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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那他的面容,十有八~九是仇人的……周围热闹了起来,有说笑声,有哭闹声,还有什么声音,惠袅袅都没有在意,只由着春兰拉着自己走。被春兰推了推,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春兰。“小姐,安逸郡主来了。”惠袅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宁姚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宁姚长得很美,是那种带着英气的美,眉眼灵动,把她的心情都展示了出来。“……”惠袅袅扯了扯嘴角,就要垂眉顺目地向她行礼。宁姚却将一个什么东西丢进了她怀里,让她忙着护住东西不跌出来,止了行礼。“你听着,我现在还是很讨厌你。要是你还这样被人欺负不知道反抗,我是不会帮你的!”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惠袅袅看到手中的小瓶,打开瓶塞闻了闻,轻轻地笑了。春兰不解:“小姐,你笑什么?”惠袅袅道:“她说得凶,心是好的。不会不管我。”刚才宁姚说过的话,原主也曾听她说起过。宁姚转过拐角处,在一棵树下停了停,树后走出一个芝兰玉树的人来。“哥哥,她这么不争气,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送药?就该让吃点苦头,分清楚谁好谁坏!”宁泽看了她一眼,“那你呢?说不管她了,又为何还要管她?”“我看不过!”宁姚气呼呼地道,“那些人都欺负她!”“嗯,我也看不过。”“她是我为来的嫂子。”“嗯,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哥哥!”宁姚反应过来宁泽在忽悠她了,一跺脚,顿住不走了。宁泽失笑,“我与阿姚的理由是一样的。”宁姚闻言,气散了,“那当然,我们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宁泽笑着点头,抬腿继续向前走。宁姚看向四周,确定左右无人,才拢着宁泽的袖摆,低声道:“哥哥,我觉得今天的袅袅有些不同了。”宁泽“嗯”了一声,眉目间多了思量之色。“你知道吗?刚才我去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竟然抬头看我了诶!还直视了好一会!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害怕。”“嗯……”她也抬头看他了,还短暂地对视了片刻。他也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害怕,只有惊讶和怔愣。宁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宁泽没有留意,只在最后的时候,听到一句,“她怎么突然就变了?”宁泽敛着眉目,“生死之际,必是会有些不同地感触的。”宁姚沉默了。两兄妹将宁梅带回王府,立时便向宁王妃禀报了宁梅在惠府所为,自是得了惩罚。而惠袅袅刚踏进院门,便被惠逸派来的人叫了去。她低眉垂眼地站在惠逸面前,听到惠逸带着怒意的声音:“你可知错?”惠袅袅摇了摇头。不知!“那便去祠堂跪着,不许吃饭!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再出来。”惠袅袅原想逞几句口舌之快的,听以祠堂,垂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喜色,一语不发地乖巧跟去了祠堂。路上,她忽地拉了拉春兰,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朝春兰笑了笑,便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春兰,紧几步跟上了惠逸的人。惠袅袅不是第一次被罚跪祠堂。但以前的惠袅袅一定是认真地跪在那里反思的,春兰给她送来防寒的棉被和填肚子的吃食,她都不会吃,不会理。久而久之,春兰就不送了。这一次,她主动让春兰准备这些东西,一定把春兰惊诧到了吧。带她过来的人,在她进入祠堂后,便退了出去,在门上上了锁。他一点也不担心惠袅袅会不乖乖受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不乖乖过。惠袅袅看了眼点满白烛的祠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慵懒而随意地在蒲团上坐下,拔下发簪,将睡得正香的厉厉揪了出来。原本想将他好好地教训一顿,却发现,他虚弱得似随时要散开似的。尚未醒,却本能地循着香火的气息飘了去。祠堂里的香火进入他的鼻息,他看起来,便不如之前那般虚弱了。惠袅袅盯着他看了片刻,看来以后还得多来祠堂了,不然,厉厉一直睡着,何时才能把愿给了完?正思量着,墙边传来沉闷却极轻的声响。☆、第六章不会是春兰吧?!下个面也不至于这么快。可除了春兰,还会是谁呢?惠袅袅靠近了墙边,往上有一扇小窗,被从里面栓住。耳朵刚贴上墙,便听到了外面春兰压低了的声音:“小姐,是我。”还真是春兰!忙站起来开窗。窗开的位置刚好在惠袅袅的头能够得着的高度,“春兰。”春兰垂眸低头贴着墙,听到惠袅袅叫她,才忙抬起头来,先是将一床棉被从窗子里塞进来,“已经入秋了,到后半夜格外凉,地上更凉。拿不了太多,就拿了一床最大的,一半垫身下,一半盖身上把自己包起来,祠堂里有三个蒲团,小姐身子小,可以把三个蒲团排在一起,垫在下面睡会。别一直跪着,身体要紧,受了罪,折腾得还不是我们几个,那些人不会难过的。快天亮的时候,我再来拿。”惠袅袅接过被子点头,“嗯,我知道的。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似乎是为了配合她说的话,腹部发出了一阵咕咕声。摸了摸脖子,可怜巴巴地看向春兰,饿……原主为了惠老太太的寿辰,忙里忙外,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除了被强塞的那一堆辣椒。她怔了怔,突然似乎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死了……春兰怔愣了好一会,面容扭曲了一下,才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角道:“刚才那些话是芸姑让我转述的。”惠袅袅“嗯”了一声,能说这么一大串的,自然不是春兰。只是芸姑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亲口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