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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近人,心里始终想着亲生父亲。终于,柳笙绵长大了,在又一次傅磊要求他去参加科举后,跟家里人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肖芸与傅磊四处找他不到,心急如焚之下,肖芸猜他也许会去柳生故居,便和丈夫一同去边关寻找。然而找了十多天,还是没有一点这孩子的消息。就在此时,云修明与宁有思出现了。通过神火教的关系网,终于发现,原来柳笙绵还在盛城的范围之内,只是他跑到山上跟一群土匪为伍了。想到柳生,云修明心中不胜唏嘘,命运无常,意外总是发生在想不到的地方。他想为这个交往并不深的朋友做点什么,便劝肖芸与傅磊先回去等着,他和宁有思,亲自来把这叛逆小子逮回去。“都说虎父无犬子,怎么你爹好好一个正直的人,生出了个小强盗?”柳笙绵脸一红,嗡声道:“我没做坏事。”“抢劫还不算坏事?”“我!我那是劫富济贫!”“我怎么看着你们贫富都劫?怎么,别人天生欠你们的?”“……”云修明抬腿踢了下他:“走啊,怕什么进牢房,傅县令那么关心你,你不想进牢房就去求他!”一个短头发的土匪突然开口:“小柳哥,你认识傅县令?”柳笙绵:“……是。”云修明笑呵呵揭他老底:“傅县令是他继父,怎么,诸位不知道这是县令家的公子爷吗?”“什么?小柳哥的继父是傅县令?!”“哇,你说你娘和继父偏心,从来不关心你,你才跑出来自己谋生路。原来你说的是傅县令!”“小柳哥,你真是……傅县令人多好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是就是,傅县令就是个老好人,俺们虽然干抢劫的活,可从来不去他那片捣乱,他对百姓可尽心了,俺们做土匪的都不好意思去。”方才还和自己一个阵营的兄弟们统统倒戈,柳笙绵又气又恼:“你们!你们懂什么!”少年大喊一声,红了眼眶:“我想像我爹一样当个大侠,闯荡江湖,我不想念书当个酸书生!”云修明:“大侠和强盗差的有点远吧?”柳笙绵:“我是迫不得已……”“不识好歹的小屁孩,闯江湖多危险啊,你亲人担心你的安全,你倒好,什么都不会就敢跑出来。傅县令让你读书,学点知识有错吗?你以为你爹就是什么书都没读过就能当大侠?我告诉你,你爹不仅能武,还会念诗,他是会武功,可不代表不学无术!”柳笙绵低下头:“你说的是真的?”“你问我,为何不去问问你娘,这么些年,你跟你娘又说过多少次话,她才是最了解你爹的人。”“……她哪还记得我爹。”“她要不记得你爹,还带着你这气死人的拖油瓶干嘛?”“……”云修明仰头看看天色,道:“走吧。”这一次,柳笙绵没有吭声,云修明推了他一把,这小孩才不情不愿地迈动脚步。其余的土匪见状,苦着脸哀求:“小柳哥,待会见了傅县令,你可得帮俺们求求情啊,傅县令虽然挺好的,可是也不待见俺们啊。”柳笙绵很想大喊一声“我才不搭理他”,但一看见云修明的衣角,便憋了回去。宁有思牵马过来,苏晴蹦蹦跳跳的,倒是没再上去挑衅柳笙绵。云修明和宁有思骑着马,清闲悠哉地在旁边看守,苏晴坐在宁有思怀里,很没意思地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上的柳笙绵等人走的气喘吁吁,直走了大半天,终于进了尚河县。县城守卫一见到柳笙绵,便蹦起了高,戳戳身边的同伴:“那不是二公子吗!”“好像真的是!”“快去告诉县令!”“好嘞!”一个守卫飞快地往衙门跑去,另一个赶忙迎接上来:“二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云修明已经下了马,看看面带菜色明显不想开口说话的柳笙绵,便笑道:“咦,什么二公子,这是我抓到的土匪,官爷,劳烦您带我去衙门。”“啊?”那守卫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柳笙绵不吭声,反正也要送他去衙门的,便有些不确定道:“那……那跟我来吧。”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在小县城里,引得路边的百姓不停指指点点。有眼尖的认出来县令家的小公子,便和身边同伴一同八卦起来。搞得柳笙绵走出一段路去,脸变得通红通红。远远地看到衙门的牌匾,还未走近,傅磊和肖芸便迎了上来。肖芸双眼含泪,就要去抓柳笙绵,这熊孩子下意识避了一下,随即屁股挨了云修明一脚,一个踉跄迎上了他娘。柳笙绵的一双手被肖芸抓住,众目睽睽之下,他羞恼道:“娘!你别哭。”“娘没哭,娘就是担心你。小绵,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提前跟娘说一声。”“……咳,我知道了。”那边云修明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傅磊,这群土匪和柳笙绵要怎么办,还是看傅磊这个县令。云修明道:“父母和孩子还是要多沟通一下的,不然这误会解不开,终会成大患。”“多谢提醒,老夫谨记。”云修明和宁有思本打算在此休息一日,便继续往回赶。只是傅县令感激他们,热情地留他们在县令家多住几日,苏晴也跟着撒娇,云修明与宁有思便恭敬不如从命地住下了。晚间,吃过筵席,云修明和宁有思在院中切磋。这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之一,十年已过,现如今的云修明早非当日的吴下阿蒙。避过刁钻如蛇的长鞭,云修明腰肢一弯,如泥鳅般滑到宁有思身边。长臂一展,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宁有思娇颜一展,抬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又进步了。”“是你教的好。”昏暗的夜色中,两人含笑对望,男人低头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道:“我听说盛城有个寺庙很出名,那里有座塔,修了九层高。”“你想去吗?”“来都来了,明天去看看吧。”“好。”时光不曾在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似乎和十年前没多少变化,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美艳张扬。唯在她的眼中,沉淀下来的柔情如醇酒般醉人。而昔日的少年却成长为今天成熟而强健的男人,青涩与轻浮俱已退去,就像是打磨好了的原石,由内而外散发出温润而迷人的光泽。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把女人打横抱起。耳边响起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