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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就只有帮自己表妹出气来怼她了。可是,她所在的现代又不是人人皆可作诗的大唐,背诗背到她的地步已经够她作文上一类卷了,她怎么可能会张口就来命题诗啊。苏语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琉璃杯,故作轻松笑道:“豫郡王太抬举妾身了。妾身不过平日多翻了两本书,会些生搬硬套罢了,怎提的上作诗呢?”“苏才人就不必谦虚了。”豫郡王轻抚折扇,摇摇头笑道,“才人肚中若没点真墨水,皇上又怎么会如此宠爱你呢?”整她能不能不带季谨言下场?苏语在心里给这位生的丰神俊朗却一肚子坏水的豫郡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来想再低个头服个软吹一吹庄妃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但他一提季谨言,就是要给他扣上偏宠无真材实料妃子的黑锅。苏语对于自己的名誉,向来看得不重,但是对于有人踩她还要拉上季谨言的行为,绝对零容忍。她一边想着拖延时间的法子,一边莞尔一笑,举杯致意:“妾身若是顺利作诗,那郡王必得喝一杯。”“那是自然。本王必当好好敬才人一杯。”豫郡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本朝史接清末,之后的一切都算是刷新重来,那么清朝之后还有人写诗词么?即便有,虽然历史不一样,但是因为平行时空设定,这些诗词仍然被人们耳熟能详?时间过得很快,她没有时间细想,忽而灵光一闪,咬咬牙就来。“眼前春景正盛,山花烂漫,但我却想起了一物,借此机会,填首卜算子供大家一笑。”说来这也算是牵强附会,只是眼下时间紧凑,来不及细想,苏语便朗声开念,如莺声呖呖,婉转动听:“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她只借用一下,应该不算侵权抄袭吧?念完后她心有余悸看了眼豫郡王,见对方不像是听过此词的样子,便悄悄放下心来。豫郡王大约是真不相信她能短时间作诗,愣了两秒后才抚掌笑道:“果真是好词,苏才人才学之广,本王自愧不如,这杯酒,本王敬你!”“郡王过奖。”她也不想把咏梅词强行作春景之解,若是被人慧耳识破,岂不尴尬,说罢她悄悄瞥了一眼段小仪,只见她依旧默默不语,长出一口气。只是她这边和郡王你来我往,相互过招,他们自己清楚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落在旁人眼里可全不是这么回事。季谨言坐在高位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是在眉来眼去,借诗调情,默默一口闷了杯中酒。咳,真呛!“皇上切忌不可贪杯。”坐在身边的皇后一本正经地执行自己教导主任的职责。季谨言:……苏语对她的评价果然没错。太后倒是感觉看了一场好戏,心旷神怡,连道:“哀家看来,苏才人这等才学不输朝中大臣。皇帝啊,你可得好好晋她个位分,才不辜负她的本事。”庄妃是典型的不挑事不开心脾气,一听太后的口气,心里自然不爽,忙道:“苏才人肚中墨水可真多,只是这么些天来,也没见这肚子有什么别的动静。”这话说的着实难听,谁都知道季谨言最近宠着她,庄妃拿这句话杠她,苏语厚脸皮不觉难堪,季谨言倒是借着酒意闹了个红脸。“哟,才不过一个月,庄妃娘娘就想听动静了,可别太心急了吧。”谢知晓冷哼一声,直接开口怼人。苏语倒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谢知晓能直接帮她呛回去,更没想到的是角落里还有人给庄妃找场子:“臣妾认为,庄妃娘娘的意思是等到苏才人有了身孕后再晋位分,显得更为隆重体面。”看着和拉帮结派互相撕那啥一样,苏语不禁扶额,寄希望于皇后来镇场子。但不料帮她打圆场的却是刚刚给她找茬找的开心的豫郡王:“本王认为,苏才人既得皇上宠爱,又如此聪慧,晋位分也是应当的事儿。今日机会正好,不如皇上就晋了吧。”庄妃也没想到豫郡王突然之间胳膊肘往外拐,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闭上嘴。就你一天到晚有嘴叭叭叭的,苏语顿感大快人心,虽然豫郡王这么说也不一定真心实意要帮她,但至少给她省了个麻烦。“这样,哀家做主,晋苏才人为庶七品苏贵人,一步步来就是了。等她改日有了皇嗣,再晋封个高位就更好了。”太后今天开心,大笔一挥批了苏语晋封。“谢太后娘娘!”对不起,婆婆,我恐怕要辜负您的期待了。这高位,我怕是这辈子都上不去了。虽然寿宴闹了一大场风波,但好歹大家最后明面上还是都开开心心,只是内里谁憋了一肚子气就不得而知了。待到宴席散场,季谨言已有了三分醉意,本想候着苏语一块儿回宫,不料却看见豫郡王横插一刀,私下偷叫了苏语过去,还不准她带上侍女。季谨言不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认不是绿的后,屏退了跟着的下人,悄悄尾随了过去。“郡王私下要求见妾身,恐怕不合礼数,传出去也会对郡王名声不好。”苏语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暗自揣测着他的真正含义。她不会傻到以为自己开了玛丽苏路线,郡王就因为她背了一首老毛的诗就对她倾心。这豫郡王算是庄妃一派,无故对她献殷勤,非jian即盗。当然,她也很怕豫郡王真是坏到骨子里的人,直接趁着没人将她杀害分解抛尸,噫,这就不好办了。“本王名声本就不好,不在乎多添一笔。”豫郡王笑了一下,轻摇手中折扇,“只是贵人如此通诗词,本王颇有遇到知音之感。”苏语也不想和他扯太多有的没的,望了下周围确实没人,直言道:“王爷私下找妾身,必定不是为了这等小事,请王爷不妨直言。”“本王还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本王时不时会入宫来看望太后,贵人若是得空,可与本王切磋切磋,今日就不再打扰了,有人在等你了。”豫郡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边假山后,轻笑一声,“本王先走了。”他退走两步,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补充道:“庄妃娘娘同本王一块长大,为人虽心直口快,可到底本性不坏,若是有得罪贵人之处,还请贵人多多担待。”苏语这才略略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颔首笑道:“妾身不敢。”眼送豫郡王离去,季谨言才从假山后出来,略微有些被拆穿的难堪之色显于面上,稍纵即逝:“回去吧。”“不是你躲得差,这豫郡王恐怕真是有那么两下子。”苏语往回宫的方向走,道,“这豫郡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现代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