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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打上回离开,一回到明州,公子就向王爷坦诚心迹,请求王爷恩准,好向姑娘提亲,然而事情并不是很顺利。”玲珑一听,微微蹙眉,“可是他刚才说……”却见宋贺苦笑摇头,“那不过是公子不想叫姑娘知道罢了。实情则是,王爷没见过姑娘,在听得姑娘身份后,便不同意,叫公子另择闺秀,然而公子倔强,执意非姑娘不娶,父子二人意见相左,王爷甚至一度大发雷霆……公子为表诚心,一连几日粒米未进,在王爷房外跪求,王爷眼见他坚持,才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同意了他的心意……”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姑娘已是惊讶非凡,“你说,他同王爷绝食抗议?可,可他却跟我说,王爷深明大义,并不在乎我的身份……”宋贺再度摇头,“公子从不肯在姑娘面前叫苦,自然不会告诉姑娘实情。”玲珑凝眉问,“那他究竟跪了几天,我说怎么看他好似清减了许多。”宋贺如实答说,“五日,整整五日,公子跪在王爷门前,日以继夜,不肯退缩,王爷才终于松了口,想必姑娘也知,我们公子,乃是王爷独子……”玲珑一愣,随后心间无比气恼,这个慕容啸!自己究竟哪里好,值得他这样?耳边,只听宋贺又道,“可怜公子费尽苦心,今日,却还是失意而归。请恕在下直言,公子他幼年丧母,王爷的管教又堪称严苛,在此环境中成长,公子或许比其他人少了些温柔,那时在船上,对姑娘多有得罪,但他如今对姑娘之心,天地可鉴,在下自幼陪在公子身边,还从未见他对何人如此上心过,姑娘堪称独一无二。”宋贺也是豁出去了,虽然知道公子绝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却也决心要试一试,如若成功,能叫公子达成所愿,他领罚也心甘情愿了。终于,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听见眼前的姑娘开口问道,“他在哪儿?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去见他,带我去见他!”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虐一虐在发个糖吃,狗儿,甜不?柿子:吐血.jpg.--昨晚今早电脑系统更新,耽误了些时间,所以现在才写出来,刚出炉的,趁热享用吧各位小仙女们,么么啾~明早见。第52章宋贺在前引路,颠簸马车里,玲珑一颗心起伏不已,兜兜转转许久,终于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明月撩帘看了看,说,“小姐,到了。”她方回神,顿了顿,下了车。眼前是一片水面,周遭却没甚灯火,看来已经远离了城中。不甚明朗的月色之下,能看见水边有一身影,长身玉立,望着水面发呆,透着一股难言的落寞。她知道那是他,思及方才宋河所说,她的心不由得蓦的一疼。想对他说的话,已经想了一路,此时既已追了来,便没有迟疑的必要了,明月提了灯笼来,要送她前去,她却道,“你们在此等着吧,我自己过去。”明月只好点头,就见她自己提了灯笼,往慕容啸身边去了。~~夜风萧瑟,拂过她的裙角,还未走近,那人听见声响,已经回过头来,于是,也正发现了她。他一瞬怔住,她却脚步不停,一直走他面前。他迟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她道,“方才我有话没说完,几番思虑,还是决定来告诉你。”他依然怔怔望着她,良久,方点头道,“你尽管说。”她便道,“你方才问我,心中是否有所顾虑,所以才迟迟不肯答应你……的确,我承认我有许多顾虑。我从前不懂事,一朝入宫,却空做了几年美梦,虚耗了女子生命中最好的那几年时光,早已是后悔不已。不瞒你说,我在出宫之前,曾做过一次噩梦,梦中我莫名其妙死在宫中,连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死的,梦境惊醒后,我终于受够了深宫险恶,这才决定要换个活法,千方百计逃出宫廷。”“也是我运气好,亲人宽厚,肯接纳我,所以我现如今过得还算像个样子,也正因为心知现在日子得来不易,所以我才倍加小心,毕竟世事艰险,万一再一步踏错,岂不前功尽弃?”她抬眼看着他,道,“所以我才拒绝你,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世乃是大忌,我不敢有丝毫疏忽,将自己与亲人陷入危险之中。”慕容啸温声道,“我明白,所以才想尽力争取,给你一个安全的环境,叫你安心活着。”话音落下,她稍顿,忽然问他,“你会做皇帝吗?”这突如其来的话令他一愣,问道,“什么?”她说,“如若你一旦功成,日后必会做上宝座的,是吗?”慕容啸眸光一凝,半晌,终坦诚道,“如要起事,自然要做胜者。”毕竟不握到极权,就没有安全可言,所以他必是冲那个目标而去。但他并不明白,这与他们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她为何还是不答应?终于,又听见她说,“我受够了宫中的勾心斗角,加之过了这几个月的自由日子,已经深深讨厌束缚……”听到这,他已经有所顿悟,忙道,“我说过,我不会束缚于你,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将来去了别的地方。”她却又道,“还有,我还很天真自私,期盼有朝一日,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受不了我的夫君有别的女人,不管是在心里还是在身边,我希望这一辈子他有我一人足矣,若非如此,我宁愿不嫁,一辈子独身。”灯笼映照之下,他看见她一双眼眸晶莹,似有水汽浮出,他听见她一字一顿的说,“毕竟我现今的生命与自由,得来实在不易,所以哪怕动了心,也实在不敢轻易托付,生怕一步踏错,会叫自己追悔莫及,毕竟下一回,我大约不会再有上一次的好运气了。”所以她思及他的将来,才会萌生退缩之意,就算明明已经动了心,也硬起心肠不肯应下。她实在对那个宫廷心有余悸,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实在不想再回去了。到此,话已经说完,而他也已经明白。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父王只有我母妃一个女人。”她怔了一下,抬眼看他,对上了他深沉的目光。他又道,“我六岁之时,母妃病逝,自此至今,父王也从未有过续娶的念头。成大事者,不会将心思放在眼前享乐,自有更广阔天地任其驰骋,如此,才能不负此生,不负肩上重任。”他眸光柔和下来,对眼前人说,“我父王,是我今生最为崇敬的人,更何况我是他的儿子,身上还留着他的血,既然他能守住一个人,我也能。”四周安静,只有湖边浪