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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薛默真人没有过来,他们三人仍采用空间进行联络通讯。——是大司命;我曾在玄鸟中见过他挟冻雨出行的场面。薛默在通讯中说。——风系属于气象类术法;欧阳,你的板块可曾有过权限泄漏?慕策白又问。——过去我没监测到过泄漏,但默默姐的数据师父,所擅长的就是风系术法。所以这个会不会是他放出来的?通讯中薛默的声音一愣,赶紧说。——不可能是他,他的力量没这么强!——默默姐,他不是没这么强,他是一直没能把体内的能量场全部释放;可在生死存亡的危机下,人的潜能是会爆发的。——小欧你这是强词夺理,那股能量风的强度怎么可能是盘古世界的人能拥有的?你要说风系术法,对风雨掌控最精的是你,你怎么不说自己就是大司命!——默默姐!你这是无理取闹!你要这么说,我们从晶块中看到的大司命是老慕!你怎么不说是老慕自己给我们演了一场双簧!——……“完了,默默姐把通讯掐了。”舱室中,欧阳洄非常无语:“真是女人。”“你太直接。”慕策白简单地说,又问:“欧阳,刮起那阵风的究竟是不是你?”薛默说的也是他心底疑惑,毕竟盘古项目设计者的职责的分明,若不是自己的设计板块,所展现出术法的力量和特征都是大减。听慕策白这么问,欧阳洄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老慕,我就是知道你们可能会起疑心,所以才不敢轻易出手。”“以我们的力量,就算想救这一船的人也没必要杀死另外几百条性命,只要把那些战船推走拦住就行;是因为当时没到最后时刻我们又都顾忌着设计者准则,才没有立即站在小蓬莱号这边而已。”欧阳洄继续说:“况且,你没发现那股能量与我的不是同源?它与我的力量相比存在偏差,很显然经过了盘古世界的自然演变,我是真怀疑它出自默默姐的那个数据师父——他的风系术法我分析过,就是窃取了源程序后再偏差进化,因此我们的监控系统一直没能发现。并且……”将指节轻轻点着桌子,欧阳洄说:“他绝对是有这个杀人动机的。所以老慕,如果真是他做的,你会不会如我们的设计者守则那样抹杀了他?”“如果真能证明是他做的,变异得这样厉害的数据程序,当然一定要控制它。”慕策白回答:“但是控制不意味着抹杀,要是随随便便抹杀这世界中人的生命,我们和大司命也没什么差别了。”而在独孤的舱室,薛默也猛然推开了房门。“师父!”她把翎儿支出去,劈头盖脑地问:“刚才刮起那阵风的,是不是你?”宋沅转过头来,目光错愕:“刚才刮起那阵风的,不是你们吗?”“不是,当然不是;我们有我们的准则,绝不可以对这世界中的人胡乱下杀手。师父——”薛默咬咬牙:“你若有刮起那类大风的本事,绝不可施展。否则,就是后患无穷了!”☆、99人间帝王(1)冻雨一直到天明才停。天亮后独孤终于回来,他进入天字舱与宋沅一番密谈,许久后才打开舱门出来。宁国水师的尸首也从江底浮出来了,一个个浑身浮肿、异常可怖。小蓬莱号小心翼翼绕过江面密密麻麻的群尸,继续向来路驶去。它的桅杆被打断,船身也有损伤,速度是再提不上去了;因此原定了七天的水程,足足花费近二十天才靠近王城。这一路上再没有追兵也没有其他凶信,宋沅心中少了很多忧虑。到王城后小蓬莱号停在船厂大修,船上众人只得先在王城歇脚。宋沅有心向郁竹声打听青邑王的消息,又担心显出自己太过殷勤;若真以门下礼给王府替问安的帖子,这帖子又有可能会过敏夫人或宋湔的手——于是笔在纸上起起落落,只留一个墨点,却是半个字都写不出来。最后将整张笺纸一揉,他把纸团扔出去,懊恼地从悦来客栈的窗子看王城的天。天是青灰的,看着即将落雨,那雨却迟迟未下,只留铅似的浓云沉沉压着王城的天。青邑王的府邸在王城东南,恰是雨云最重的位置。宋沅不禁在脑中勾勒出雨点落到王府琉璃瓦上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对这景象是很熟悉了,但其实娘亲只带他看过一次。那是他年幼时,娘亲带他从绿柳山庄来到王城,登上高楼,指着大雨中一片亮红的琉璃瓦顶告诉他。——那就是青邑王府。那里面住着你的父亲。——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究竟是谁?娘亲不说话。她只是按他的肩膀,指甲掐进他的rou里。——你不必管他是谁。雨水从她的雨帽上流下来,她的嘴一张一合。——你只要记住,你的父亲在王府里。那也是娘亲最接近青邑王府的一次了,她之所以带他来王城,是因为他不停地追问她为什么会有人叫自己野种。而当他们从楼上下来时,他看到瓢泼大雨中跪了一地的人,那是青邑王府闻讯赶来的侍卫,奉王命来请王妃回府的。可娘亲却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住回头,只看到那个白色蟒袍的王者跨在马上,在滂沱大雨中看不出面上悲喜。他终究不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在被娘亲拉走时,其实真的很想去问青邑王是否知道娘亲那含糊的答案,此后那场大雨就一直留在他记忆里——倔强的从不在人前流泪的娘亲。模糊的不知名字相貌的父亲。孤独的大雨中的青邑王。宋沅只觉得心中如一团乱麻。阿澧常抱怨自幼失母,他却无法抱怨自幼无父,而他们兄弟两人,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罢了。他对自己说:我亲自到青邑王府去看一眼;只看一眼,我就回来。主意已定,宋沅在天黑后前往青邑王府。有上次被捕的前车之鉴,他这一次非常小心;不走道路,只从树木屋顶飞掠而过。很快他按薛默提过的位置靠近了青邑王的寝居之所。在入青邑王的梦后薛默告诉他,青邑王平常与敏夫人别居,因此他才有胆子鼓起勇气靠近此处。房中亮着灯。青邑王的习惯与绿柳夫人不同,他的居所贴着地面,而绿柳夫人是喜欢住在高高的楼上的。藏身在一棵树上,宋沅看到青邑王在批文书。灯光照着他花白的发,比起自己小时所见的他,这位王者真的老了。但他的精神还很健旺,看来宋湔所说的青邑王病重果真不过是诳走郁竹声的幌子,宋沅不由松了口气。又看两眼,宋沅打算走了。房中的青邑王却抬起头来:“既然来了,不如进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