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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崔院长是第一个站出来声援我的,此等大恩大德我简乐阳莫齿难忘。”简乐阳并没有忘了培养人才,原来在仓河镇时就在庄子上办学堂,那时只是一个雏形,等到了金海县后他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办学院培养全方面的人才,文的武的,做学问的搞研究的,哪怕被文人士子瞧不起的工匠技能,他也大力提倡,不仅培养新的匠人,还提升他们的地位。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没人会反对,而且知道跟着他干,自然少不了好处,但是那些文人尤其是迂腐之辈,可是将简乐阳骂得狗血淋头,其实学院的雏形经过几年的发展已逐步成形了,如今需要更加成系统往高层次上培养,最后竟引得倍受文人推崇的大儒崔士丞从隐居的地方走出来,来到金海县考察了一圈后竟不愿意走了,毛遂自荐,简乐阳也非常大方地将院长之职丟给了他,因为这位崔士丞竟是个爱好格物还喜欢自己动手制作机关鸟的文人。金海学院还有位副院长,是崔士丞的旧识,也是在崔士丞的游说了出山来到金海县的,那一位汪文瀚曾经入过官场,却因为早年脾气耿直得罪了上峰被上峰刁难,气愤之下辞官归隐,后来会在崔士丞劝说下出山还有其独女的原因,他膝下只有一女,女儿嫁入商户家,虽说女婿对女儿不错也孝敬他这老丈人,但难保女婿的家人会因为他失势为难女儿。简乐阳可以猜到,汪副院长此刻应该去了他爹那里,希望通过他爹来说动他吧。说到这些事,崔士丞有些汗颜,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当,相比起自己所做的,简乐阳一个哥儿和仓河帮一个江湖帮派所做的才是真正的高义,其他不说,仅仓河帮几年来将沿海一带的海盗与倭寇驱逐了干净,于百姓于大兴朝就是大功德一件,对于治下的百姓就更是没话说,走出去就能亲耳听到百姓对仓河帮与简乐阳有多推崇,在这里说一句简乐阳不好的话,估计会被百姓群起而攻之。简乐阳办的金海学院里更是收了许多贫家子弟,有种种资助名目,真正做到了开化民智让人人有书读,这同样是件大功德,他的举动有些强人所难了。“简帮主,是老夫……”“崔院长,”简乐阳摆摆手,要真正说服崔士丞站在他一边并不是难事,因为崔士丞本人并不是迂腐的读书人,他和其他的所谓的大儒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才会放心将学院交给他,“我问崔院长一件事,崔院长可有考虑过我金海县百姓与整个仓河派众以及身后无数家属的命运?不论是我将手里的武器全部交出去,还是我亲自率领我仓河帮众出战,你说这一县百姓与依附我仓河帮而活的人会是如何下场?”崔士丞捋须的手顿住了,是啊,那些人会是什么命运?如果简乐阳真答应了朝廷出战迎敌外族,就算能战胜,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朝廷会真的依照如今给出的条件安抚仓河帮众与简乐阳的部属吗?还有简乐阳的亲人,他们会有什么下场?崔士丞不敢想像,他是个很通透的人,所以也早早看出简乐阳的异心,但不看好朝廷所以并没有说什么,现在也只是为天下百姓才站出来劝说的。可他考虑欠佳,他不能为了顾全大义真让简乐阳牺牲掉整个仓河帮与他的亲人。“崔院长也觉得如今的朝廷不可信吧,大兴朝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上位者有反省过自己的错误吗?还有从上到下的官员,他们是真正为百姓着想还是只谋取自己私利的,我就是敢将这些武器交出去,可会有多少是用到战场上为我大兴朝的军队所使?会不会有一部分落到外族人手里反而成了他们的攻城利器?也许那时我又会成为那些文人口中的罪人了。”崔士丞更是一抖,官场的黑暗他不是看不到,听说这次外族来势汹汹,配备的武器并不比大兴朝军队差,这说明了什么?外族缺少铁矿,冶铁工艺也比不上大兴朝,朝廷也有禁运条令,可他们依旧拥有了那样的武器,这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大兴朝自己人手里流出去的,仓河帮的武器真交出去了,最后便宜的也不知会是谁。贺云章叹息一声,捧了本账本出来:“崔院长,看看这些记录,崔院长就会知道我仓河帮和帮主并非置百姓于不顾的,帮主所做的不比朝廷那些人少,真正不顾百姓死活的,从来不是下面的人。”而是上面的朝廷。崔院长连忙翻了起来,上面从第一笔仓河帮捐赠边关军队的物资开始记载,一直记录到如今仓河帮为边关的守城战投入了多少物力财力与人力,朝廷的粮草送到边关将士手里的连一半都没有,剩下的是由仓河帮补上的,并且还从外族手里换来畜rou送过去,冬日御寒的棉衣,还有直接送到罗将军帐下的武器,如今又安排仓河帮众帮助当地的百姓撤退,为了帮助老百姓逃离战火,仓河帮甚至要贿赂沿路设关卡的官员。崔士丞不用看完也知道仓河帮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情了,更觉羞愧,与朝廷相比,仓河帮对天下百姓更加仁之义尽了,朝廷还在用卑鄙手段想将仓河帮压榨干净,不用说崔士丞也猜得到,朝廷最后不会对简家人与仓河帮众存多大的善意的,只会尽早将之铲草除根,如此才能安睡得下。崔士丞将账本还给贺云章,对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是老夫多虑了,简帮主比老夫考虑得更加周全,我确实不应该拿整个仓河帮众的性命去冒险,老夫还是安心地做我的院长吧,替简帮主多教出一些有用之才方不负帮主所托。”简乐阳忙将崔士丞扶起:“崔院长是心怀天下百姓才会如此行事,我和仓河帮众都不会怪崔院长的,不管是我还是仓河帮还是这片金海县的百姓,都离不开崔院长,崔院长请放心,简乐阳会做力所能及之事。”“好!”崔士丞欣慰道,他也相信简乐阳这样的人不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只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送走崔士丞,简乐阳也松了口气,向贺云章失笑摇头:“这位崔老先生其实是个非常天真善良的人,也幸好如此。”贺云章点头笑道:“是啊,不是如此,我们仓河帮也招揽不到崔老先生,老先生可谓自投罗网。”账本是仓河帮一早就有的,简乐阳当然不会让仓河帮的付出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如今一盆盆污水向他们泼过来,这些东西正是反击的最好利器,不过不需要他们主动拿出来,到时就看看那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又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实事。崔士丞离开后和汪文瀚在半路上碰到,一个从仓河帮总部出来,一个从县衙而回,两人互相看看,一起苦笑起来,显然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达成,而且不仅没能说服对方,还被对方给劝退了回来。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