又收回去。简乐阳轻笑一声,这是当时他在北地驯服的一只凶物,别人是从幼鹰开始养起,还得熬鹰,他是无意中见识到姓严的混球养的那只鹰时生出的念头,但他更喜欢直接驯服成年凶物,越凶越好,于是在收拾了姓严的混球后,和仓河帮商队继续上路后,就趁夜里宿营休息的时候出去转了几圈,便有了如今这只鹰的存在。从北匕地回来后将这只鹰放养在深山里,简乐阳时常进山与鹰隼磨合,如今也算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当然这只鹰仍旧野性十足,性子桀骜得很,除了简乐阳外,别人休想接近。简乐阳觉得拿这只被他命名为“老黑“的老鹰当信差使,比信鸽好使得多,也更加安全,还快捷,目前老黑就负责他与江左飞之间的联络,简乐阳也不知道江左飞第一次见到送信的老黑时有没有被吓一跳。简乐阳取下老黑爪子上的信,就将胳膊往前一送:“老黑,自己去猎食去吧。”老黑在简乐阳上空盘旋了两圈,轻鸣了一声便飞走了。简乐阳展开信就着月光看起来,眉头微拧,字迹有些仓促,情况比之前江左飞来信时更严重了,简乐阳随手将手里的纸搓成碎片挥洒开来,原本准备休息一两个时辰再上路的打算也取消了,判断一下方位后随即就消失在这黑夜里。沿海的一个渔村里,几个黑影从一条渔船上下来,走进其中一座民房里,将油灯点亮。“江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老大……他真能及时赶到解决掉那批人?”一个手下发出疑问也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怀疑,后面的人盯得紧,他们被迫将又一处据点毁掉,并且将数十袋的白花花的盐投进了海里,想想那些盐能换回多少银子,这心痛得都快出血了。“老大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快到的路上了,老大的实力,墩子见识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把我们生产海盐和建造海船的地方曝露出来,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那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今天销毁掉的盐又算得了什么。”江左飞低声说。许墩咒骂了几句:“都是那个吃里爬外的混账,否则我们没那么快曝露出来,江哥说得对,只要那两处地方不曝露,我们随时能翻身,再多的盐也能生产出来,幸好当初那叛徒还没得到江哥的完全信任,把他带进那里去。”忽然外面有动静响起,江左飞手一挥,掌风便将油灯熄灭,屋里立刻陷入黑暗中。“有人进村了,大家小心点,我先出去探探,如果情况不对,大家分头行动,尽可能地逃出去,然后再找机会碰头。”江左飞压低声音说完便矮下身子钻了出去。第112章震慑夜黑风高,江左飞占着熟悉地形的优势迅速爬上视野最开阔的一棵大树上,就着忽隐忽现的月光,果然看到十几个黑影摸进了村子里,江左飞心沉了沉,他不能保证通向村外的路上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他们,另一条出路倒是没人等着他们,可这夜黑风高之时,凭一条小船他们也不敢贸然岀海,随时一个浪头就能将小船打翻。该死!江左飞恨恨地咒骂了一声。“唳。”刚刚低声咒骂的江左飞,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叫声露出狂喜的表情,急忙向天空看去,果然看到上方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是老黑!肯定是老黑!那老大肯定快到了!”江左飞狂喜之下也没忘了正事,赶紧取出一根管子,在这黑夜里吹出长短不一急促不同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像沿海的一种鸟鸣声,这是他和同伴们用于联络的,不同的声音代表了不同的含义。“是江哥,江哥让我们去与他汇合,赶紧走。”屋子里等待江左飞消息的人听到这声音,精神一振,忽然打了个手势,然后悄悄潜出屋子,向江左飞发出的声音里传递的方位摸去。刚进村的一个黑衣人听到上空的唳叫声,警惕地抬头向夜空看去:“不对劲,这种鹰怎会出现在海边的?”至于后面发出的鸣叫声,他倒以为是海鸟被这唳叫声吓到了。“也许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