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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那般的锦衣华食,却会有不会相互怨怼的父母,有一个平和无忧,不会为身份名利争斗的童年,或许,就不会有那样的心性,也就不会被自己所心怡的人所算计。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心中生出点点不忍来。却也同时生不出因为觉得她可怜就要为她做什么的心来。事实上,如果里面的人是傅芷安亦或是宁姚,即便知道自己不敌,会与她们一同陷入困境,她也还是会出手努力拖延一些时间。即便是不知名的陌生人,刚才,她也打算出手了。可对惠萧萧,那点可怜便全化作了唏嘘。回头看向来路,隐隐可见一些黑影,估摸着是傅芷安和松翠找的人来了。心情复杂地想要先行离开,却发现,自己之前借力跳过来的白梅枝已经折断悬在半空中,只剩一点树皮相连,给人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而她的双手和双~腿因为趴在雪里的时间太长,而冻得失了知觉,连弹一颗小石子出去也做不到,只能可怜巴巴地扭着头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指着他们来帮自己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来的人是银珠和端王楚元勋……楚元勋的脸色不太好看,走路的模样也有些别扭,看来昨天被脚炉烫到的伤挺严重的。见他抬头朝院墙上看过来,惠袅袅忙将头缩到披风下。楚元勋疑惑了一下。那院墙上,怎么突起这么大一堆白雪?乍看之下,竟像是一个人趴在上面。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那团“白雪”上,并没有细看,便让人拍开了院门。他又恼又气。宁泽来邀他去赏梅的时候,他以自己染了风寒为由拒了,想着若宁泽再劝上几句,他便可以以舍命陪君子的态度应着前行,却不曾想宁泽只是客套了几句,嘱他要多注意休息,请净元大师来瞧瞧云云。末了,还意味深长地提醒他,病着的时候,身体要紧。他们都已是成年男子。以他们的身份,早在成年之时便会有一些老人被派来教导他们男女之间的情事,是以这话中的含意说者知听者明。他笑着解释了几句,宁泽便兴致缺缺地和他告辞了。思量了一阵,琢磨着,宁泽应当还不曾发现他的心思,又想着事已至此,总不能白来金龙寺一趟,白受这一回伤,得趁着宁泽还没有对他有戒心之前将虎符拿到手,便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想去寻他。到了门口,守卫的小厮向他禀报,才知道宁姚方才在寻宁泽,好像是左相府的小姐不见了。这个小姐,他自然不会想到别人,立时让属下分开四处去寻找。宁泽既是对惠袅袅这般上心,他从惠袅袅身上入手也是不错的。不曾想,没找到惠袅袅,却找到了惠萧萧的贴身丫环。那丫环哭得厉害,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魏赫来金龙寺他是知道的,当时还是他向他母后提议的,便是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没想到魏赫的胆子会有这么大,佛门之地也敢亵渎。大将军府的人已经回来,惠袅袅又是宁泽护着的人,惠逸明里无能,实则心思阴狠恶毒,是他的最强拥护者,此时此刻,不论是惠袅袅还是惠萧萧,都不是魏赫能动的人。若早知道惠萧萧从他那里哭着跑出去之后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他当时必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绝。不过,若惠萧萧只是想为妾而不是一定想要当正妃,甚至要求他为她嫡女的身份正名……她的提议,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思量了一下,到底是女人的贪心让他失了风度。他急着赶来,不曾去注意惠袅袅在雪地上留下的标记,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明白他们兄妹之间约定的记号含意。走进院中,扫了院中缩着脖子的众人一眼,着人去解了金珠的绑,厉声问道:“你们主子呢?”一众人瑟缩着并未回答。楚元勋的目光转到那紧闭的主屋门上,眸间神色一沉,便抬步朝那里走去。惠袅袅小心地将小脑袋从披风里探出来,正看到楚元勋被小厮拦住,言及不方便让他进去。楚元勋抬了抬手,让自己的人把人打开,肃清了道路后便走到门口,一脚便将从里面上了栓的门给踢开了。闻到里面的气息,看到里面的场景,他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难看至极。惠袅袅的角度,看不到屋里的情景,只看到楚元勋难看的半边侧脸。听到有人声,偏头看去,便见沈笑和宁泽带着人朝这里走来,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年纪较长的和尚,身后跟着一些小厮装扮的人,以及一些和尚。着着男装的傅芷安正被宁姚拉着低低说着什么,看神情,似乎是在安慰她。而傅芷安不住地往四周看,松翠紧跟在她们身后,也不住地往四周看,找寻着惠袅袅的身影。宁泽朝周围扫视了一圈,道:“记号到这里便结束了,袅袅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我们仔细找找。”沈笑朝宁泽微微颔首,率先带着人向敞着院门的院子走去。惠袅袅注意到,宁泽突然抬起头,朝她这里看过来,面上冷肃的神色,忽地变得柔和起来,唇角缓缓扬起了笑容。☆、第四十九章惠袅袅怔了一下,看着他,也扬起了唇角。她的模样有些尴尬,是以她并不想被太多的人发现她的存在。沈笑已经带着人进入院中,楚元勋来不及掩饰魏赫的行径便被他抓了个正着。而这些,惠袅袅此时都不再关心了,只关心她怎么能不动声色地从院墙上下来。朝宁泽挤眉弄眼,却见宁泽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似个心愿满足的孩子般傻笑,并没有要给她想办法的意思,顿时便觉得郁闷了。宁泽见她这般如小狸猫一般趴着的样子,觉得非常有趣,余光扫过周围,发现没有梯子,也不知道这只小野猫是怎么爬上两人高的院墙的,很想知道她要如何下来,便一直看着她。见她对自己露出笑容,心中欢喜,可随后又见她翻起了白眼,对自己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他疑惑不解。而后,又发现她如同xiele气一般,恹恹的了。可即便如此,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